回到了住处,我拿出酒精为张一丹的腿做了消毒包扎。张一丹对我说了声谢谢,就倒在床上休息了。 我心想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个口子也没多大,大不了明天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陈皓告诉我:“这个人极其狡猾,想驱使老鼠来害我们命,假使是没有我,你住在原来的地方,就在你睡觉的时候,几千只老鼠把你啃的渣都不剩。” 我听陈皓的讲述,不禁后怕起来,这些老鼠全部都是那种老一辈人说的“铁老鼠”,个性凶猛,遇人不怕,如果被逮着,会选择鱼死网破,咬住人就不松嘴,如果被老鼠夹子之类的东西夹住了尾巴手脚,它也会毫不犹豫的咬断自己的尾巴手脚逃生。 在古代,有喂食动物的刑罚,被狮子老虎咬死都还好,至少一下就把你咬死,受不了很多痛苦,有一种极为恐怖。先将犯人关在一个与体形差不多大小的石俑里,为的是固定犯人,不让其乱动。接着从腹部放进两三只铁老鼠,铁老鼠爱钻洞,连现在的水泥洋灰地都能钻破,更别说柔软的人体。老鼠从薄弱的肚脐眼钻进去,在腹部找出路,顺着肠道往上爬,此刻犯人未死,只会感受到无尽的痛苦,最后亲眼望着老鼠从嘴里钻出,只有吐血惨死。 我想着我真没搬走的话,可能我就会死得这么骇人,我打了个冷颤,细细想来,真是恐怖。何况哪些老鼠还要吃rou,一具猫尸顷刻之间就只剩皮骨,我这点rou,可能不够分的。 陈皓说这几天咱们生意还得照常进行,这是隐匿踪迹的绝佳办法,同时也能在旅途中隐藏起来,用其他的途径找到这个背后的人。那个神秘人既然用了找人的方术,那说明他不清楚我们在哪,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既然如此我也就放下心来,只是张一丹受伤让我心里很不爽,如果我找到那个人我肯定得让他给我磕头。 正巧,中间人龙哥也问我们最近日子去哪儿了,陈皓敷衍几句,就带过了话题。龙哥说,由于我们好久没有出来活动,大活儿没有了,不过有桩怪异事情需要我们的协助。 这件事在农村,我所处的地方是两省交汇之处,也是少数民族聚集之地,民风淳朴,我以前做的生意也多是在农村。 情况是这样的,在一个结合家庭,母亲带着女儿到男方家中,女儿不大,在一次上山打牛草后,说自己遇到了一个男人,猥亵了她,母亲闻言大惊,检查女儿的身体,并没有异状,此后,女儿时常在梦中发出呻吟,说像是有东西压住身体,摸她的全身。 女儿父母认定撞邪,四处求问,一阴阳先生告诉他们,这是女儿与鬼交,被邪物看上了!因为是鬼交,所以当事人只有反映,身体却无异样,奈何先生功力不高,一系列手法用过,女孩倒是不再说有东西摸她,但像是变了个人似得,时而闷闷不乐,时而开朗阳光,有人问她,她便回答等一个男人来接她走。 父母亲只好又请高人,这就找到我们头上。 我们知晓大概情况后,也准备出发,张一丹在这个时候生病了,发了烧,她说自己并不打紧,只是浑身无力。我也不再管她,和陈皓收拾一下出发。 出发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我的车门被溅起的泥土打得啪啪作响,我看着后视镜,路上车不多,旁侧景物不断往后倒退。陈皓给我了只烟,我问起这件事,说:“这次这个事又是什么,容易吗?” 陈皓吸了一口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以前看似简单的事,我们处理起来都很麻烦,不过,如果只是一个色鬼鬼交的事,那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问:“什么是鬼交,和鬼结合?” 陈皓答道:“是这样的,其实大多数人都有过春梦的经历,鬼交差不多,不过比春梦真实,你能醒着感受到性的快感,这大多数是色鬼,生前没有过性体验的人所化,死后要找人发泄,对象也是有限的,要是那种性压抑的人,正正又碰上精神虚弱,这才好入侵。” 我听了嘻嘻笑道:“那也没什么不好。” 陈皓笑笑,把烟头丢了,继续往前方开去。 开了两个来小时,我们进入了山区,一边是峭壁,一边是山崖,崖底是一条溪河,河下游就是我居住的地方。 我们迎着小雨,与女儿的母亲取得联系,车子开不上山,又走了四十分钟山路,终于找了地方。 农村空气很好,特别是新雨过后,连田地里的牛屎里都透着一股青草气息。 当事人家里不错,是农村常见的二层小平楼,旁边还有一处瓦房,用作关牲口用。小院里鸡鸭满地,一个妇女正将它们赶到一处。我们打了招呼,妇女表示自己就是那个女孩母亲,她在围裙上擦擦,带我们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