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情仇。

······

张二没有回头他已经知道是谁来了，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他是来讨债来的。张二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并且钉死了他力量的来源，他曾是先天者，但是灵魂中被洪荒之刻的先天者打下烙印，导致他被打落人间后无法动用身为先天者的力量。

所以他才需要天魔眼作为媒介，天魔眼具有先天道眼的一部分作用，纵然无法完全使用作为先天者的全部能力，但是也足够他纵横人间了。

现在天魔眼被钉死，他所能指望的只有······闻洪。

闻洪似乎并没有看向他，或者是说闻洪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他走下祭坛的时候，墨九正好走上祭坛，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双方都没有说什么，各自离开。

墨九走到张二的身后，他的声音非阴非阳非男非女，带着一种雌雄莫辨的味道：“我们终于见面了，先天者。”

张二没有说话，现在的局面他已经无法挽回，他失去了力量，闻洪关键时刻也背叛了他，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状态。

墨九继续道：“我们之间的仇恨该怎么算呢，若非是你，我想我不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墨九已经走到了张二的面前，他看着张二，张二也看着他。当他看到张二身上狰狞的黑色灼烧疤痕的时候，他笑了起来，墨九第一次见到自己笑的模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也露出了一点笑容，但很快他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变得面无表情。

身上的黑色灼烧伤痕无时不刻不再刺痛着他脆弱的身体，以前只是身体动作幅度过大才会感到疼痛，现在他就连走路都能感到一股股灼烧般的疼痛传来，说话他都是在忍着疼痛，刚刚的笑容已是他强忍着疼痛作出的。

张二似乎也察觉到了墨九身上的一样，他道：“罪恶的伤痕，你在承受玄娲一族的罪孽，这很不好受吧。”

墨九抓着张二的衣领，冷冷道：“我要夺舍的方法。”

张二轻蔑一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夺舍的方法，我将永远都是张二，而你，不过是一个孤独的可怜虫，哈哈哈······”

嚣狂的笑声回响在上空，旁边的玄鸟和青鸟都看向了他，墨九的脸色沉了几分。

······

西王母神庙最后的大殿中，那座纯金的王座上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纵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也能想到她是如何的绝艳。姜五公子慢慢的从柱子后面走出，刀疤六和王三也跟在他的身后探头探脑，一阵阴风吹过，吓得他们连忙又缩到了柱子后面。

姜五公子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当他走到王座的正前方时，周围又亮起了白光，眼前的王座上雍容华贵的女子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经卷被放在王座之上。姜五公子来到王座前拿起经卷缓缓展开，首先跃入眼帘的便是三个漆黑的大字《堪龙卷》。

闻洪真的没有骗他。

那闻洪指引他来这里仅仅是想帮他找到堪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