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的嗜血行为大涨,一口撕开自己的左臂,饮上几口血液后,骨剑上的鬼火竟然能够大涨。 面对怪人的再次主动出击,谢鸢发现自己可以轻松看穿对方的行动轨迹,并且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他几位轻巧的避开了数道攻击,将身体挪动到了千方剑旁。 拾起佩剑,迎着怪人鬼火大盛的骨剑,过了数招也没有半点费力,这便是灵力的强大之处吗? 谢鸢每一剑的力度都在变重,且频率在持续增加,怪人逐渐难以招架渐露破绽。这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些许记忆,是两招灵术的调息和使用。 迅速将怪人逼退数步,谢鸢向后方跳跃再次拉开距离,极其自然的站在空中。剑指紧紧握拳浑身发抖的怪人,他道:“你该为那些惨死的人们偿命了!” 风起,千方剑上出现一道光刃,闪过后。谢鸢的行动出现大量接近实体的虚影,一息间在怪人身上留下了数十道剑伤。 重伤后,怪人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来,鬼火骨剑在旁燃烧。借着幽幽鬼火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谢鸢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这个残害生灵,不留全尸的半魔人,竟然是傍晚城外的那个寻猫少女。 少女面露一瞬凄笑使谢鸢分散了一丝注意力,她抓住机会拎起骨剑朝院墙跑去。谢鸢正要上前追赶,只见少女将回身扔出带有鬼火的骨剑,谢鸢做以抵挡后,发现她已经翻墙逃脱。 风灵之力加持下,谢鸢紧跟其后。他发现少女跳进的地方竟然是宋夫人家。 谢鸢赶到时,只见院内,宋夫人跪抱倒在地上的少女。 “夫人,危险!”他惊道。 宋夫人怒喊道:“别过来!不许你伤害我的女儿!” 女儿?谢鸢顿时想到那夜在庙内,酒鬼乐今夕所说的魔化人,莫非此时与那感染魔气的彼岸花有关? “她好不容易死而复生。我不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了!谁都不可以动我女儿!”宋夫人哭喊着,还不忘安抚着摸着怀中女儿的头部。 他回想起傍晚在城外,少女分明与常人无差,为何到了深夜会变成如此?一切还有太多疑点,但宋夫人那句死而复生可以让谢鸢确定,少女已经死了。 他轻声道:“哪里会有什么复生之说?你的女儿已经死了。现在在你怀中的,只是一具被魔气感染的嗜血尸体。”讲完,上前一步,又道:“夫人,院内所埋的尸骨我无权追究,但它的魔气我必须要清楚,以绝后患。” 宋夫人慌乱起身,挡在她女儿身前,颤声道:“再动一步我就咬舌自尽。你并非王法,凭什么伤害我的女儿?” “若是私人纠纷,我自当无权干涉。可它此行此举,践踏生灵肆意杀戮!所逆的乃是天道,人人得而诛之。夫人曾道自己光明磊落,无惧鬼邪之说。可敢复述,当真无惧?”谢鸢义正辞严,没有轻举妄动。 呼吸紊乱的宋夫人喊道:“我不管你说的什么歪理,我只知道我女儿她,白天一切如常,夜晚只需要吸血便可以活下去。能永远活下去,杀几个人又能怎样呢?毛头小子,你是理解不了的!我作为一个母亲,理应如此!” 母亲?对于这个词,谢鸢心中毫无概念。他不知自己的母亲身在何处,甚至是否在世,更不知她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宋夫人口中的理应如此是一种畸形的母爱,爱的太过残忍。 谢鸢叹道:“被它杀害的人也有家。夫人此言,不怕给那些失去家人的人心中再添一道裂痕吗?” 宋夫人一时无言。突然间,在她身后的魔化少女起身后跳,尚未愈合伤口的左掌用力拍在地上。地裂频生,鬼火再现。只见十余具丧尸咆哮着爬出,张牙舞爪的朝谢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