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牧当年意图拿下徐山寻求道法,结果折了军中少校李广和青城王云松,自己也落入徐山手中,吃过几天苦头。 后来徐姓凶人自己遭到天谴,被炸伏诛,结果又冒出一个顾猛之,让整个家族都为之付出了沉重代价,那顾猛之甚至威胁他的爷爷:“这是晚节不要了?邱牧这种祸害,他要是再敢放出来,你看我敢不敢断了你邱家传承!” 事后邱断沙给邱牧禁了足,外贸公司都只能交给其堂弟打理,昔日的蜀南军中第一少,硬生生被关起来要从老鹰养成金丝雀,从老虎养成病猫。 万幸他还有一个朋友圈,因为他爷爷的地位,他认识的这帮朋友也都不简单,来历非凡。 周辉就是其中一个,并且只是他们这个圈子中的弟而已。 马少东是圈子里的老三,邱牧排行第二,前面还有一位真正省城大院里出来的人物,汤知文。 他们这个圈子排位,既有家里地位的因素在里面,也恰好符合大家年纪。 汤知文今年三十三,父亲是省里的二把手,他自己也在从政,已经是剑阁的副县长;邱牧今年三十,爷爷是前蜀南军长,父亲是山城军医大的教授,自己原本也是一家进出口企业的老总;马少东今年二十八,父亲马江盛是省委副秘书长,他自己在省团委,混了个部长,级别是正科。 周辉比马少东月份,他父亲是商界大佬,这时候巴蜀没有富豪榜排名,如果有,他父亲周永好应可以排入前三。 周辉是汉国第一批富二代,时候同样吃过很多苦。他父母亲做生意开始,没有时间管他,成为几人里面最不成气候的一个,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最爱就是美女。去年在蓉城的曼陀山月会所,大庭广众之下要找李棉啪啪啪的就是他。 邱牧的遭遇,他们几人都知道,当时也无可奈何,谁叫他来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爱好:道法?道士?神仙?这是什么东东? 几人都先后来他家里看望过,然后偷笑着离开。直到去年曼陀山月的事件,真正的豪门公子周缺降临蓉城,大家才琢磨出另外的东西。 天之骄子入白云观当道士,他真的是傻?答案显而易见:真那样以为的人自己才是傻子! 周缺身份贵重,一举一动无不被人关注,他后来约会一个蜀山音乐学院的女子,蓉城的上层世界,何人不知? 大家会心一笑之余,纷纷想着不同的法子要与周公子交好。就连李棉学校,在她提交一份毕业作品后,主动安排了她留校,一方面那作品确实优秀,另一方面未尝没有讨好传中的燕京公子的意思。 只有周辉欲哭无泪,尼玛,自己欺辱李棉的丑事周公子知道不?介意不? 他事业上无所建树,但却有一股江湖人的匪气,来了一个新时代的负荆请罪。 春节前的隆冬之日,他硬是光着上身,用手铐反锁双手在背后,来到周缺下榻的院子里,向周缺认错。 周缺哪里会记得和在意他这般人物,安安静静听李棉弹了半时钢琴后,问他是何人?所来何事? 周辉人都已要冻僵,脸涨得通红,就算想认错,又如何当着面得出口!无奈中只能用眼光向李棉求救,求饶。 李棉自然认出了他,脸色大变,既想起了那个夜晚的羞辱,又想起了那件压在箱子底的婚纱,半饷,她咬着牙齿叫周辉滚。 周缺看出异端,也不在意,知道当是此人曾经得罪过李棉。 他与李棉相知,本就清楚她在曼陀会所当过女服务生的经历,何况他修行有成,看得出李棉依旧是处子之身。 他潇洒如古龙里的楚留香,红颜知己,还是完璧无瑕,夫复何求。 周缺没有兴趣听具体的细节,既然玉人叫周辉滚,他温尔一笑,道:“看你诚意十足,我就也帮你暖暖身吧,要不别人会我不懂待客之道。” 他口中发出一声古怪的音符,右手中指屈指一弹,“上元六阳真法”已经出手。 冥冥中院子里有某种无形而神秘的波动,仿佛春风忽来,直扑周辉身上。 周辉瞬间就感觉到温暖,但是那股春风似乎并未离开,反而将他包裹、旋转。 他慢慢感觉到呼吸困难,周围的热度上升,片刻之后就像进入盛夏,接着温度继续上升,他又似进入了骄阳炙烤中的沙漠,身体开始脱水,嘴唇干裂,恍然以为自己就要变成葡萄干。 周辉心里的恐惧如堕天降临,周缺那温润如玉的笑容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魔鬼的微笑! 他想要发声求饶,但喉咙已经要冒烟似的,哪里还喊得出话来,只是“嘶嘶”的声音! 他眉毛头发已开始焦黄,眼中,脸上全是惊骇之色,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临近! 李绵已知道周缺是道门中人,但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道家玄法。周辉的惨象让她惊疑不定,死死地抓住周缺的手,妙目中早没有了刚才的恨意,反而隐隐有些不安。 周缺握住她的玉手,对她微微一笑,口中再次发出一个音节。 周辉身上的秘法顿时消失,又回到了现实隆冬,早已承受不起,瘫软在地喘息。 等他有力气再抬头时,哪里还有周辉和李绵的影子。 他知道此事算就此揭过,挣扎着走出院子,逃回了守在外面的专车之上。 事后周辉默默地在医院输了两天的液,然后给邱牧打电话,冷静地道:“二哥,我已经理解你当年的追求了!” 四兄弟再次聚会,谈起了曼陀会所那夜之后蓉城的传言:“青城剑仙出世,镇压了会所里藏身的一条狐妖和一只流窜入城的狼妖”! 汤知文与马少东是汉国干部,从的教育和工作环境,决定了他们目前都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没有亲身经历,如何相信这二人的鬼神之谈,笑着安慰几句,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