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区的万寿路是山城的医药公司集中地,后世发展到上百家的规模。 徐山先与石兰溜达一圈,心中已有数,现在大概有十多家公司,有两家公司的名字他后世都知道,因为巴蜀到处都是他们的连锁药房。 二人逐家拜访,询问产品信息和价格折扣。前几家石兰不说话,默默观察学习徐山与对方的交谈方式与内容。 徐山现在身高已接近一米六五,面容沉稳,谈话老练,谁也没把他当孩子,都以为是早进入社会闯荡的少年。 这个时代正是国内富一代的创业时代,这些公司也不因为他们这次不买药品而冷淡对待,热情地推销着产品和优惠政策,期待他们的下次合作。 后面石兰上场,她虽然衣着朴素,但容颜靓丽,举止大方,谈吐爽朗,还比徐山多了不止一本书的药品知识,谈下来的合作折扣让徐山大跌眼镜,忍不住想上去问对方是否富二代。 下午堪堪把所有公司走完,公文包已被资料装满。石兰虽有疲态,但忍掩不住的自信与兴奋洋溢。 徐山爱怜地看着丽人,知道这山里的凤凰逐渐展露出应有的风采,暗讨这才是你应该飞翔的世界。 住宿当然由石兰做主,徐山钱包都已上交给她。就在旁边的一个招待所,条件自然不能与昨晚相比,但不到十元的费用,徐山高呼大人英明,愈发让她巧笑频频,无限风情。 石兰已经进入状态,回到房间里就开始整理资料,与老何拿回来的清单对比同等规格的产品价格。 徐山与她商量,自己准备去父亲处一趟,不然没办法交代。石兰偷瞄一眼他身体某部位,掩嘴偷笑叫他晚上别回来。 徐山讪讪地挥手告别,坐车来到沙区火车站。他按照母亲给的地址,找到车站几里外一个两居室的破旧老房子,时间已是傍晚,房间内亮着灯光。 敲门进去,满屋脏乱,汗臭逼人,徐山叹息,父亲他们做生意不容易。 徐光雄开的门,见到徐山大为高兴,给他一个熊抱,然后有些疑惑,这小家伙也长得太快,居然比他还略高。 徐山自然问其他人去哪里了,结果他父亲徐光华带着五舅在下面的白沙镇收牛,大伯带两人已押了一车去往羊城。徐光雄留守这里,要宴请火车站调度处的陈主任,争取再拿几节车厢运货。 他说徐山来得正好,晚上陪他赴宴。徐山自然不推迟,他现在发育异常,胃口非常大。 饭局就在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陈主任全名陈红涛,大腹便便,已略有秃顶。他另外带有一人,中山装,四十多岁的样子,外貌高雅,神色黯然,陈主任不停赔笑,仿佛他才是领导。 介绍一番就知道,那人叫刘白玄,是个所谓的气功大师,精通风水八卦。 徐山无语,不管幺爸陪着他们喝酒奉承,自己使劲地吃,直到那大师拿出一个黄色的符箓才吸引了他的兴趣,与石兰给他的包里符箓差不多的样子。 那刘大师喝的面色苍白,有点醉眼惺忪,叹道:“陈老弟,不瞒你说,这道回春符还是我师门留下的。按理应当用秘法激燃和水喝下,效果最好,但我现在功力不够,激发不了。你先折叠起来用红布包上,随身佩戴,只是效果缓慢一些。” 陈主任欢喜中又有遗憾,虽然不明白,但这所谓大师都激发不了的符箓,要么真的层次高,又或许是江湖手段,怕钱不够? 他目光示意徐山幺爸,试探道:“不知道这当中还有啥说法?这符箓还要啥功力?” 徐光雄早有准备,将用纸包着的一塔钱递过去,赔笑道:“刘大师,这是陈哥的一点心意。” 徐山估量钱的厚度,怕接近一千,这个年代是老大数目。他心里冷哼,这骗子钱倒是好挣,要看他说出个什么名堂。 那刘白玄眼光倒还平静,没有贪婪之色。他自然地将钱推回来,四周扫视一眼,见包间没有外人,再次叹道:“这就见笑了。几位老弟不是修行中人,修行功力说与你们也不懂。你莫看我这大师的名头光鲜,在我师门也就是个下等弟子。陈老弟,不是我诳你,这个符箓是我师门宗主所制,远不是一般的普通符箓。如今我师门出现变故,知道你老弟人缘广,有心与你接个善缘,不然真就拿随便拿一张出来应付你了。” 这陈红涛管一个火车站的货运调度,手下一大帮人候着他吃饭,黑白两道委实有些人脉,听得刘大师这样的话,还是有些自得,豪迈的拍胸说道:“大师这样不把我老陈当外人,那我是求之不得的高攀了。这偌大一座山城,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谁有真本事么?我晓得您是一位市领导的贵宾,我是不敢跟他比,但您师门出啥事儿?需要人不?兄弟给你拉一火车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