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捅,插,刺,这三个动作完全不一样!千万记住,要不然你挥舞的刀没有一点伤害,目标轻而易举的就能躲掉,连吓人都不合格。”夜邵晨的健身房里,夜邵晨向拿着匕首的海树讲着这些要点和注意事项。海树站的笔直,双手握住刀柄练习,其样子还真有点杀手的感觉。 “啊,还有,头!头是世间所有生物最脆弱的地方,你往其他部位施加十倍力还没有往脑袋施加一倍力的效果显著。所以你慢慢的靠近目标,猛的拔出匕首,狠狠的刺向目标的头。八成几率,目标必定死亡。”夜邵晨皱着眉,一边用匕首给海树演示,一边认真的向海树教学。 “刺,把它想象成海洪涛,啥时候你的刀刃不接触纸团能捅破它就算过关,我去收拾收拾家伙。”夜邵晨拿出一个飞刀随手一丢就死死的钉在天花板上,飞刀的末端系着一根长长的红绳,红绳下绑着一个小纸团。夜邵晨指着那个随微风摇曳的小纸条说道,说完快步走向卧室。 刀刃不接触纸团捅破一个窟窿,那必须挥出很大很大的力,然后在快要触碰纸团的时候戛然停止,停止时匕首带出的劲风穿破纸团。注意,不是一张纸,而是一个纸团,什么概念?穿破一张纸都费劲,别说穿破一个纸团了。但是海树则在非常认真的练习,把这个纸团当成海洪涛的头,摆好姿势,挥刀猛刺。双脚站定,从脚发力,力传到小腿,小腿勒紧把力传到腰,腰部转动把力传给双臂,双臂再用力,双手握住刀柄随着一声声轻喝再刺向纸团。 整体动作熟练完成,没有一点点拖泥带水,很漂亮,但也很累。经过还不到半个小时的练习海树就已经是满头大汗,额头上的汗珠和雾气已经盖住了海树的双眼,可是海树并没有去擦拭,仅仅这一套动作和时间他已经掌握的非常熟练了,现在这套在别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动作,对海树来说只是把手握成拳,然后再松开,就这么简单。毕竟熟能生巧,在某件事上你下的功夫多了必然会熟练。 “噗。” 在夜邵晨背着小提琴箱走出来的时候,海树正好把那张纸团捅破了。夜邵晨见识到了海树的毅力和努力,更多的是欲望的力量,复仇的欲望。纸团像是在老笨钟里摇摆的秒钟,一左一右的疯狂摇摆,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一样。 “窟窿。” 海树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后就如释重担的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夜邵晨递给海树一瓶水,海树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谁都无法想象他在这件事上下的功夫,甚至睡前都会在脑子里想想今天干了什么,顺利吗?如果不顺利,为什么不顺利?明天干什么,怎么干,会遇到什么问题?遇到问题时怎么解决。海树的一天不光是身体上累,心里也很累啊。有一个词描写的非常恰当,身心俱疲。 “挺不错的,走吧。”夜邵晨拍了一下停止摇摆的纸团,伸出手拉起海树,两人走下楼,楼下早已有车在等他们。 一辆奔驰车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这是一辆陌生的车子。但是夜邵晨和海树进去后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海斌。原本应该在自己的场子里收钱的黑社会老大却成了这次暗杀任务的司机,海斌转过头微微一笑,递给夜邵晨和海树各一根香烟。 “斌叔,您这是?”海树接过香烟并没有急着点着,而是疑惑的向海斌的问道。 “那有不训练就参加实战的,我过来辅助你啊,公子。”海斌笑着说道,启动车子驶出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