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九月份的时候吧,正好是新生报到的日子。刚上大三的我们已然驾轻就熟,这是我第二次接待新生,还是在十字路口的斜坡下举着“经济技术分院”的牌子,还是想象着自己成为大一新生时候的模样,还是沉默着想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朋友全都去当了助教,等待他们的是一系列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我靠着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招了一百多个协会的成员。 接踵而来的又是一次实践,这一次应该是大学里最后一次集体实践了。当班主任告知我们这个消息时,班里高呼学校又要卖猪仔,随后知道是去往BJ时班里平静了片刻。所有人交头接耳若有所思。我们南方的孩子何曾想过去到北方?也许现在没有想过。 小时候嘴里就唱着“我爱BJ天安门”但天安门却始终是活在电视里,就像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一样根本触及不到。这个时候,因为协会的事情和老二的关系已经有些裂痕,我们几乎不再对话,也许放在古代我们早已经刀剑相向。班主任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去考虑,并嘱咐我们要尽快答复,因为名额有限。之后伴随着一阵阵的议论下了班会。 宿舍区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议论去BJ的事情,有的人夸下海口:“去了BJ我就不回来了,到时候我一定发达!”离谱点的还有:“以我的资质,一定会被星探发现,从此进入演艺生涯,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而我们班的俊哥只是露出笑容,继而想了想:“北方的妹子穿不穿丝袜的?”俊哥在我们分院及其出名,他有三个手机,里面全部都是艺术,即便是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也阻碍不了他的艺术,他喜欢穿丝袜的妹子,即便是胖一点的也没关系,手机快门一按,一张艺术诞生。 对于这些人,我只想说:“我去你大爷的妇炎洁!赶紧回家喂狗!” 一回到宿舍,舍友们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游戏,BJ什么的与我何干?隔壁老王拖着183的身高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考虑得怎么样?” 华仔答非所问:“考虑好了,我就玩这个英雄” 王瑞一阵白眼,说是去BJ的事,一说到BJ华仔就放了一肚子的屁,把学业生涯以来所有能用到的词语说了一遍,大概就是一定要去之类的话,把老王忽悠得信以为真,接下来的几分钟,老王在班级群里报名了,成为了北漂的一员。 第二天,彩云找我借相机,说是要给她们班的学生拍照。等下了课我便是给她送了过去,顺便问了她实践的事情。彩云有豁免权,当助教可以不用去实践,但她内心有些纠结,无奈之下只是帮她拍了几张照片便是回了宿舍。 实践悄然接近,我们班一大半人决定去北方看看,彩云很遗憾地留在了学校。 我仍然记得那天出发的晚上,虽是疲惫的夜晚但我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得辗转反侧,小强更是拿出了已经准备好的红酒,随时准备一醉方休。我与豪哥坐在车子的中部,只要一颠簸,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