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你认为我这会是什么棋?”项墨不屑的看着朱戈良道。 “你,你坑我?你是故意的,不,这不可能,我明明一直盯着你的兵。”朱戈良显然反应过来自己中了项墨的圈套,不甘道,可是却想不到项墨是在什么时候换的棋子的。 “是你蠢而已,我只是正常的放下棋子开始而已,何来坑你之说?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兵,呵呵,你总不会忘记我曾经拿起过它吧?”项墨冷笑道。 “这不可能,你明明又放下了,怎么可能?” “事实上,我当时手里还藏着一张棋子,我在拿起桌面上棋子的时候,再放回去的确是藏在我手心里的棋子,还真多亏了我岑今喜欢夹硬币玩魔术,不然即使想到这法子,依然很容易被看出来,不得不说我的运气还不错,同时,也说明了你真的很蠢。”项墨拍了拍朱戈良的脸凛然道。 “不,你这明显是作弊,这不公平!”朱戈良眼睛变得通红,明明胜券在握,可是却被戏耍,这叫他如何甘心。 “呵呵,作弊吗?是你太蠢了而已,你太在意胜负了,被胜利的欲望蒙蔽了,但凡你多稳重点,多思考一步,我必死无疑,何况我这并没有作弊。”项墨神情淡漠无比,只是将朱戈良在上面嘲弄他的话语还了回去。 现在二比二平局,最后一局将决定最后的胜利。 项墨笔直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嘴角不禁有些得意。 这局一开始他就在费劲心力布局,从故意摔倒,到故意让朱戈良“不小心”看到他留在桌面的兵,以及后面丝毫不顾颜面如狗一般的趴在地上捡棋子,每一步都是项墨设计好的,目的便是让朱戈良打消顾虑,诱导他将最大的将棋出来,而求胜心切的朱戈良果然入套,见我没有出兵,便将最大的将出来,于是乎,这才败了。 当然这样的计谋只能用一次,毕竟他不是傻子,同样的招数如果都能坑两次的话,那他可就不仅是蠢了,单细胞的智商估计都能秒杀他。 项墨在这逆境之中为自己谋划了一线生机,就连蒙白都是目眩,只能说项墨之前的演技确实太好了,深入骨髓,班上所有的人都被他给骗了过去。 “好样的大哥,弄死这猪一样的玩意儿!”徐志高兴的跳了起来,心中满是钦佩。 项墨皱着眉头,这把可以说算尽心思,这才侥幸驳回一局,这第三局将成为至关重要的一局,项墨手里的棋依旧处于极端的弱势,而朱戈良显然不可能会在上一次当,可以说第三局毫无办法。 “怎么样?还要不要继续,你可以选择不继续,大不了我们一起死!”项墨毫不在意的说道,可是墨镜后的眼睛却死盯着朱戈良。 朱戈良这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脸上狰狞无比:“别以为你用笑手段赢我一局就算赢了,我的胜率要远远高于你,我就不信第三局你还有什么手段。” “那就来喽!”项墨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来就来,怕你是怂包!”朱戈良将掉在地上的棋子全都捡了回来。 “大哥这样刺激他蔑视他好吗?”徐志道。 “呵呵,之前他的暗手我没看出来,不过这下我倒是看出了他的目的。”蒙白摇着羽扇笑道。 “什么意思?”徐志显然看不懂这其中的心思。 蒙白压低声音在徐志边上道:“你有没有看到朱戈良当时输掉时候的神情?” “看的出来,他当时的心很慌乱,甚至是恐惧,还有退缩,项墨之所以这样刺激他,只不过是帮他找回点勇气。”蒙白道。 “大哥没病吧?朱戈良被打得失去信心那还不好,这样下一句不就稳赢了。”徐志道。 蒙白无语,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的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会灵活一点,咋就认了个这么呆的兄弟。 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项墨这一点做的特别好,如果不刺激他,给他点怒火,第三局他很有可能会不敢出牌,而不敢出牌的结局,你应该明白,项墨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第三局而准备的。”都提醒这么明白了,徐志如果还听不懂,蒙白都有一扇子拍死他的冲动。 “靠!大哥真阴险,我咋就没想到这一点,那蠢货很可能会在最后出幺蛾子,他死不要紧,我大哥可不能跟他陪葬。”徐志愣愣几秒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不过赶紧的捂住了嘴巴,低声阴阴的笑道。 蒙白一头黑线,得亏他没喊出来,不然朱戈良就算没这想法也都被提醒了,那徐志拯救成了猪队友了。 讲桌前两人对视着,朱戈良刚回过神,大口的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淋淋,眼睛布满血丝。 而项墨看起来就比较云淡风轻,显然这是跟蒙白学的,唯一的作用,额!装逼! 不过项墨心里确实比较轻松,他已经看透了这场游戏的本质,这并不是单纯的依靠运气,更重要的是对心理战的把握,就如同上一局,巧妙的利用对手求胜心切的心里,驳回一城。对于一个高明的赌术高手来说,即使手中拿着最烂的牌,也可以利用心里战,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中,此刻对手的心理是一个很大的破绽,只要加以利用,第三局并非不可取胜。 朱戈良一直盯着项墨似乎在思考出什么牌才能一口将项墨弄掉,就这样盯了有十几分钟,底下有的人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怎么,还来不来,不敢来就滚,你可怂包。”项墨不耐道,语气依旧那般无所谓,似乎不在意生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项墨比任何人都不想死,他还要跟微微道歉,还没取得微微的原谅,甚至,他的手机上都打好了老长得一段话,如果自己失败了,他就会在第一时间按下发送键。 朱戈良显然也并不想同归于尽,毕竟他是处于优势的一方,更是不甘输掉比赛,或者是跟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不良少年同归于尽。 “来,怎么不来,你这么急着送死,我可以成全你。”朱戈良怒道,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算好棋子。 第三局已经开始,胜利者将在他们之间决定出来,他们之间都感觉到了nongnong的死亡威胁,看着黑板上那血淋淋的五马分尸,他们都感觉自己的脖子胳膊还有双腿有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围在周围,似乎一旦出现失败者,这个力量就会瞬间爆发。 项墨强行是自己看的镇定无比,满不在乎,见朱戈良迟迟不肯出手便知道他的打算,项墨在棋子中拿起一颗棋子随意的放在了桌面上。 朱戈良狐疑的看着项墨:“呵,这一次没花招了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吧,你放心,这次你骗不了我的。” 项墨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耸了耸肩膀,随意的斜靠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