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找你好几回了，都没找到。”一个俏丽的身影充满了青春活力，双眼颇含幽怨，“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没，没有。”阳天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若男，我......”

“我知道你很忙。”乌若男接口说道，继而浮起笑靥，“陪我走走吧，这条路我们很久没走了。”

阳天略一犹豫，便道：“好。”

有些事也该做个了断了，从最初的不忍拒绝，后来吴清要杀自己时奋不顾身并肩战斗，要说他对这位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美少女没有任何感觉，绝对是假的。但他是妖，一个妖字就注定两人之间布满荆棘。

这些年，同小虎和小狐狸在一块他很放松，不必时刻提防着妖族身份暴露，可若与她朝夕相处，面对一个将陪伴终生的人，是继续瞒下去还是坦诚以告？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是何感想？一旦妖身暴露，自己便要亡命天涯，而她也会成为人族眼中的异类。

不想自己活的太累，也不想将她连累，长痛不如短痛，也耽误了人家很好些年了，不能误人终身。

“阳天......”

“若男......”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相视而笑，乌若男道：“你先说。”

还是这么温婉体贴，丝毫不见少女的蛮横和娇娇之气，阳天心中更多了几分愧疚，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张了张嘴只发出暗哑的咳嗽。

以前还能当她是小姑娘，自己不喜欢萝莉，可五年多过去，乌若男已愈发成熟，褪去青涩，多了几分妩媚，说到底还是自己对她没有情愫罢了。

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咬牙，还是吐出声腔：“我一直心向大道，无心儿女情长......”

乌若男肩膀震动，定住步伐，缓缓转过头来，瞪大美目：“阳天，你，什么意思。”

既然起了个开头，阳天就没打算拖沓下去：“这些年多谢若男师姐错爱，阳天虽是驽钝，可若男师姐的心意还能明白一二......”

自从渡劫后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直呼其名，避免在修为上存在的尴尬，将“若男和”“师姐”连贯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出自阳天之口了。

乌若兰表情逐渐僵直，自己不就等着他挑明关系么？但联想他第一句话，必然有个转折。

“但......”正如她所料，阳天用了个但字作为转折，“阳天性情清冷，只向天地道法，实非若男师姐良配，这些年是我的不是，早该跟师姐说开了才好，又怕自作多情，才使得师姐误会至今。”

乌若男俏脸剧变，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现在又循环到羞恼与惊愕后的潮红。

阳天继续道：“若男师姐美若天仙，聪慧且有勇气，正是宗里诸多俊才倾慕之人，阳天无福，却是要辜负师姐这番美意了。”

尽管腹稿已经准备的很婉转，可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意思，我们性格不和，分手吧！

说完，阳天仿佛松了口气，可隐隐又有些不舍，乌若男性子恬静知礼，以相貌而论在青玄宗也当排在前列，这样一个充满了青春气质的美女，若说从未有过遐想，那也是自欺欺人，可是，但是......人与妖之别便如一道深不见底的天堑横在面前。

自己倒也罢了，今世为妖，在人族藏不住了还可逃亡囚牢山或狐王谷，可若男师姐呢？拉着这么个冰清玉洁的女孩一起往深渊跳？

不，这都是借口，说来还是不够喜欢她，有足够的情意，想想还是有办法的。

“谁说我对你有那个意思了？”乌若男笑着，只是笑容比哭还难看，“阳......阳师叔真是说笑，自从师叔渡过天劫，若男对师叔就当长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