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夏一路走回嘉定殿门口,那些窥探的目光就没断过。 “妈的,毛病!”符夏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也不怪他失态,咒宗的巫子巫娘那么奇怪就算了,就连符宗那些巫子巫娘都暗中在窥视他,要是明目张胆的打探符夏也就忍了,可一路走来偏生全是一群群做贼一样缩头缩脑的目光,这让搞不清楚状况的符夏差点暴走。 他是忍了又忍,才忍着将都虞候从袖子里的棺椁内放出来跟那些巫子们大干一场。 又来了! 感受到他身后又传来那种鬼鬼祟祟的窥视,符夏一转身,将那目光的主人逮了个正着。 “符冥,过来!”符夏黑着脸。 被符夏逮住的符冥一愣,慌慌张张的就想跳上那具跟她形影不离的巫傀儡冥生跑路,哪知符夏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乖乖听话了。 “你再跑,我就逮着你打你屁股。说到做到。” 被符夏哥哥威胁的小巫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双方力量差距,发现自己打不过符夏哥哥,也逃不过,无奈之下只好皱着小脸垂头丧气的慢吞吞挪到符夏面前。 符夏蹲下身子,长手一抄,将磨磨蹭蹭的符冥捞了过来,在符冥的惊叫声中,符夏双手捏着符冥粉嘟嘟的小脸蛋向两边一扯。 “胡虾锅锅,纺拆胡迷——。” 嘴被符夏拉成一个大大的V字形的符冥皱着小脸死命挣扎,嘴里嚷嚷着,无奈嘴巴给扯变形了,吐字不清。 符夏倒是没太用力,又伸手揉了揉符冥的小脸蛋,然后才笑嘻嘻的看着符冥。 “小符冥,来,告诉我,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偷看符夏哥哥?” “还有,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小巫子和小巫娘都那么奇奇怪怪的看符夏哥哥?” 符冥低着头,两根食指一戳一戳的在斗虫虫。 “没——没有啊——符冥只是路过而已!才没有偷看符夏哥哥嘞。” 符夏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口袋,他故意把口袋摇的哗哗响,里面玉石撞击的声音对于符冥来说格外诱人,于是本来低着头的小巫娘几乎立刻抬起头来,双眼发光的看着符夏手里的袋子。 那个黑色袋子就是符夏领的月例袋子,里面除了最开始吸收了一枚黑玉钱之外,剩下的一百九十九枚玉钱符夏一个也没舍得浪费,全都攒着的。 符冥很爱钱,而且是小财迷,这一点从她当初用符夏挨揍来打赌就可以体现出来。所以玉钱的清脆撞击声在符冥听来简直如。 符夏得意的一笑,他脸上带着那种怪蜀黍勾引小萝莉看金鱼的笑容,声音很是猥琐:“小符冥,想不想要玉钱啊——” 一边说着,巫子一边从布袋里掏出一大把黑玉钱。 “黑玉钱——好漂亮的黑玉钱——”符冥眼中冒着小星星,双眼慢慢的渴望。 “想不想要啊——”符夏挤眉弄眼。 符冥死命点头,嘴上没有说话,双眼死死盯着玉钱。 “那你告诉符夏哥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那这把玉钱就是符冥的了!” “这可是黑玉钱哟!一枚抵得上五枚普通玉钱的黑玉钱哟。” “只要符冥说出来,那这把玉钱全部、全部都是符冥的了。” “来吧,告诉符夏哥哥,然后这玉钱就都是符冥的了。” 符夏的声音很轻,他手里攥着的黑玉钱在夕阳的淡淡余晖中带着微红的耀眼光芒,符冥整个人都陷入这样的光芒中。 “奇怪的不是符冥,也不是我们哦——。” “哦?那是什么原因呢?” “是符夏哥哥啊——,不是巫尊要符夏哥哥要和咒幽jiejie成亲,结果符夏哥哥拒绝了,大家都说符夏哥哥看不起咒幽jiejie呢。” 我曹——。符夏忍不住在心里爆个粗口。 这什么跟什么? 谁传的乱七八糟的? 而且,一会儿功夫难道整个巫殿就都知道了? “这个消息是哪里得来的?有哪些人知道啊?”符夏心存侥幸的问道。 “整个巫殿都知道了啊!”符冥好不留情的戳破了符夏的幻想,软软的声音却震的符夏两耳生疼:“整个巫殿所有的巫都知道了啊,符冥是从符死jiejie那里听说的。” 符夏以手扶额。 这是多大的事儿啊!这群巫怎么这么八卦!这事按道理说只有巫尊和三大巫公还有巫殿一代的七位大巫知晓。 结果这些巫公如此八卦的把消息传开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符夏早就明白了,咒幽在三代巫子巫娘们心中的地位就如同一大大巫们眼中的巫尊一般高。 须知在符夏出现之前,咒幽一直就是以巫尊继承者的身份存在于巫殿的。 所以符夏毫不怀疑这件事得在整个巫殿掀起多大的波涛。 所以符夏很轻易的就明白了今天那些奇怪的窥视。 也就是三代巫子巫娘们修为跟符夏差不多,符夏才能察觉到他们的窥视。恐怕在符夏不知道的地方,或者那些二代的大巫们根本不用露面,等级的碾压之下以巫术窥视的话,符夏根本就察觉不到。 再仔细想想,符夏对于咒嶽莫名其妙的敌意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 “符冥啊,咒嶽你熟不熟?为什么符夏哥哥感觉咒嶽巫子会突然对符夏哥哥充满了敌意啊?是不是咒嶽巫子——喜欢咒幽?” 符冥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符夏手里的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