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的镭射光灯不停地闪烁着,将妖艳的灯光洒向黑暗的大厅。 伴随着DJ劲爆的打碟节奏,狂欢的人群摇头晃脑的在酒精的麻痹中胡乱的摇摆身体。这些不管平日里干的什么工作,任你是白领、公务员、家庭主妇、学生还是老板、个体商贩、老师、教授。 统统都沉浸在狂乱的音乐和sao动的气氛中。 连着蹦了一个多小时,DJ有意控制节奏开始换一些舒缓的音调。 蹦迪的人们也累了,乘着时间也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一个个端着酒杯趁着空档或主动或被动或开心或不怀好意的让自己或者别人喝下一大杯。 大多人都带着诡异的笑容,将在酒吧买的一粒粒红色丸子扔到酒里,这些丢进酒里就不停冒气泡的丸子一会儿就和酒精融在一起,伴随着人们大口大口的下咽被吞下肚。 不大会儿,七七八八的人就开始无意识的摇晃起了脑袋。 音乐节奏又响了起来,动次打次的音乐声中,一大群人跟着节奏一起扭动身子摇晃脑袋。 只不过他们的眼神呆滞,显然神志不是清楚的。 在迪吧的一个角落,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弄得跟个扫把一样的李东明带着不屑又轻蔑的眼神看着那些胡乱蹦跶的人群。 几个跟他同样打扮穿的花里胡哨,头上弄得跟鸡窝似的年轻男女也都带着高傲的表情很不屑的看着迪吧里的其他人。 这几个杀马特用宛如高贵的王子公主审视地位低贱的奴隶一样的眼神打量了一通这些在迪吧里蹦跶的人群。 “真是一群凡夫俗子!”李东明最后下了结论。 “东少说的是。”杀马特们围着大哥七嘴八舌的表示赞同。 看着自己的小弟小妹们,李东明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他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偷偷摸摸从怀里掏出一袋白色粉末。 “兄弟姐妹们,东哥给你们弄的好东西。” 大半张脸都被拉下来的头发遮住,浑身瘦骨嶙峋的朱敢看见李东明拿出的东西吃惊的道:“东少——这——这该会是?” “嘿嘿嘿。”李东明点着头笑。 “就是那个东西,而且这还是四号!” 听了这话,几个杀马特脸上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外号肥仔的胖子更是一把把李东明的手按在了桌上,他圆滚滚的脸上都紧张的冒出了汗水,让他整张脸看起来油腻腻的。 “东少,这是四哥的地盘,你拿这个出来给四哥看见了,要死人的。” “快收起来!” 四哥外号鲁老四,是市里的扛把子,连着这间迪吧在内总共有六个大型迪吧和三个夜总会。 说起来鲁老四以前只是街上的一个混混,按道理怎么都轮不到他混出头。也是奇了怪了,在一次跟着一群土夫子倒腾土馒头之后,鲁老四失踪了得有三年。 等派出所都把鲁老四列为失踪人口的时候,鲁老四回来了。 在这之后鲁老四就跟踩了火箭一样,地位蹭蹭蹭的往上升。他的对头不是死于意外就是落进条子手里,反倒是鲁老四屁事没有。 又过了三五年,鲁老四就变成了四哥,更巴结他的就叫四爷。 这位四爷成名之后的十几年有个规矩,在他场子里除了初一和十五,其余时间一律不准卖、吸海大爷。要被四爷抓住,卖的基本就是给弄进水泥里填江,吸的最轻都是断手住院。 除了初一、十五。 用四爷的话来说,每逢初一十五连菩萨都要接受上供,何况道友们呢。 但是今天可不是初一,更不是十五。 所以一看见李东明拿出这要命的东西,一群顶多算个小混混的杀马特哪里受得了这种精神压力?想起他们以前看到过的被场子打手给拉到后面黑巷子里打断手的家伙,一个个吓得直哆嗦。 李东明脸上露出了轻蔑,他睥睨的看着这群跟他混的家族成员,扬着手里装着白色粉末的袋子十分霸气的道:“怕什么!” 外号竹竿的朱敢伸手去抓李东明的手,被反应迅速的李东明躲开了,竹竿蹭一下站起来,刚要说什么,却陡然发现斜对面迪吧二楼办公室的窗户口站着一个人。 视力极好的朱敢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个人。 鲁老四! 鲁四爷! 完蛋了!竹竿哀嚎一声,竟然是连站都没站稳,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被鲁四爷抓了个现行,今天看来只剩下半条命了。竹竿看着一脸傲气的李东明,心里升起一股怨气。 这东少脑子残了么?现在还连累了自己。 竹竿的异样也引起了其他几个杀马特成员的注意,他们顺着竹竿的目光看去,都看到了窗口站着望着他们的鲁老四。 即便是有一两个不认识鲁老四的人,看见其他伙伴的反应哪里不知道事情大条了。 于是一群人都绝望的看着那位市里黑道上的一哥,看着那位一哥露出了————微笑?! 没错!是微笑! 而且他们的大哥李东明也在对着鲁四爷笑。 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人,被李东明呵斥着站起来坐好。看着小弟小妹们听自己的话,跟幼儿园的小朋友排排坐等着吃果果一样规矩的动作,李东明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