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华老爷盛情难却,独孤天涯二人只好答应多住一日。 “来人。”华老爷唤来一名家丁,吩咐道,“交代膳房今日摆宴,感谢二位。” 独孤天涯眼睛一亮,又看看寒江雪,道:“不用了,华老爷我等修行之人早已习惯了粗茶淡饭,大鱼大rou的反倒是误了修为。” “俗人眼光,让两位见笑了,可老夫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华老爷道。 “清汤素面就行。”独孤天涯道。 华老爷问道:“就素面?” “就素面。”独孤天涯再次肯定道。 “那好吧。”华老爷有些遗憾,但脸色很快恢复正常,道,“老夫一生从未遇到过能人异士,今天不能痛饮两杯实乃一大憾事。” 回客房的路上,寒江雪将极阴之剑还给独孤天涯。 “怎么突然转性了?”寒江雪问道。 “最近上火宜清淡。”独孤天涯回道。 “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寒江雪当然不信。 “当然是真的。”独孤天涯道,“你先回房,难得偷闲我要四处逛逛。” “随你便。” 独孤天涯将极阴之剑负在背后,望着寒江雪消失的转角笑了笑,便去了厨房。厨房门口并没有人,独孤天涯径直迈入到了厨房里边。 原来厨房比外边的膳房更大,忙活的家丁有二十多位。切菜、炒菜、配料等等各司其职,排场堪比官家。其中离独孤天涯最远的那个角落,两名家丁在动手杀一头野兽。 这野兽长得与豹子很像,额头印有斑纹,白色毛皮,眼露凶光,只可惜其四肢被捆,身体被绳网套住动弹不得。独孤天涯觉得此兽眼熟,仔细想想好像竟是典籍记载的孟极!(注:孟极:《山海经》记载,有兽焉,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名曰孟极,是善伏,其鸣自呼。) 有家丁看到进到厨房的独孤天涯,神色一变,道:“独孤公子怎么到这厨房里来了,您可是贵客,要让老爷知道了非扒了咱们的皮。” “我是来看看厨房有没有好酒,斟上一壶也好解解馋。”独孤天涯道。 “原来如此。”家丁恍然大悟道,“可是我怎么听说您是吃素的,这酒……您能喝?” “这不是说解解馋嘛,当时师姐在不好明说,万一回到师门被长辈们知道我非挨罚不可。”独孤天涯小声道。 家丁仿佛很懂,一个劲儿道:“明白明白。” “那里这里有酒吗?” “有有有。”家丁道,“小的这就给您斟去,您是在这儿喝?” “当然了!”独孤天涯道,“好不容易瞒过师姐,当然要处理完再回去。” “有道理,有道理。”家丁道。 酒缸就在独孤天涯身旁,家丁拿了一个银制酒壶,一边打着酒,一边好奇道:“看您的样子,好像很怕您师姐啊!” “开什么玩笑,那叫尊重,叫尊重。”独孤天涯再三强调,“尊重怎么会是怕呢。” 家丁没有再问只一个劲儿偷笑。客房中,寒江雪摸摸有些发烫的耳朵,不明所以。酒壶并不大,提了两下便已经盛了八分。 独孤天涯道:“可以了,可以了。” 家丁乃将酒壶递与独孤天涯。独孤天涯接过酒壶,对着酒壶口轻扇,深吸一口,一脸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