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村民们都同意独孤天涯修习少室山功法,这让他无比为难。 独孤天涯靠近寒江雪,小声道:“师姐,你倒是说两句话啊,帮帮忙。” “自己惹出来的祸端,自己解决。” 寒江雪乐得见他吃瘪,选择袖手旁观。 “真不帮?”独孤天涯最后一次问道。 寒江雪默不作声。 “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只听他道:“村长,你们是不明白那些书简的价值到底有多高。我得遵守我宗门规矩。” 独孤天涯沉默半许,接着道:“不过,我们可以先教你们一些基本运用,还有识字。这样你们以后可以自己修习又不使我们为难,两全其美。” “这……”村长思考片刻觉得此法可行,点头道,“就依了小兄弟之言。” “好!” 话音一落,他立刻将寒江雪推到众人之前,“识字的话就由我师姐来教,你觉得怎样,嗯,师姐?” 寒江雪万万没想到独孤天涯会将她当做挡箭牌,看着面前小子一脸坏笑真的好想揍他,又看看众村民希冀的目光,实在不忍拒绝唯有答应了下来。 “既然师姐答应,那道术的基本运用就由我来教。”独孤天涯道。 …… 接下来的几天,独孤天涯将村民分作三批,一批耕作打猎,一批识字,一批跟着学习如何运用法术。村民们腾出两间屋子供独孤天涯与寒江雪起居。 “呼。”独孤天涯躺在冰屋里全然没了刚开始的热情,“好累啊,简直比自己修行还要累十倍。”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光,他眯着眼睛一瞧,是寒江雪。 “老远就听到有人唉声叹气。”寒江雪道。 “师姐,我看着你好像不怎么累啊?”独孤天涯好奇道。 “仓颉造字有成千上万,真要教那得何年何月,我不过叫他们将书简上的字打乱,然后写给让我一一教与他们。” “这么简单?”独孤天涯道。 “能有多难。” “你不知道教他们有多累。”独孤天涯抱怨道,“空有几十年的修为潜而不用,真的是愁死我了,我要从最开始的丹田,xue位讲起。” “想想你小时候,大师伯教你有多难,你还想抱怨吗?不过吐吐苦水也好,说出来就好了。” 寒江雪说完看着独孤天涯发现他不说话了,乃问道:“你怎么不说了?” “学你啊,没事就待在那里不言不语。”独孤天涯端坐在那儿,问道,“你看我像不像?” 寒江雪脸色微变,转身欲走。 独孤天涯喊道:“你怎么走了?” “看你会说会跳的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说完,出了冰屋,在出去的那一刻寒江雪嘴角微抿。 后几日,独孤天涯远比前几天有耐心多了,而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一村民将丹田之气成功迫出体外,把身前的大地打出一个浅浅的坑。 “成功了,成功了。”那人欢呼道。 其余村民皆向他讨教,村民之间相互熟悉,讲得可就比独孤天涯通俗易懂多了。 不消半日,来修习的村民大都学会如何调动体内丹田之气,就是领悟力最低的也能感受到气流沿经脉的流转。 事物往往是相互关联的,解决了一个问题又迎来的是另一个问题。独孤天涯的教授是很有效果的,但村民们对“突如其来”的修为难以适应。 有人将自己弓弦拉断,也有人在打猎时一蹦飞过树顶,更有甚之一拳打穿了自己的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