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东西几乎都被冰层覆盖,夜色黯淡. 两人走到近处才知道这是一个山洞,里面有一猎户,面前升起火堆,这猎户正映着火光给猎物剥皮。 “大叔,打扰了,我们两人行至此处天色已晚,借贵地落脚。” 那猎人长着一脸络腮胡,看起来凶狠无比,为人却十分和气,见独孤天涯与寒江雪衣衫单薄,忙道:“快些进来,烤烤火,御寒。” 说着,还将火堆旁的东西收拾干净,又取来一堆干草铺上,示意独孤天涯他们坐在干草上。 “两位不像是这冰原里的人,怎会到了荒无人烟的冰原深处?”那猎人问道。 “这……” “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说。”猎人大叔并不介意。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们来修行的。” “不懂。”冰原里的人与世隔绝,常年不与外人沟通,也不知何为修行。 这猎户解下腰间酒囊,丢给独孤天涯,道:“喝两口解解寒气,等会儿夜深了,这谷底可就更冷了。” 独孤天涯猛喝了一口,呛得直咳嗽,一时间脸色通红。 “咳咳,这么烈,比师父的酒还要烈。”独孤天涯拿手猛扇。 那猎人哈哈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村子里的人都喝这个。” “大叔,你的酒能给我点吗?” “想要就拿去。”这猎户很是豪爽。 独孤天涯拿出自己的葫芦,倒了些许烈酒,晃了晃有些分量,然后将酒囊还给猎户。 “呐。”独孤天涯将酒递给寒江雪道,“喝两口,御寒的。” 寒江雪道:“修行之人,修心忌口。”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独孤天涯不屑道,“我师父,是你们大师伯吧?他怎么常常酒不离身。” 他将酒再递给寒江雪,寒江雪依旧坚持。 独孤天涯感觉自讨没趣,没好气道:“不喝就算了。” 夜深了,外边的风声不小反而越来越大。洞口虽然不是迎着风向,但还是有风刮了进来。那猎户将靠墙的木板扣了过去,刚好堵住洞口,风势也就没那么大。 “睡吧,明日我带你们去村子。” 那猎户递过来一条兽皮毯子,独孤天涯接过披在寒江雪身上。 “你不用?” 独孤天涯拍拍极阴之剑,道:“还好一直背着它,这点寒气微乎其微。” 半夜,山洞里的火堆火势变小,洞内寒气更甚,独孤天涯起身添柴。 对面的猎户紧紧裹着毯子,脑袋上带着帽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这一边,洞壁冷如万年玄冰,没办法倚靠,他们两人都是在洞内打坐。 添完柴火,独孤天涯看看寒江雪,白净的脸被冻得红彤彤一片,一直红至耳根。独孤天涯一摸她的手,哪还有一点人的体温,仿似冰块一般。 “叫你喝酒你偏不,非要冻成这样心里就舒服了?也不知道清霜师叔怎么教的,这都不知变通。” 他一边抱怨,一边握着她的手,一道太清气输进寒江雪体内,助她御寒。另一只手拔掉壶塞,将小半葫芦的烈酒全部喝掉,让酒气在体内散开,将体温传给寒江雪。 独孤天涯并非冰原的人,虽然平时也学着清隐没事小酌一口,但这么烈的酒,一口气喝下小半葫芦还是头一遭。这会儿烈酒下肚,体温升得快,这酒劲同样也来得也快。 片刻之后,便觉头疼脑热,意识不清,最后倒在寒江雪怀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