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 一挂银河冲天杀起,逆天而涌上,斩裂穹隆,划破红尘九千丈,纵横悠悠万祀古,烂卷得纷纷大世起轰鸣,八荒六合震喧嚣! “这——!” 无数的人,包括存怀见识,曾有幸目睹天崩地裂之惨烈者,此刻统统眼眸瞪得斗大,几欲裂眶透出的夸张。 这是被惊得的,惊得嘴亦张开,下巴掉了一地。 倒吸冷气声更是此起彼伏。 一口到底,凉彻心扉般,思绪久久不能镇定。 “他……办到了!” 平日里肌体血液向来流动得澎湃,从而无时无刻都guntang热腾的武睦,此际浑身发冷,好似悚然,有如寒冻得僵硬。 每一根毛都在抖擞,每一颗细胞都在颤动,骨头嘎吱作响。 让他不禁怀疑起,今日清晨,那位阳光下的,恰如钧裕明媚而又暗藏心绪的青衫过客,真的是此间无敌尊吗? “不像,真的不像。”他心中劝着自己。 还有一人亦如是,那便是烈炀。 此旬瞻仰见天上凛凛如神如魔似仙高远人,他也深深扪心自问,今朝午时那个轻佻的青衫客,真的是现下一丝不苟的第一人吗? 又是否,那厮之后所言,又只是一句轻浮的谎言? 即使那些或于淳城,或者外边匆匆一瞥少旭者,也不敢轻易笃定了。 因为反差太大了,大到约莫人格分裂不过如此,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如今所见的,那当真是一种直入心灵的震撼,彪悍到天地失声。 摄得一众宵小不敢放言猜疑。 “这应该是古来今第一位吧?” 暗处,敖小龙低语。 旁边是胖头龟。 它两藏得很深,也亏得它们能找到这么处偏僻的地方。 不过不值得诧异,毕竟它们比砂石渺微,又不轻易显真身或拟化人形,隐匿之所当真随处可寻。 特别是胖头龟。 好像极为习惯阴暗,直接眼尖地觅见一道极小且窄的裂隙,躲藏里面,与阴影合为一体,简直天衣无缝。 就是感觉曾有眸光扫过刹那,但料想,应只是错觉。 此刻闻敖小龙言,点点头说道:“这就是古来今的第一例,堪称壮举,足以留名史册。” 而后容真黑又提及从前:“旧纪容真也这么挑战过,被一个叫渣什么来着的人给击败了。” “具体真名我也不知道叫啥,反正容真管这么称呼他。” “要知道当时对面已经非常放水了,无奈容真实在太弱,几回合下来,直接落败,气得后来直跺脚。” 言语唏嘘非常。 然而眸光鄙夷,甚至想噗嗤作笑。 敖小龙则瘪嘴,“提容真干嘛,晦气!容真岂配和老大比?!” 胖头龟赞同:“的确。容真……的确不配和sao旭比。” 敖小龙当场炸锅,“sao什么旭?!胖头龟,请注意你的态度!小心我直达天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胖头龟做鬼脸,“我好怕怕。” 敖小龙当场与其扭打起来,扭打中途,天上起了变化,有一缕缕霞光洒落,艳而瑰丽,盖过星辰之璀璨。 它们就保持着这扭打的姿势看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