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剑错身别过。 未起任何的变化,唯独那刹的剑光额外明晃与耀眼,于灿烂之后又急速敛收,仿佛陨星消泯。 却无人真就以为如此,骤闻一声怦然巨响,继而—— 赤血飙! guntang,炽热,来自腰侧红艳伤痕,似残余着心脏的搏动,烈炀整个人胸膛起伏不定,肌体抽搐不停。 可他还是艰难地回首,凝望少旭,咬紧浸血的皓齿,哑吼着抬拳要再度出击,胸膛内的心脏则不应景作响。 脉动一轮。 又一道血液从他腰侧伤痕处迸溅,洒了满地鲜红,使他形体立时顿止。 “嘶!” 有人看明白了,瞪大眼,瞳眸颤动,面带敬畏地惊叹:“好狠!他洞悉得清晰,剑意洞穿了烈炀心脉,又不危及性命!” “但如今,烈炀倘若要强行出手,心脏绝对承受不住,只会逐步走向灭亡,要想活命,唯有罢战一途!” 众喧哗。 这是何等的剑术,何等的写意,又是何等的狂妄。 烈炀也懂得了少旭打算,只感再搬使力气,他五脏真的会炸裂,届时腰侧伤痕直接大出血太难止住。 怒吼一声。 他开始吟念经文,背诵痊愈伤势法,内容非常晦涩,效果则神异极其,火焰闻听逐生灵智,举止灵动如人般分化出一丝一缕蔓延外边,将地面的鲜血灼烧干净,充分汲取掉蕴含当中的力量,然后反馈给本体。 烈炀顷刻恢复巅峰。 纵使那道看似细小,但实际近乎永远伤到的伤口还在,但被火焰所化的绷带缠住,强行止住了鲜血流溢。 约莫心室也用类似手段堵上。 这让少旭称奇:“相当高深的手段。” 烈炀眸子则冷。 熊熊金焰烧灼下,也无法掩饰的内心之冷,甚至因相由心生缘故,他那刚毅的面容都现了几分冷酷。 慢声道:“你刚才那招叫什么名字?” 火焰由金色渐渐堕落漆黑,有如不详了起来,瞳眸里的火球也不复灿烂,演变渊暗的压抑色调。 韶旭道:“很多,你想听哪一个?” 气势没有提升,反而沉寂下来,同死水一般。 别人以为韶旭心存不屑,仍旧从容,唯独熟悉韶旭的二宠明白,这恰恰是韶旭要认真的表现,而之后往往会见血。 敖小龙所化长铗更已颤动。 烈炀则应:“我最不喜欢听的那一种。” 他现在同样冷静,在外催动的午马玺都染上了黑色,令得那个战场的局势再度胶着起来,青锋陷入苦战。 少旭说:“那它的名字叫‘止戈’。” “止戈?” 烈炀呢喃,问道:“止干戈么。” 韶旭道:“就是你最不喜欢听的那一种。” 烈炀点点头。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他又问:“那最喜欢听的那种,又怎么个称呼法?” 他希望是杀生。 关于这点,韶旭明白,却又不撒谎。 盖因这招的确并非杀生。 已然冷峻的面容僵硬地勾勒起一抹弧度,展演笑说:“还没想好,但到底像什么,不像什么,你心中应该明白。” 烈炀不语。 下一刻倏地动了。 就像是一片宇宙荡了过来,宇宙中心又有一颗黑色的恒星,黑色的太阳,将万物吞噬,周遭时空都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