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却不识他是他,宛若神话逸闻重演。 在那很久以前,亦有那么尊盖世的存在。 巡视红尘,游历千万里,一路走来面见过无数大能与巨擘,但却无一能将他慧眼识认出,尚且大动干戈。 直至一指成海,大世动乱,区宇支离破碎,其人飘然归去时,众人方大梦初醒地颤声,道破那高远之名讳。 但却于事无补。 横击三千世,平川坑洼了太多的湖泊,贯穿得深的则成为巨大窟窿,漆黑无底,散发滚滚阴气,据传直抵九幽十地,连当时的恶鬼亦遭牵连,被肃清了个干净。 此刻虽没那么严重,但他们依旧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这桩记载,一时默然,旋而炸锅,纷纷议论起来。 “他的书法造诣怎么这么的高?” “他平日不专注剑道么?!” “他棍式也将近化境了,怎么办到的?” 太过吃惊了。 要知道其余天骄,至诚于已道,专注于己道,似这类副业根本不多加以留意,就是为腾出多余时间将技艺推向巅峰。 可青衫客…… 老实讲,他们不懂以及分外的不理解。 剑法超绝不说,惊鸿一现的阵法造诣亦堪称通天,在阵法小圈子备受推崇,言及快接近一代宗师。 本以为这就是极限,又传闻有钻研酒道,且不论消息真假与那方造诣如何,今日则惊爆,亲眼目睹了其人于书道上的些许风采。 不拘泥格式。 行云流水,天马行空。 倘若再次出现,莅临此间彻底书成那著作,恐怕坐观笔都要易主,甚至已有人出发淳城或叫其余淳城人带口信,让钧裕务必小心当世第一人。 闻听这消息时,钧裕尚在茶楼高坐,独自品抿着茶水。 窗外的光,照得他脸颊柔和,若同出一处。 当得别人焦急告诉他,钧裕则作哂笑,眨闪双睛,别头扭腰相对,系在腰间的玲珑古钟摇晃清越。 面容轻松道:“当世第一人么?怎么比我学得还要杂。不过……话说回来,我久闻其名,却从未见过,这倒是可惜。” 言语唏嘘。 却又满脸悦色。 这时候武睦也上来了,同样是要将这消息告诉钧裕,让钧裕心生危机感的同时,再好好教训一番当世第一人。 从而达到令韶旭重回正轨效果,望其乖乖地专精一道,不要整天搞什么别出心裁的花玩意。 刚要开口。 钧裕摆手,打停住武睦的喉咙话语,先行道:“当世第一人对么?我知道了。不必担心,起码他还没约战我。” 武睦点点头,又扯其他:“你不是说你要等的人,最早可能今天会到么?” 钧裕纠正:“我说的是可能。” 武睦问:“那明天呢?” 钧裕答:“肯定会到。” 武睦言:“我怎么感觉他们不会赴约。” 钧裕笑应:“谁说的。” 武睦认真讲述:“淳城很远,远到可能放弃。我问过兽逆了,他现在才起航,准备在后面几日的大会上看你出丑。” 钧裕说:“我一直认为,他是来得第二晚的人。这不奇怪。” 武睦挑眉,“明知他如此,还只是第二晚?那最晚那个,岂不是根本不可能来?要知道兽逆,若非知你可能要出丑,根本就不愿过来,整天都磨砺自我,念叨着修炼与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