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有道则流淌,那是今晚所得的点滴领悟。 就像他为濮冀演示了磨世盘手势,相信濮冀有成功临摹下来一般,来而不往非礼也,濮冀同样间接传授了一个法。 彼此各有悟会,心照不宣。 待鼓掌之后,青衫客扬眉笑说:“能懂这么多常人意想不到的道法,应该是……于你那边,上苍尚显圣吧?” 这是他的猜测,也是许多人的猜测。 而濮冀诧异:“苍天失踪了?” 这是他没想到的,经由细思,却又喃喃:“也对,毕竟连那样至伟的存在都分化出来了。” 言语意味莫名,犹如知晓许多内幕。 韶旭眼帘微沉,端详般朝看蓝衣人,不疑地道:“的确失踪了,而且失踪了许久。听你这么说,当时无疑是健在,但你又有对付其磨世盘的法……” 这就不得不令人浮想联翩了。 濮冀悟会,淡倦逸容展颜浅浅,分说道:“那着实就是用来对付苍天的手段,却不是为了自我,初衷是为了一位被万世信奉的仁慈存在。” 引起一片喧哗! “仁慈?” 少旭打量。 无法确切看清濮冀神色,只能知觉其不经意流露的情感,然他还是以近乎审判的目光注视——深深凝望这危险人。 听其解释:“那关乎到一则相对后世而言,也许是秘闻的事实。” “而既然未能流传后世,且正逢苍天失踪,那说明肯定是有意淡化了去。” “倘若强行透露辛秘,可能招引天怒,故而我只能告知:在那位大爱之辈自堕畜生道去后,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闻说,少旭突然明白许多。 “原来如此。” 他目光闪烁,同时追忆已远游无归期的苍龙,那是否就是苍天回归的讯号? 不得而知。 只言:“可惜。” “可惜?”濮冀惊疑。 经此一言,他敏锐发觉:除却苍武那伙旧纪辈,现场当纪黩武辈有大部分在唏嘘,仿佛惋惜些什么。 少旭说:“可惜苍天不在。” 濮冀霍然明白了什么,旧纪人更自震惊! “真是好胆,竟把主意打到苍天身上。”苍武冷声。 他那纪秩序格外的乱,悖逆人理,时时刻刻有不必要的杀戮发生,整个世界水深火热,混乱得不成模样。 于他看来,就是苍天不在缘故。 这时少旭才想起,雷劫之类从前也有,但自苍武之后就格外频繁,连凡人那边出了什么破事都有天雷谴责。 “莫非……” 他将苍武身形收敛,真切记住了这个作古或当世尚健在的存在。 苍武察觉到了少旭注视,问:“怎么?” 目光不善。 青衫客说:“只是突然想起,你名带一‘武’字。这高调得,要放在我们这边,除非你不出门,否则肯定要被活活打死在街上。” 苍武也是暴脾气,当即挺身,“你现在想跟我打?!” 但很快又自行退去,却是受了濮冀饱含情绪的眸光指引。朝少旭吐声:“也对。你连他都未能击败,此刻要我上场,岂非打算来个以一敌二不丢人?” “——这倒是个好借口。” 戏谑意满满。 少旭则洒然失笑,“一个一个的,怎么这么跳?而且我听说,你和兽逆打了个五五开?” 这是暗中观察的敖小龙告知他的。 苍武却奇怪:“兽逆?” 不知兽逆是谁。 少旭道:“就是把你塔都打飞的那个人——他在外面可是不敌我。而现在,我打算剑对濮冀,本体则敌上你,你可敢应战?” 苍武动容。 把他塔打飞那个人,他可是记忆犹新,要知道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甚至较真起来,胜者就不该是他。 此刻若要对上更强一筹的青衫客,结局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