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许久,仍是没有找到出口机关。眼看蜡烛即将燃尽,灵儿怒火中烧,开口骂了起来。只听他嘀嘀咕咕骂了一阵,这才平复心绪。仍是不死心,顺着斜坡往上,又来推那铁门。 说来也奇怪,这次压在上面的居然只是一块木板,刚想用力,那门板竟然轻轻巧巧的被他顺开。他正疑惑不解,准备招呼叶明上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只听到凶神像的前方有人说话。 灵儿没有仔细听他说的什么,只以为是一些山野村夫到这荒郊野岭务农来了。晃了晃神,心里暗自好笑:“一大清早的,是谁起那么早,竟然跑到破庙唠起嗑来了。”。刚打算走进去找师兄,忽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几袋金银珠宝,不由得楞了一下,又想:“难不成这伙人是来分脏的?” 想到此处,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躲在神像后面仔细起来。只听到前方一人说道:“又有谁能想到,堂堂府衙的衙役,居然会和我们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匪徒混在一起。而且还做了这么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佩服,实在令人佩服!”这人说话声如洪钟,铿锵有力,想必是个莽汉。 听他说话的口吻,带有几分讥讽味道,好似故意激怒对方。又听这人说了什么大事,又提到了“衙役”两字,似乎里头还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府衙的人也参合进来。他决定要一探究竟,轻悄悄的爬到凶神像的后背,探出了半个脑袋。 破庙已经腐朽不堪,神像上又布满了蜘蛛网,起了一层厚厚的灰。谁也想不到,一大早的会有人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此时天才刚亮,庙里仍是漆黑一片,只有庙前案桌上点着两盏油灯,却被那神像的身体挡住了光线。若不是留心观察,还真看不出神像后面的人。 灵儿探过头来仔细观察,只见庙中坐着六名大汉。其中两人使刀,两人使剑,一人使狼牙棒,另外一人背对着凶神,却看不见他的兵器。五人并非坐在一处,相互之间隔有七尺多远的距离。中间围着一个酒坛,还有六只土碗。其中五人上衣少了半截衣袖,露出右手胳膊,手臂上又都纹了一只豹子头,应该出自同一帮派。只有右手边靠墙的那位,穿的是件普普通通的衬衫。他不似其他五人,右手一只握着刀柄,好似在担心什么。咋一看他,原来认识。他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府衙里激过他的那名衙役——李褚。 只见李褚面上一阵抽搐,手掌一用力,猛地将刀拄了起来,挺直身子,对着坐在靠近神像的这人冷冷道:“你也甭用拿话激我,这件事情过后,我和你们从此再无瓜葛!” 凶神像前坐着的这位汉子晃了晃脑袋。“怎么,难不成你是要改邪归正,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说完哈哈大笑。 李褚冷哼一声,也不回答他话。 此时坐在李褚正对面的那名脸上有道疤痕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呵斥这名不断挑衅的歹徒。“够了!谢家的事情已经了结。”说完,走到圈子中间,将那酒坛开封,满了六大碗酒。 这个坛子不大,酒水正好盛满六碗。刀疤男倒完酒后,将那空酒坛子往庙外丢了出去。只听到乓啷一声,坛子想是碰到了什么硬物,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土。这人头也不回,将两碗酒端了起来,径直走到李褚跟前,递了一碗给他。“干了这碗酒,大家从此各不相见。” 李褚也自地上站了起来,却不接他的酒。“先将钱分妥了,再来干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