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机又在震动了,甜心悄悄看了,一个兔子样的图形在不停的闪烁,甜心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春天还真的挺适合养兔子,蒲公英,奶(念一声)奶菜,生长旺盛,有利于兔子疯长。 死游戏机,你不知道兔子在这个时代是稀罕物件儿吗?甜心咬牙切齿的在心中骂到,直到惠儿问到: “jiejie,咱们走的这个方向为什么不是镇上的学堂附近啊?而是王家的方向啊?”惠儿觉得莫名其妙。 老王家,镇上的有钱人,今天王家老人过大寿,按道理讲全村人都该去热闹热闹,但是全村人都去了,唯独没有请甜心一家,因为爹滥赌成性,把全村人都得罪了。对甜心来说这倒也正常,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嘛! 但是奶奶是个老脑筋,她就不怎么太接受得了,一早就不怎么开心,郁郁寡欢,不过正好借着二黑的死掩饰了一下,别人看不出来,甜心一个二十几岁的未来世界的人还看不出来吗?要知道那个时候她选修的心理学的课业,可是优呢! 今天不蒸馒头还争口气,花篮不卖咱们送,看到时候王老头好不好意思。 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老王家的大院子前,要说古代就是这点牛掰,就连甜心家里如此落魄家里都是一个围墙带小院,小院连着三个大屋子,要是搁在未来世界每一个屋子都是能够弄出一套精品房的面积,三个大屋子后面是一个后院,后院鸡鸭鹅舍,牛羊舍,还有兔子窝一应俱全,就这这样,还有一个大棚,用来放草料,光那个大棚都占地好几十平方米。随便修个大别墅还带游泳池都绰绰有余的节奏。 但是田家和这个老王家的占地面积一比,就是芝麻和西瓜的即视感。 甜心非常没有出息的瞪大了眼睛,只差没有哇出声音来。农村的房子除了售卖东西的房子挨得比较近,其他的房子与房子之间都隔得远,至少是五辆卡车的距离。但是这个老王家跟隔壁邻居的距离至少是十辆卡车的距离。显得更加的霸气,豪华。 大大的朱漆门,门很高,两个黑色的圆环在门的中央,朱漆大门下角处蜿蜒而上一些黑色的装饰花,还是手绘的,果然是高大上,甜心在心中啧啧啧称赞到。 甜心穿越到现在已半月有余,但是每天就是为了温饱发愁,还从未认真端详过唐代的民居,简直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着那里都稀奇。 因为正在办寿辰,80大寿,这在人均寿命普遍偏短的古代已经是非常的长寿了。所以大门并没有紧锁,门前还有两个穿着喜气的年轻人,正在接待客人,正在饭点,客人们早早便已经到了,可能还有些拖尾的,所以便还是候着。 见到了穿得破破烂烂的甜心和惠儿,两个年轻人对看了一番,似在疑问:“咱们家这么有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穷的亲戚。” 后来甜心便隐隐听到其中一个说到:“好像是村西头那个滥赌成性的田瓜娃的两个闺女,闺女倒是好闺女,有这样的爹委屈了。” 甜心倒是不太在意这样的话,而是在想田瓜娃到底是爹的外号还是本名,太喜剧了吧!瓜娃子,在田欣未来世界的老家,绝对是骂人的话,根据语气不同有着不同的意思,可以是爱称,嗔怒的骂,也可以说是爹这种不着四六,2B的人。 惠儿听到了多少有些不爽,咳咳的清了一下喉咙,然后两个年轻人便没有说话了。而是看着她们两人。 甜心收回心思,拜了一拜,说到:“麻烦两位通报主人一声,就说老田家知道今天王老爷子八十大寿,家中家徒四壁,但是心意却不能少了,毕竟是以前村里一直来往着的人们,奶奶特地嘱咐我们前来送上祝福,这是贺礼。”惠儿听罢甜心的话,从背篓里取出来最大,最好看的那个大花篮,里面的野花正在争奇斗艳,洒了水才出门,花瓣上还有点点水珠。 特别是松针绿绿的一圈,苍劲有力,这插花果然没有白学,还是挺好看的,甜心臭美的想到。 然后附上了一张红色纸些的贺词,祝:寿比南山,福寿延绵,村西田家贺。这张贺卡的纸张还是惠儿腆着脸去跟原来学堂的好朋友梦儿要的。 两个年亲人接过花篮,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田家家道中落以后,天天都有人上门要债,直到家中已经全无任何可以典当的家财,这才罢休,现在村里几乎有钱的人都被他爹借了个遍,以往见到这些人都勾着头走路,再不参与任何村中热闹,可是如今田家的大女儿脸上无羞愧之色,眼神光亮无胆怯,这样的眼神怔住了两个年轻人。 “拜托了,我们这样不便久留,还请把我们的祝福之意一定送到。谢谢了!”甜心说完,还鞠了一躬,然后拉着惠儿就走。 “阿姐,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卖吗?怎么成了送了,奶奶编这些个篮子,手上豁了好几道口子。”惠儿特别的着急。 “你别急啊!我们走慢一些,自会见分晓的。”中华民族乃礼仪之邦,有去有来便是最根本的礼仪。从以物换物到以钱购物,便是这样慢慢演变而来,你伸出去一个别人递回来一个,感情在这一递一收间便见了分晓,看出深浅。 惠儿特别的沉不住气,不知道甜心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家中已经无米下锅,jiejie倒是有闲心在这里送人东西,老王家都如此有钱了,用得着jiejie去井上天花吗?还在篮子上沾了这么多蝴蝶。这可是壮壮费了好些心才网到的。 甜心倒是气定神闲,五个花篮赌赢其中一个便好,只要有东西回馈,这与村中人的人脉之桥就算建立起来了,我田家人不占你一分钱便宜,自力更生,只求恢复以前的尊重。 甜心在心中默默想着自己以前看的社会学心理书,社会科学家研究过,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便是让他孤立,社会不认可他,大家都看不到他,冷漠,视而不见。田家现在便属于这样的情况,当一个家被孤立的时候,被漠视的时候,就连村里去领谷种都没有人通知的时候,那便是最大的可悲。 甜心想要通过这种不卑不亢的方式,踢开砌在田家每个人周围无形的围墙,欠的债慢慢还,但是这期间,不能像个影子一般黑咕隆咚,躲在光亮的后面,这对弟妹们太过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