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偷闲。”慕凡一屁股坐到大树的另一侧，别人都在忙活着准备，她这个军师倒好跑到这儿偷闲来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啊。”木芙蓉懒懒的靠在树干上，闭了眼睛享受着冬夜里冷冽的风，一直忙着打仗训练，竟然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闲适过，这是不是就是有得就有失呢？

慕凡静默了一会儿，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题改变这样的气氛，索性闭口什么也不说，抬头看着在冬天里显得特别高的天，这样的天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逃避，似乎天太高太大，人就显得太微太小，在这样肃穆的天幕下，人总是无处可逃的。

“你说天外是什么呢？”木芙蓉轻声说，似乎是问慕凡，又似乎是在自问。

天外？慕凡仰望着沉静的天幕，世界这么大，纵其一生也是无法穷尽的，怎么就想到了天外了？“天外应该还是天吧？”慕凡猜测着，不是有句话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么？

“对，天外还是天，天里面是个世界，天外又是一个世界，只不过两个世界不同，天外的人如果不小心到了天内的世界就再也回不去了吧？”木芙蓉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这些话似乎只是说给自己。

慕凡在那一边听到紧皱眉头，什么天外世界，天内世界的，这个家伙到底在神道些什么？

“你说，天会不会突然开个洞，将另一处的人漏下来呢？”木芙蓉难得有空闲的猜测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来的，真是想不明白呢。

“还有人是可以死而复生的吧，可是完全变了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木芙蓉自说自话，而且还是怪力乱神的那一种，她以为其他人也像她一样可以接受这样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慕凡缩了缩脖子，她没有见过什么死人复活啦，也没有见过什么鬼怪，在这样的夜里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好，看她还一副蛮有趣的样子忍不住打击说：“那你杀了那么多人，如果她们死而复生，那你不怕她们来找你吗？”

“只有问心无愧就不会害怕，每个人杀人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有的是为了利益，有的是因为有要守护的人，还有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理由，不能同日而语的。”有时不是她要杀人，而是不得不杀。

慕凡侧转了头看着她闭着眼睛一脸平静的说这样的话，那她是哪种，是有要守护的人吗？不过这幅伤感的表情实在不是很适合她，往上面看了看，她不问天上会不会掉下什么吗？她就让她看看。慕凡站起身子，抬脚大力跺向木芙蓉倚着的树干，哗啦啦，树上的积雪被晃动了下来洒了木芙蓉一脸一身。

木芙蓉本来就被风吹的脸上冰凉，此时加上积雪更是受不了，连忙甩头晃掉了身上的积雪，看慕凡在一旁抱臂笑得幸灾乐祸，抓起地上的雪就扔了过去。

慕凡看着木芙蓉的狼狈模样正笑得开心，哪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一个雪球不偏不倚正好堵上了她的嘴巴，笑是笑不出来了，只有瞪大了眼控诉着木芙蓉，看木芙蓉扬了扬下巴，分明是挑衅，立刻吐出口中的雪，弯腰就团雪球回击，扔雪球，她还没有输过。

“军师······”找来的李玉琳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就被殃及池鱼了，被雪球砸中的人先是一愣，继而反映迅速的找地方躲避，顺便在地上抓雪球回击，一瞬间密集的雪球向木芙蓉的方向飞了过去。

纵使木芙蓉的速度不慢，可要应付那么多的人也是不容易的，现在明显是处于被压着打的状态，无数雪球在头上身上绽开了花。形成这种局面实在脱不了其他人凑热闹的嫌疑，本来木芙蓉的一个雪球是打在了李玉琳的身上，其他人犯不着也站在对立阵营不是，可是她们不都是和李玉琳一个方向来的嘛，现在的举动纯属是顺手。

好在什么事都以木芙蓉是从的邱实即使在此时还是忠实的护卫着木芙蓉的，高大的身子挡住了不少雪球，只是她的速度就不敢恭维了，团了老半天也没见她扔出一个雪球出去，木芙蓉也不敢指望她在这个时候发挥什么作用，在躲避的时候寻隙回击。

李玉琳一个个雪球扔的高兴，平常就见木芙蓉训练她们了，如今也让她尝尝招架不住的滋味，正高兴间，忽然感觉头上一片阴影罩了下来，一抬头就被有两个脑袋那么大的雪球砸到在地，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挨着了，李玉琳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团出这么大的雪球的人不做他想，肯定是那个黑大个。

几个人见了李玉琳郁闷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邱实还真是认真，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原来是制作秘密武器，威力果然是不同凡响。

李玉琳躺在雪地上装死，她累了，其他人也是玩出来一身的汗，横七竖八的躺倒在了雪地上。

“安然，这次我们会胜吧？”路飞轻声问，她们来找木芙蓉就是因为将军已经传下了命令让各营准备明日出征了，这一次很可能就是今年的最后一战，而且这一次木芙蓉不会与她们一起出征。

“自然会胜。”木芙蓉没有多余的话给她们，只是这四个字。

“胜了，咱们就该回去做一番大事业了。”

“现在已经在做了。”

木芙蓉路飞似乎是没头没脑的话在这个夜里格外的清晰。

“来邱实，咱们团两个大雪球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给军中的将士们看看，我会和它一起在后备营等你们得胜回来。”木芙蓉一跃而起动起手来。这次她们会兵分两路，一路向西对抗聂千，另一路去西南方向阻挡高平，她会和陈明将军一起坐镇军中，雄鹰羽翼已丰，就该让她们展翅翱翔。

经过几个人的努力，一个两米多高的雪将军屹立在了后备营后的山坡上，注视着明日她们就要出征的西方。

后备营、青营、黑字营十五万在明日会率先出发，正西方向有个地方叫大石洼，地势攻防皆宜，如果能率先占领那个地方，西行军的战斗就会容易很多，军营只留了一万人，其余十四万以白起为首迎敌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