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怡表面上默默不语,心中却早已经万马奔腾——难道自己就真的做错了吗?
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会突然变成七八十斤的样子,显然不可能如她说的那样“有点伤心”就能够办到的,恐怕蔡飞在当时对她的伤害是刻苦铭心吧。
这也是她为什么神经如此反复无常的原因,所以她忍不住要报复,要折磨,但是这样做真正伤害的人是蔡飞吗?恐怕她自己心里也好受不了多少吧。
“你以为你这样做是在伤害我吗?我告诉你,你这是在伤害你自己,你早就应该看开了的。”蔡飞直截了当道,“世界很精彩,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吧。”
李欣怡继续沉默不语,难得的没有和蔡飞针锋相对。
当一个人在思考对错的时候,通常也都是这样不知所措的,人是一种有智慧的动物,所以常常会挣扎,会纠结,毕竟我们不能只凭着动物般的本能做事。
蔡飞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三下五除二的把面前的皮蛋瘦肉粥给解决了。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他也同样很茫然,他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等待着敌人上套,等待着李欣怡逐渐打开心扉,等待着解开谜底。
当然接下来的路肯定会更加难走一些,因为他面临着的是两方面的监视,所以他做事的时候也需要更加滴水不漏,不露一点马脚。
谁又敢说这样戴着面具活着不累呢?蔡飞此刻才真正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做一些什么来尽量弥补李欣怡所受的伤害。
当然这个前提是李欣怡能真正的打开心扉,要不然一切都将像是跳到水里捞月亮一样,不仅什么都捞不到,不会游泳的还会被淹死。
“走吧。”蔡飞付了账后对李欣怡他们说道。
李欣怡面前的粥没见她喝几口,但是看她现在那呆若木鸡的表情也不像是要继续喝粥的样子。
“自己想想清楚吧,这个可没人能帮到你。”蔡飞最后说了一句。
接下的日子蔡飞有了一段超长的十分别扭的平静日子,大概有半个月之久。
平静是因为李欣怡没有再骚扰他,虽然说还是每天都挨着他坐,但是他们却半句话都没有再说过,而且也没有敌国的特工来找上他,自然他也就乐得清闲。
别扭主要是因为多了其他人的监视,而且还偏偏不知道监视他的是谁,当然最最尴尬的还是每天晚上和李旭珠一起玩耍的时候。
被未知的人盯着你叫他怎么可能尽兴,以至于李旭珠都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于是蔡飞只能在李旭珠的背部悄悄写字,告诉她自己的尴尬,并且示意李旭珠好好配合自己。
李旭珠是一位表演系的学生,表演是她的天赋,蔡飞则是特工,表演对他老说就像吃饭一样——所以两个特别会演戏的人,就一起演了这样一出大戏。
但是日子就真的如想象中那么平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