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很丑,你这个样子在我面前,我会觉得很碍眼。”贺逸寒冷冷地说道。 “碍你眼?”林夕梦眼睛睁得大大,冲贺逸寒翻了个白眼,“我把头发放下来,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不至于污染空气、碍人双眼吧。再说了,既然你那么看不惯我,以后你不见我不就成了,反正jiejie我也不想见到你。” “把头发扎上!” 贺逸寒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林夕梦的头发上,语气坚决。 “我就不!” 林夕梦双手叉腰,昂着头,底气十足。 “你可不要后悔。” 贺逸寒的语气变冷了几分,转身对身边的奴仆吩咐道:“给我把剪刀拿来。” “少爷,这……” 那女仆战战兢兢地看了贺逸寒一眼,又看了林夕梦头发一眼。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贺逸寒怒气更甚,冲那位女仆吼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 那女仆慌忙地离开大厅,拿了一把银色的剪刀来,将剪刀递到了贺逸寒的手中。 贺逸寒手握剪刀,一步一步地向林夕梦走去,贺逸寒的举动让林夕梦吓了一跳,她的双脚不禁向后挪了几步,直到无路可退。 贺逸寒走进林夕梦,将林夕梦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一手轻轻地撩起了她的发丝,另一只手上的剪刀慢慢地靠近那缕头发。 “贺逸寒,你要干什么?” 林夕梦终于还是低吼出声。 贺逸寒并没有理会她,只有手中的剪刀在回应着她,整个大厅都回荡着剪刀剪头发的声音,“卡擦,卡擦,卡擦……” “住手,贺逸寒,你快住手!” 林夕梦不停地捶打着贺逸寒的胸膛,可是贺逸寒依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只见一缕缕头发,随着一声声剪刀声,慢慢落在地上,在地上堆迭起一层黑色的薄云。 不知过了多久,剪刀的“卡擦”声才停止,林夕梦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发突然收紧了几分,身上的束缚似乎松了几分,她乘机使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贺逸,红着双眼冲他怒吼道: “贺逸寒,你这个疯子,你怎么可以剪我的头发,我讨厌你!” “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吗?多讨厌一点又何妨?” 贺逸寒将手中的剪刀递给了那位女仆,神色冷若寒冰。 “贺逸寒,你这混蛋,你还我头发!” 林夕梦冲到贺逸寒面前,一把抓住贺逸寒的一只手,想也没想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贺逸寒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冲林夕梦低吼了一声,“放手!” 林夕梦没有理会他,虽然口腔中已经弥漫着血腥味,她还是狠狠地咬着贺逸寒的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贺逸寒,就如一只发了疯的刺猬。 林夕梦真是被气疯了,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头发,而贺逸寒偏偏触到了她的底线。 “林夕梦,你再不放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林夕梦还是没有理会她,眼睛一直瞪着贺逸寒,眸光中的怒气有增无减。 “少夫人,少爷刚才只是将你的头发微微地修了一下,他那样做不是为了惩罚你,而是想要你的发型更搭这件白色礼服。” 那位女仆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听到这话,林夕梦渐渐地松开了口,放开了贺逸寒的手。此时贺逸寒的手腕上早已布满了鲜血,在那里还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牙印。 林夕梦看到贺逸寒鲜血淋漓的手,心中的怒气减了几分,半信半疑地冲贺逸寒问道:“贺逸寒,你会那样好心?” 贺逸寒看了林夕梦一眼,冷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剪了我的头发还这样嚣张,刚才我就应该咬死你!” 望着贺逸寒冷傲的背影,林夕梦心里很是愤懑。不过当她透过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她的怒气瞬间消失,转而被一丝歉疚所代替。 镜中的自己,头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色的簪子,那根簪子将林夕梦的头发全数扎了起来,只有几根发丝留在了脸颊两边,较刚才,现在的她又美艳了几分。 “难道刚才他真的是……” 看着镜中的自己,林夕梦的眸光暗了几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岂不是误会了他,而且她还咬了他。 “怎么会这样?贺逸寒,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干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林夕梦秀眉紧皱,一脸愁云。 上车后,坐在贺逸寒旁边,林夕梦十分忐忑,眼睛不时看向贺逸寒,想要向他道歉,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贺逸寒一直默不出声,没有看过林夕梦一眼,脸上的神色冷若寒冰。 终于,林夕梦还是憋不住了,支支吾吾地开了口。 “贺逸寒,刚才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贺逸寒脸色依然冰冷,没有理林夕梦。 “什么嘛,我都低声下气地向你道歉了,你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冰山男,大怪人。”林夕梦在心底嘀咕着。 突然,林夕梦的眸光落在了贺逸寒那只被咬的手腕上,鲜血已经被他洗净,不过那两排牙印仍然留在了那里。 “算了,既然做错了事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想到这里,林夕梦心里一横,将手伸到了贺逸寒面前,说道:“刚才是我不对,咬了你,现在我的手在你面前,随你咬,这下你应该满意了吧。” 贺逸寒见林夕梦将手伸到自己的面前,双眸看着林夕梦可爱的样子,唇角不经意轻轻勾起,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不见,口上却沉声道 “林夕梦,你以为我是僵尸吗?会对咬人这种事感兴趣?” “呵,呵呵……”林夕梦嘴角抽了抽,干笑了一声,“好像也是,没有人会对咬人感兴趣,不过不是有一种说法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