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很生气,整个人阴阳怪气的。 其木格和颜悦色却换回一阵夹枪带棒,见老十更年期提前,其木格心想,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嘛,于是吩咐完小英子拿着阿片去找大夫,其木格就自顾自的回了后院逗孩子。 老十火更大了,咂烂了几个茶杯,为陶瓷茶具生产商做了一份贡献,觉得心情还是不爽。 正巧嫣红和海棠派人来请示老十,说是天气不好,怕明日也是暴雨天,启程日期是否延后,老十一下找到了出气筒,将那小丫鬟骂得一塌糊涂,最后强硬表示,明天就是天上下刀子,嫣红和海棠也必须按时离府。 见小丫鬟战战兢兢的逃走,老十的邪火也xiele一大半,踱了几圈步后,闷声回了后院。 勉强抱起安安嘴笑了一下,在斌斌扑过来前,老十就打奶妈将孩子带了下去。 其木格不满道:“爷,斌斌都你扑过来了,你怎么也不说抱抱他,当着奶妈的面,你又不是没抱过。” 老十用鼻子了一声,“爷就不抱,怎么着?” 其木格一瞧,想,得,更年期还没过,便摇着扇子准备去隔壁房间避一避。 老十没好气道:“往哪走?爷有话跟你说。” 其木格翻个白眼。瘪了瘪嘴巴。不情愿地在老十对面坐下。 老十运了一会气知是在酝酿情绪还是在调解怒火。隔半天才道:“洋人今儿怎么来了?” 其木格笑道:“那日约好地啊。” 老十觉得自己地问得有些愚蠢。清了清喉咙。道:“这么大地雨。他们跑来干嘛。不知道改天吗?” 其木格心想。这可问错人了。我又不是洋人肚里地:虫。但嘴里却还是解释着:“对商人来说。信用是最重要地说。这是双方第一次合作。若一来就失信。那今后还怎么做生意。” 老十将手往桌上一伸。没瞧见茶杯。吧嗒着嘴巴道:“爷坐屋里这么久了么还没上茶啊?” 其木格忍气吞声的走到门口,吩咐走廊上的乌雅赶紧泡茶。 等其木格安排妥当,老十方继续问道:“生意谈好了?以后你不用管了吧?” 其木格摇摇头,“事情有点棘手,洋人拿来的货,我觉得有些不妥当,等事情搞清楚了,再交给小英子不迟。” 老十一听,一下来了兴趣,探头问道:“什么地方不妥当?爷早就说过洋人不是好东西可得记好了。” 其木格想了想,若那东西真是鸦片,自己也只能动用老十的能量了,便道:“洋人想让我买他们的烟草和阿片,烟草倒没什么,阿片却有些问题,眼下我也说不明白,等小英子回来了,就清楚了。” 老十一脸正气的说道:“朝廷是三令五申禁烟的,还下令不准种烟草木格,你可不能被银子蒙蔽了眼睛,若你真要开铺子卖烟草,爷第一个就不答应,爷看这条线的洋人不理会也罢正咱们还有沙俄那条线。” 其木格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公益广告天天打后世依旧还有那么多的烟民,烟草公司也赚得盆满钵满国家税收也没少收钱,可见烟草是个很有前途的市场因此,其木格对大清第一家烟草公司董事长的头衔还是很有兴趣的,虽然眼下遇到政策瓶颈,其木格还是相信事在人为。 可如今问题的焦点并不在烟草,而是阿片,其木格担心的是,若证实阿片真是鸦片,自己该怎样才能说服老十相信鸦片的毒害,毕竟眼下似乎还没听到瘾君子的存在。 因此,其木格便含糊道:“烟草的事以后再说。”说完看着老十,又想起自己的嫁妆银子还被老十贪了去,便说:“爷,如今府里银钱不宽裕,这次和洋人的交易又花了3800两银子,虽说过两月才付款,但何掌柜也不可能一下筹到那么多银子,不如先将我的嫁妆银子拿出来应付一下?” 老十一听立即断然拒绝,“爷还没混到那地步,需要你拿嫁妆银子出来贴补,如果银子不够,生意不做就是。” 老十心想,你那些嫁妆银子早就没剩几个了,让爷上哪给你找去? 讨钱再次失败,其木格觉得老十肯定是无良杨白劳的开山鼻祖。 无奈之下,其木格便向老十咨询洋人在内陆活动所需的手续,并顺便告之自己请了威廉当西席,教授自己英语。 老十当即跳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将送茶水的乌雅吓得手一软,茶水倒了一桌子,忙手忙脚乱的收拾。 老十恼怒道:“滚出去!” 其木格给乌雅使了使眼色,乌雅忙碎步跑了出去,不知是否会去搬救兵。 老十气急败坏的指着其木格,满脸黑红的一时语塞。 其木格快速分析了一下眼前 ,院子里蒙古人占多数,不怕老十搞家庭暴力,但了凶残的嘴脸,其木格心里还是有些怕怕,因此其木格一边留意着屋外的动静,一边温言求和。 “爷,若我做得不妥当,你慢慢说就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其木格觉乌雅似乎还在屋外走廊上站着,心里气得直骂娘,脸上却对老十露了个笑脸。 老十气得抖,语无伦次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英语?请洋人?啊?你说,你是不是还在为如画那贱人和爷置气!拿那洋人来气爷。” 本来其木格还在告诫自己姿态低一些,顺着老十的毛摸,可一听老十提起画,其木格也没那好性子,脸一垮,冷冷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老十气呼呼的:“那你干嘛那样对洋人?” 其木格站起来,觉自己子比老十矮一截,一来气势上就输了阵,心里更不舒服了,当即讽刺道:“你自己整天到晚喜欢勾三搭四的,那是你的事,少拿你那些龌龊心思来琢磨我。” 老十震怒之,完全没注意其木格已改了“爷”的尊称,直接用上了“你”,还在继续纠缠其木格与洋人握手事宜。 老十恨恨道:“就是个妒妇,你说得再冠冕堂皇,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如画的事和爷闹腾,你,你,你要真请洋人当先生,爷立马就往府里领十七、八个江南女子,看你这个妒妇能不能讨到好!” 其木格被老十哽得出声,气得闷了半天,才恶声恶气的说:“你爱往府里塞多少人,随你的便,管我屁事。可我告诉你,你少朝我身上波污水。还有,你别太高看你自己了,我犯不着为了你去作践我自己。就算哪天我真与人私奔了,那也是两情相悦,绝不是为了气你!”说完还不解恨,又加了一句,“没见过你这么龌龊的老孔雀!” 老十被其格哽得蛮不讲理,道:“这下你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说,你和谁两情相悦了?!” 其木格没好气:“懒得理你!” 老十不依不饶的将桌子拍得老响,高声道:“我告诉你,你别蹬鼻子上脸的,今天你不把这事给我交代清楚,咱俩没完!” 其木格怒极反笑,“你不是就嫌我碍你道了,变着法的找碴嘛,你想怎么样,难道也想将我拖出去打板子不成?”话虽如此,其木格还是下意识的朝门口退了几步,只要情况不妙,立即逃窜,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十气得浑身抖,被其木格挤兑得越口齿不清,只不住的重复道:“你这妒妇,为了个小贱人和爷闹成这样,荒谬透顶。 ” 其木格冷笑一声,刻薄道:“我都替你害臊,一个大老爷们管不住自己,只知道拿女人出气,当初搂着如画的时候怎么不叫她小贱人啊?我妒妇?我要真是妒妇,直接先打你1大板再说!” 老十觉他吵架不在行,环顾四周,一咬牙将桌子上的物件一骨脑儿的全掀到地上,其木格已经退到了门边。 老十搞完破坏后,对其木格道:“是你说的,只要爷告诉你实话,你就不计较,没想到你居然诓爷,你竟然和爷秋后算账!” 其木格反驳道:“你要瞒着我试试,我连心疼都省了,更不会费着力气和你在这吵架,早带着孩子和你到衙门和离去了!还有,你没文化就别乱用成语,你知道什么是秋后算账吗?我这是和你秋后算账吗?昨儿才见了你的心肝宝贝,今儿我忙得晕头转向,还没空和你算账,你到先来挑衅了!” 两人声音都很大,这房子后面是条青云巷,青云巷道外就是大街了,小英子回府时,见街上聚集着许多人都屏住声息听墙角,正纳闷,就听到老十的咆哮声,忙跑进府带了一帮人将看客们赶走。然后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守在街口的一头,暂时来了个交通管制。 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争执声,小英子只觉得自己命苦,眼看就能有着不一样的前程,结果两位主子又在闹腾,小英子望着天空淅淅沥沥的细雨,苦着脸祷告过往神仙,希望两位主子别赌气关了这门生意。 就里面传出的声响来看,老十已完全处于下风,只靠不时出怒吼、咂点东西来避免一败涂地,两人吵了近两个时辰还没罢手的意思,眼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四周早已静了下来,吵架的声音传得更远更清晰,小英子急得团团转,终于一拍脑门冲进府里,直奔后院,闭着眼将呆若木鸡的安安和斌斌用力一掐,顿时,两孩子天昏地暗的嚎了起来… 昨天的更新补上,请大家继续支持啊,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