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老十就派人告诉嫣红她们,不用过来请安,养好精神、还得继续赶路。见老十这么上道,其木格也心情大好。 早饭撤下去后,其木格站在走廊上,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愁眉苦脸的对老十说:“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啊?眼看就要到家门口了,却遇上这么个鬼天气。” 老十嬉皮笑脸的说:“没事,八旗会馆还不错,住着也方便,再说,在广州多停留几日,爷也好去淘换些宝贝。”说完还不忘色迷迷的朝其木格眨了眨眼。 其木格“噌”一下就红了脸,轻声骂道:“你胡说什么呢?”说完转身进了屋。 老十呵呵笑着跟了进来,坏坏的揶揄道:“爷胡说什么了?爷怎么不知道,你说来给爷听听。” 其木格很想告老十,虽没看过小日本的av片,但三级片还是观摩过的,轮不到老十猖狂,可一想起昨晚,其木格自己就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咬着嘴唇,低声道:“懒得理你。” 老十将圆凳朝其木格挪了,凑近其木格耳朵,“懒得理爷?昨儿夜里好像也有人这么说过呢。” 其木格羞成怒,正想推开老十,就听小英子在外面叫道:“主子,九爷的门人史启祥来给您请安,您看?” 老十得意的朝其木格晃了晃脑袋,将凳挪开,方道:“进来。” 小英子拿出张礼单,递给老十,道:“这史启祥,说是九爷的门人,还说咱家铺子也是从他那进的货,听说主子到了广州,一大早就赶来请安了。” 老十压根就不接礼单。倪瞧了瞧。敲着桌子道:“这也需要来烦爷。你去打了就是。” 小英子忙道:“是。奴才只担心主子要过问生意上地事。才来叨唠主子。”说完就赶紧出去代老十会客。 其木格奇怪道:“九哥地门人你也不见?” 按其木格地想法。只要与九阿哥相关。老十就应该会去嗅两口。 老十翻了个白眼。“九哥生意越做越大。各地都收了几个门人守着。其中亲疏远近差别就大了。爷到广东这都大半年了。九哥都没给我提过此人。那还有什么好见地。 其木格了悟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老十问道:“爷,怎么不见广州当地官员给咱们接风啊?按说昨天就应该有帖子送来才对啊。” 老十红了脸,支吾道:“皇子不得与大臣结交,爷虽说外放,但也只是个七品,广州将军和广州巡抚也不好和爷走往过密,否则御史又要弹劾了,至于那些小官吏,想请爷,也没那身份。” 其木格觉得不大可信,规矩是规矩,可中国自古就是人情社会,这些封疆大吏既然能做到高位,怎么会不懂人情世故?按他们的脑袋瓜子,肯定能想到变通的方法。 其木格想了想,问道:“爷,昨儿广州将军找你什么事?那么大的雨都把你找去,按说应该是急事,可怎么看着不象呢?” 老十眼神稍微慌乱了一下,忙瞟向远方,道:“就是西洋人的事,小事情。” 其木格怀的看着老十,总觉得老十在掩盖什么。 见其木格没有打消虑,老十咳嗽了一声,喝了口茶,不自在道:“对了,九哥来信,说九嫂有身孕了。” “真的?!”其木格惊喜道,“太好了,九嫂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老十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过八嫂还是没动静,听九哥说,八哥也有些急了。” 原来八福晋这次居然和康熙直接对着干,咬定牙关就是不准八阿哥娶小老婆,气得康熙连带八阿哥也一起臭骂了一顿,说他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都不懂。听九阿哥说,八福晋还被罚禁闭,不过康熙也没硬逼着往里塞人,只是对八阿哥很失望,这让九阿哥担心不已。 而八阿哥对子嗣也分外上心,因此九福晋有身孕的消息既让八阿哥两口子看到了希望、又让他们越着急。 其木格对此不好表意见,只得说,“八嫂还是该找大夫多看看。”说到这里,其木格忙打探老十增添了小老婆没,有些担心的问道:“咱们府没指人来吧?” 老十呵呵笑道:“没有,皇阿玛让八嫂给气着了,就没想起咱们来,嘿嘿。” 见自家逃过一劫,其木格大大舒了一口气,接着又就八福晋事件唏嘘了一阵。 其木格委实佩服八福晋的勇气,有些不满的说:“八哥和八嫂恩恩爱爱的,干嘛非要朝他们中间塞人啊,对了,你舅母想塞给你的那姑娘指给谁了?你可别说还给你留着呢。” 老十苦着脸道:“我怎么知道,九哥信上又没说。” 见其木格瘪着嘴,老十忙道:“尚书马尔汉的闺女指给了十三弟,十四弟是完颜家的,侍郎罗察之女,不过十三弟的婚期还没定,十四弟上月就大婚了。” 其木格张大嘴巴,觉得不可思议,“十三弟可比十四弟大啊,怎么十四弟还先完婚?” 在意的笑道:“这有什么,十三弟今年不宜婚娶呗。弟大婚十多天后就随皇阿玛去热河了。” 其木格诧异道:“还能弟弟比哥哥先结婚?十四弟就不能等些日子?” 老十不放过打击报复十三的任何机会,说道:“难道十三弟八字不好,几年内都不宜婚娶,后面的小阿哥都得拖着不成?” 其木格说道:“谁说十三弟八字不好?光看他相貌就是有福之人。”想了想,又补充道:“肯定是有后福之人。” 老十一下就垮了脸,盯着其木格,不说话。 其木格见状,捏老十下巴左瞧瞧、右瞧瞧,嘴里不停的啧啧道:“咱们爷一表人才的,一看就比十三弟有福气。” 老十这才露了个笑脸,其木又道:“难怪那么多人惦记着…” 老十抿笑着:“那是,爷这么仪表堂堂的,你还不对爷好点…” “啊,啊…”门口适时响起斌斌的叫声,老十中断了显摆,起身迎了过去。 小英子会完后,便将自己的侄儿何全叫了过来。 因老十是到前山寨任职,英子的身份不适合跟着,当时便推荐何全做了老十的贴身小厮,也算是为何全以后的前程打个基础。 昨天一通忙乱,与刘贵勒孟晚上又叙了一阵旧,小英子就没来得及过问何全,此时得了空,自然得问道问道。 “当初徐公公也想荐他的一个侄孙,只是他才进府没多久,怕他不懂规矩,考虑再三,就没提,我可是莽着胆子举荐的你,虽说你进府有些时日了,可一直在门房当差,也没伺候过主子,这段时间我可没少揪心。 全儿,差事还妥当吧?没丢三落四的惹主子心烦吧?”小英子关切的问着。 何全如今已是17岁的大小伙子了,站着比小英子还高,听了小英子的问话,羞愧的将头低得低低的。 小英子一看,就急了,说道:“当初我怎么给你说的,你走之前,我没少教你,主子的喜好、主子的情性,我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我也给你说得明明白白,你怎么还出漏子?” 何全小声说道:“二叔,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小英子叹了口气,说道:“你给我说说,出了什么差错?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何全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闯的祸交代出来。 因前山寨没什么娱乐活动,生活有些单调,海关澳门总口的防御双寿过生时,老十便跟着大家一起去凑热闹,反正寿礼也花不了两钱。 生日宴会的举办地是在香山县,双寿专门从广州请了个花魁如画助兴,海关在澳门的官员加上双寿总共才三人,因此前山寨的中下级军官就成了宴会的主体, 宴会进行到一半,如画表演完节目后,众人便纷纷开始打赏。 老十摸了摸钱袋,现没了碎银子,而领赏的人又巴巴的望着,老十便随手放了张银票到赏盘里,唱赏的扯着破锣嗓子那么一喊:“这位爷赏银一百两!”众人都停了筷子,意味深长的笑着。 如画此时也盈盈走上来,斟满了一杯酒,莺歌燕语的向老十敬酒。 老十虽然觉得钱花得不值,但也没觉得rou疼,爽快的一饮而尽,赢得一片叫好声。 小英子听到这,松了口气,“我不是交代过吗,爷的钱袋得随时盯着,尤其是碎银子千万不能少,你也太大意了,还好爷揣了银票,虽说这一百两给的冤枉,总好过让主子出丑。” 何全哭丧着脸道:“要这样就好了,宴会过后,大家都传主子喜欢如画姑娘,双寿便将人赎了出来,给主子送来了。” 小英子听后,惊得合不拢嘴。 何全继续道:“主子推脱不要,如画姑娘就撞墙了…” 小英子此时巴稀不得撞死最好,否则福晋那怎么交代,舔了舔干巴巴的嘴,问道:“死了没?” 何全摇了摇头,“给救活了,主子觉得她是个烈性女子,就给了她些银子,让她自己谋生去,可如画姑娘不愿,非要伺候主子,一说让她走就寻死觅活的。主子就在香山找了个房子将她安置起来。” 小英子干涩的问道:“后来主子将她收房没?” 何全想了想,说:“不知道,应该没有,主子没在那歇过。” 小英子摸了摸额头,懊恼道:“眼下人还在香山?” 何全再次摇头,“昨儿找到广州来了,说是到前山寨给主子送东西,听说主子来广州接家眷,就寻过来想给福晋请安。主子昨儿了好大的脾气…” 热河,康熙站在那里指着前方的一块地,比划着。 十四对康熙在热河修行宫的计划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还有哪些蒙古王公仍在路上… 今天的奉上,请大家继续投推荐票和粉红票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