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晚的来临,族人们回到了咱们的新家。两个阿树相当新奇的参观着洞xue——这俩家伙一天都呆下面编竹板儿体现自己价值来着。 笑口洞xue的嘴角处,搭满了族人们编的奇形怪状的各种竹板儿。呃,说是奇形怪状,但都比我编得好上太多。这事实真让我脸红。作为一个现代人……算了,我现在真没啥作为现代人的优越感了。 就说找新聚集地吧,我差点挑到让新部族才分出来就灭掉。找吃食,在这十多天我就除了嘴皮子动了动,还真没咋找食物。有几次路过野兽的领地,要不是老兔子和阿猪她们提醒,说不定我早就憨不愣瞪的把自己送人野兽的嘴边儿去了。生火也生不好,就连晚上住的地方,我都不知道找什么样子的地形驻扎比较安全和暖和。 在竹板中挑了挑,挑出摸起来比较硬一些的大孔洞竹板。然后把俩阿树弄得没有缝隙的薄竹板绑在硬竹板的上面。洞xue两端的笑口嘴角部分叫上几个人和我一起用小石块堵了起来。 而中间比较高的部分,用石块在下面做座子,把两层的竹板立在了洞xue处。这样洞xue就被填的只有小水渠附近的两步没有遮挡,其他的地方像是墙一般将洞xue堵成石室。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石块填起来的地方有些透风。而且正中间的竹板墙也容易烧着。 我抓了抓头,扭头看了看老兔子。老兔子看了看我,继续低头下去在火堆上面烤着竹笋rou串。 今晚老兔子的任务很大。以前在母族的时候,洞xue里的老人们会帮她烤rou。前几天找洞xue的时候,我们这些青壮年没有事做,也会自己烤自己的吃食。但今天晚上族人们被我叫来弄墙,做饭的任务就落在了老兔子一个人身上。 我用矛盾的眼神(幸灾乐祸加上怜悯)看了看老兔子。老兔子被我盯得心慌,一个不小心就烧到了头发,赶紧把头低进一边的山泉。纠结成一团一团的头发在水里晕开,抓在发上的泥棍轻轻的落在清澈的水底。 我拍了拍脑袋,我咋就忘了泥这个最重要的东西?直接上竹耙上摸些泥不就烧不着了吗?我咋突然变笨了?就前两天还在想用泥烤陶器来着。就现代房子不也用泥烧的砖搭起来的么?想到砖,我又开始琢磨起用砖搭住外面的房子的可行性起来。 这想得够远,待我幻想完,一一驳掉我不会的,最后得出结论。咱还是适合山顶洞的时代!得,现在还是想想咋把这洞xue糊弄得舒适一点儿吧!别想那些不实际的东西了。 我回过神来,拍了拍大腿上的泥啊灰尘啊什么的。一旁等待我给改名的俩阿树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跟我来!”我对两人招了招手。一阿树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我身后,脸上挂着狗腿的笑容。另一阿树看了看阿猪,似乎有些嫉妒阿猪名字的得来容易,最后还是瘪着嘴跟了上来。 哟呵?第二个阿树的表情让我吃惊了。说实话,来原始时代这么久,我还没有遇到对我如此态度的族人!原来这些普通族人不只是听话的工具,还是有各自个性与情绪的人呐!看样子以后对待这些族人态度要小心了!想着这些,我指了指狗腿阿树,“阿墙!”再指了指红眼阿树,“竹板!” 顿时眼红阿猪的那个阿树态度就变了。脸上挂着比狗腿阿树……呃,错了。是阿墙。脸上挂着比阿墙还要狗腿的笑容,竹板很为她独特的名字骄傲。因为除了我,别人都是叫阿什么的。 不过她的笑容没有持续很久。在我说出命令时,我看见她的脸,瞬间绿了下去。我的命令是,“下去,装泥上来!” 有脾气的竹板很胆小。从她一直僵着直哆嗦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待和我一同历险熊事件的阿花和阿墙滑下洞xue时,这竹板在我心里的印象下滑无数等级。还是单纯的族人听话啊!我摇头感叹,不管竹板,握着竹竿滑了下去。 洞xue的直下方水潭旁边的泥土虽然是黑色,但是黏性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时候,阿墙所编没孔洞竹板的重要性就凸出来了。要是没有她的竹板兜泥巴块,估计我又得洗兽皮了! 把竹板和石子墙用泥糊好,我特意把老兔子做‘饭’的火堆移到了湿湿的墙下。老兔子看了我一眼,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发表任何言论,默默的把一块烤得黑漆麻乌的rou块给我。然后摸出补药‘盐水’,打算给我补补。 我看到这个半生的rou块,便感觉眉心一跳一跳的疼起来。虽然胃适应了消化这样的东西,但是味蕾还是在怀念穿越前的食物不是?特别是一连吃了这么多天的烤rou,我都感觉我打一屁里面都是臭味带着nongnong的烤rou味。 老兔子见我没接,眼神带着nongnong关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移开视线。装!做!不小心忘带走她的宝贝陶器小碗,打着哈欠离开火堆!这真正是‘装’的!她那陶器小碗明明在她随身携带的兽皮包裹里来着。她做‘不小心’样划拉了四、五下才划拉出那小碗。记得这几天我一直想偷她那小碗做煮rou来着,结果她睡觉都抱着…… 她不会是生病了吧?我拿起小碗,担忧的看向老兔子的背影。呀,正好对上老兔子扭过头来偷看我的眼。只见她脚下一个混乱,很快稳住了脚,拉回脑袋。 汗!太明显了!我清了清嗓子,叫回了满脸尴尬的老兔子。 其实找到新栖息地也算部族大事件,可以使用宝贝的——老兔子满脸不自在的连比划带结巴的向我解释着。之后又很快跟上一句,“这个宝贝做东西很好吃,就是宝贝太容易坏了!但累了吃这个很好!”说着,满脸遗憾的看了看我拿在手里的陶器小碗之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 顿时,我心里涌出一些酸酸甜甜的滋味。酸——这么个陶器也当宝贝。甜——为了我,连她手里唯一的这么一个宝贝也献出来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看你不顺眼了!我用看亲人的眼看着老兔子。 见我半天没说话,老兔子很明显的动摇了。“要不下一次累了再用?只有一个了!二十个rou换来的!” 甜意瞬间变成黑线挂满脑袋!这家伙!!没好气的瞪了老兔子一眼,把手里的小碗塞回老兔子的怀里。 老兔子并没有感觉到我的不满。她还以为我真的听进了她的话,准备下一次使用这陶碗。喜滋滋的把陶碗塞进她的兽皮包裹,冲我傻笑着。 无语!我崩溃的扯了扯头发。这厮咋听话都只字面上理解喃?咋就没有听出我说的是反话?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头发被揪疼,我松手捏紧身边的竹竿。用不了陶碗咱用竹筒煮!学校里做实验的时候连纸锅都可以烧开水,更不用说这竹筒!只要里面的水不烧干,这种新鲜的竹子绝对不会烧燃。小时候隐约记得还吃过竹筒饭来着,虽然没见过人咋做的。 我的眼睛亮了!说话‘办法都是被逼出来的’这话真没错!要不是老兔子今天晚上用陶碗调戏我,我还真没记起这回事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