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整理下被翻乱的物资,我们陆续上车,开过了入城的第二个拦路杆。 我本以为过了这个标杆就可以顺利进城,和变异动物大战了一个小时的我,现在浑身都是汗味和血腥味,急需一个热水澡的安慰,希望缩小了的电能同样好用。 结果事与愿违,我们的车子又被真枪荷弹的军人拦下。 下车一询问,原来进入D市基地前还需要在隔离区观察24小时。 虽然关于D市的一些情况在陈姐的介绍下我们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需要被隔离观察的事情我们还是初次听闻。 可粗略想下便能理解了,这是为了防止有些外来者隐瞒自己被丧尸抓伤的事实抱着侥幸的态度进入D市,给基地的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损失。 理解便是释然,我们都欣然同意ZF的这个安排。当然,这个是不需要征求我们同意的。 服从安排,便留守隔离区24小时,安全者进入基地,变成丧尸者被击杀。不服从安排,便进入不了基地,至于能否让我们全身而退,实属未知。 一个貌似第一道岗处的一个小兵匆匆赶来在负责我们的男军官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便迅速离开了。 男军官原本严肃的脸庞有了些许的笑意,“你们中间有异能者,还不止一位,这个情况怎么不早跟我说呢?要不是桑妮派人告诉我一声,我还不知道。” 这是神马情况? 徐清远淡定的说:“我们尊重D市基地的决定,接受隔离,这是对我们自己,也是对基地人的最好的一种保障。这与我们是不是异能者有什么关系麽?” 我迅速接下来问:“而且桑妮是谁啊?我不记得我们有认识这个人?” 男军官爽朗一笑,向我们投出了橄榄枝,“不愧是异能者,就连觉悟也是这么高,进入基地后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军队啊?我们部队里有专门的异能者连队,男女混编的哦!而且,大好男儿就是要在国家危难的时候加入到拯救民族的重任中来啊?” 男军官回答完徐清远的问题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小meimei,我叫桑军,桑妮是我的meimei,她是在基地门口的登记员,应该是负责接待过你们中的哪位,小meimei,你有印象了吗?” 我囧了个囧,虽然我长了一张娃娃脸,你是一张大叔脸,可是小meimei这个称呼也是。。。。太雷人了吧!!! 不过一听说他和基地门口的制服女是兄妹,我就肿么看他的脸肿么的不顺眼,就连他的笑声听着都很虚伪。 也许是异能的原因,让我对别人的情绪感知能力增强。这个姓桑名军的家伙虽然长得相貌堂堂,却的确不是神马好鸟,他是靠着meimei卖rou爬上现在的位置,是一头一贯捧高踩低媚上欺下的笑面虎。 徐清远态度不卑不亢,没有当场应下,也没将话说死,只是模棱两可的说看以后的安排。 可能是遭受过很多异能者的拒绝,脸皮已经锻炼的很厚,再加上我们的态度暧昧,桑军长官识趣的打住了此话题,客气的给我们讲解关于隔离区的规矩。 其实无非就是车子开不进隔离室,但是他卖人情说会为我们妥善保管,我们可以打包一些重要的随身物资待在身上进入隔离室。这个我们是一定要做的,谁能保证他的承诺会兑现,万一我们从隔离室里出现,车没了,跟车一起的物资也都没有了肿么办? 我担忧的望向车顶——我们的微型房子,万一我从隔离室出来你不见了肿么办? 在其他外人眼里就是我舍不得车子眼泪汪汪的表情。桑军有些好笑的再次对我保证他会亲自照看这个车子的,请我放心。 也是,这个桑军虽然面相上让人看着就不讨喜(桑军冤枉的咬手帕:其实人家长得仪表堂堂英俊不凡好不好,在D市基地也是女人争抢的单身王老五呢!),但不是一个笨人,笨人在末世是活不久的,更不用说爬到长官的位置。为了一辆末世里随处可见甚至无人问津(因为油资源紧缺)的车辆,得罪一个有潜力有发展的异能者,这个买卖他还是算得过来的。 可是我就是不想让我的房子离开我的视线,对于它,我有一种息息相关的亲密感。 最后还是石晨妍拉了拉我,劝慰道:“萌萌,没事的,咱这一路过来不都没问题么?就24小时我们就能又看到它了。” 我这才依依不舍的拿着其他人整理出来的随身包裹属于我的那一份,跟着他们走向隔离室。 所谓的隔离室不过是几排没有窗户的平房。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头顶上昏黄的灯泡摇动着,看着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监狱里禁闭室级别才能享受到的四面墙中间铁门,铁门上方一个小窗户,下方有一个锁头锁着一个可以上下移动的小门,应该是从这个小口往里递送食物。 还未入住我已经感到十分压抑,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舒服。 一路走来,很多房间都已住满,听桑军介绍今天是近一个月来D市基地投奔人数最多的一天,平时也就是百人左右。因此隔离室都有些不够用,原来一屋十人的配置现在都升级到二十人甚至三十人。 可是经过那些据说人满为患的房间,却异常安静,几乎听不到人声。仔细凑近,才能听到一些沉重的呼吸声或者其他声响。 一些房间的铁门上还挂着干涸的血迹。更为这本就压抑的环境平增了几分阴森恐怖。 走到比较靠里的一个房间时,走在最前面带头的桑军长官终于停下脚步,对我们说:“这就是你们的房间,我已经尽量给你们安排一个人少的房间了。希望24小时后我们还能在基地见面,保重。” 我借着昏黄摇曳的光线看到贴门上喷着309的标志。 “嘎吱——”伴着让人牙疼的声音,跟随我们而来的一位隔离室守卫打开了309房间的铁门。 徐清远说了一声感谢的话后就率先迈进了昏暗的房间,我们依次进入。走在最后面的老舅徐忠和刚刚迈进房间,大铁门就“哐”的一声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