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墨又让林全去订制了一些口罩手套白大褂白床单和棉被等。她把五间厢房改成了病房,以方便一些不能挪动的或手术后的病人暂时使用。如果病人愿意也可以像前世的医院那样当成住院部,等病好以后再走,当然是要收费的。 又订制了提炼酒精和生理盐水用的器具和一些上等的瓷瓶。至于注射用器具和点滴用器具还没想好要用什么代替,再说现在也没有可以直接用于体内的药,除了生理盐水,所以暂时还是先放一放吧。不过以后肯定还是要用的,不可能一直不做手术。 其他的生活用品冷子墨不用说林全都会购置好。林全虽说不会医术可在这些方便却是个能手。 青儿则忙着整理冷子墨的房间,准备新的棉被褥子,再做几套新衣,现在在京城可不能穿的太寒碜了,虽然去外面买成衣也可以,但没有自己做的合身,再说自己也愿意为小姐多做点事。 花了十几天时间,房子终于修好了,医馆还是叫“同心堂”。冷子墨搬出了白府,住进了医馆里。白明礼和白明义作为冷子墨的徒弟自然还是跟在师父身边。白展心又派了两个熟练的药工过来帮她捡药抓药。 至于后院,冷子墨又买了两个人,一个洗衣做饭的丫头,一个做粗活的老妈子。人不要太多,够用就好。这个丫头冷子墨给她取名蓝儿,至于老妈子本姓王,就叫她王婶。 医馆开张这天,白展心请来了一些药材商来捧场,其他达官贵人就不好请了,毕竟这是医馆看病的地方,总不能盼望着别人生病吧。 开张后医馆很冷清,毕竟这里位置偏人家又不知道这里的大夫医术如何,不会特意跑到这里来。 冷子墨和白明礼白明义商量了一下,决定搞个义诊,义诊三天,打出一些名声来,以后就会有人慕名而来。 冷子墨写了一张义诊的小广告让林全拿去印制,印好后每人发了一点分发到各处。发好后冷子墨建议大家一起去外面吃一餐,来到京城还没去过酒楼吃饭呢,白明礼他们对京城熟就让他们决定去哪吃。 白明礼想了想,决定到“意满楼”,这“意满楼”虽不是最高档的酒楼,可也不差,味道很不错。 到了“意满楼”一看,果然人很多,一楼大堂坐满了人,二楼的雅间也没有了,不过二楼还有几个靠近栏杆的位置,冷子墨决定就坐在那了。 大家坐下后,叫店小二过来点了几个招牌菜,在等菜之际大家先喝了一壶茶。 在喝茶时冷子墨看到她对面的桌上有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女孩大概十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男孩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比较胖。男孩好像很热的样子,脸色通红,不停地喝凉水。 “老师,怎么啦?”白明礼看见冷子墨一直盯着那边的人看,“那是刑部左侍郎林慕,为人正直,但是脾气不太好。听说他的两个孩子特别喜欢吃‘意满楼’的东西,看来是真的,没有雅间也坐在这里吃。” “那个男孩有病。”冷子墨说。 “啊?这也看得出来吗?”白明义听到后很奇怪怎么看出来的。 “不行,我要提醒他一下,不然这个孩子要受罪了。”冷子墨说着站起来。 “老师,等一下,那人脾气不好。”白明礼想起身阻拦,可冷子墨已经走了过去。 “冒昧打扰一下,你这个孩子有病。”冷子墨指了指那个男孩说,“他马上会有很严重的暴病,你快去找大夫看看,要预防抽搐。如果治疗得当的话,三天后中午就会好转。”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林慕愤怒地说,吃饭吃得好好的被打扰不说,还被人说有病,“简直是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仙吗?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这个孩子真的……”冷子墨还想说,被白明礼拦住了,“算了算了,他不会信的。”把冷子墨拉了回来。 “老师,那个孩子真的有病?”白明义不明地问。 “是啊,而且还很严重。算了,等发病了他自然会去找大夫,只是这孩子要受点罪。”冷子墨摇了摇头。 第二天,“同心堂”义诊开始。 冷子墨他们在“同心堂”前面不远处摆了两张桌椅,由于发了小广告,来的人还挺多。不过都是一般的患者,因为对他们不熟也不知道他们医术如何,即使有重病患者也不敢冒然过来。 主要是冷子墨在看诊,白明礼和白明义站在旁边看,也打打下手,林全和青儿则在边上维持秩序。 冷子墨一个个给他们看诊,并开了药方,加上一张打着“同心堂”牌子的小广告。冷子墨告诉他们可以去“同心堂”抓药,也可以去别的药房抓药,不限制的,诊费全免。 有些当时就用针灸可以治好的病当时就治了,也不收诊费,因此看病的人还是很多。 到了中午林全去外面买了一些饭菜,大家就在“同心堂”门前吃了,继续义诊。 突然有个声音传来,“让让,让让。大夫,大夫。”冷子墨一看来人,这不正是昨天那个刑部侍郎林慕吗?他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手里还抱着个孩子,正是昨天那个男孩。 冷子墨赶紧起身让边上的人让一让,让林慕先看诊。冷子墨看了看孩子,孩子在林慕怀里一抽一抽的,摸了下额头很烫,又看了孩子的手纹,便开了药方让白明礼快去抓药,就在“同心堂”煎了,煎好后马上送过来。 药煎好后,冷子墨让林慕喂孩子吃,吃过后过了一会儿,孩子便不抽了,身体稳定下来在林慕的怀中慢慢睡着了。 “大夫,昨天多有得罪。您真是神医。”林慕不好意思地说,“昨天我带女儿去医馆看病,那里的大夫都没看出来我儿子有病,所以才没有相信您。想不到今天早上孩子就抽风了,把我夫人急坏了,我才想起您昨天说的话,我夫人听后把我骂了一通。 一上午我都在到处打听哪个医馆有女大夫,可是都说没有。后来听出来买东西的下人说有个女大夫在义诊我才急忙跑过来看看,果然是您。 昨天真是对不住了,不知道您是位神医,还把您给骂了。” “没事,不知者无罪,还好来得及,孩子不是没事了吗?我再开一副药您带回去,孩子吃了后明天就会好。” “大恩不言谢,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来找我。”林慕豪气地说。 “客气客气。”冷子墨回答,不过能让这样的人物欠自己一个人情也不错。 林慕拿着药方就在“同心堂”抓了药,带着孩子回去了。 吃完晚饭后,冷子墨正在喝茶,白明礼和白明义赶紧围了过来,“老师您怎么知道那孩子有病的,还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病,什么时候能好?” “我昨天看到他时,他脸上腮部红得厉害,说明肝经受邪了,目光微微发直,那时已出现发病的征兆了。眼睛归肝经所主,所以这是肝经受邪的征兆。 而肝属木,木生火,心属火,所以心经也必然受邪。我又看他不停地喝凉水,这是体内有热,想要凉快的缘故。 他身体肥胖,呼吸急促,这是脾气虚而肝火盛的表现,所以推断他会出现抽搐。 另外,我之所以推断他过午时才能好转,是因为午时为心经所用的时辰,而过了午时则是肝经最弱的时辰。肝气弱了病就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