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带微笑看着走近的几人,待雨柔一行来到跟前时,急忙行了大礼。 “你这是作甚?”娜木钟忙拦住雨柔,语气略有责备,“这都出宫了还行大礼,何况你还挺着个大肚子。这万一有个闪失,那不是让我们愧疚嘛!” “就是”,顺治一旁也连连点头。 “我这不是许久未见,一激动就给忘了。” “你呀,倒真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马虎。”娜木钟笑着点了点雨柔的脑袋,转过头有对雨凝说道:“meimei,午饭做好了,你先去摆摆。雨柔就交给jiejie了,咱们随后就到。” 雨凝应了声,便径自向厨房走去。 来到大厅,依次见了礼。在几人聊着这些年朝堂之事的空当,雨凝已是将饭菜陆续上了桌。 一顿午饭吃下来众人早已融洽,一众对郎世宁也是好奇不已。 “大家,我来画张画怎么样?”郎世宁兴奋地举着作画工具,向几人建议。 “好啊,好啊”,大人还未回话,两个小家伙便迫不及待的欢叫起来。 原本便好奇外国画技的几个大老爷们,一听也是极其赞许。娜木钟见众人个个喜笑颜开的,也有点心动。当中要数雨柔是最了解的,此时的她也是跃跃欲试,想要一睹他的风采。虽说在21世纪也见过不少,但毕竟不是亲眼见证大师大作诞生。因此了解不多,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感兴趣。这次有这个机会,当然不愿错过。 在经过一个时辰的等待后,郎世宁终于亮出了他的首张中国处女座,一张全家福。看着眼前这张全家福,雨柔惊讶的张大了嘴。画面上,个人的生态把握的极为出色。雨柔的慈爱散发的母性光辉,雨凝的淡然,顺治的清高,孩子的纯真。在这幅画上,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用笔随意大胆,却不失整洁规律性。用色也很是丰富,丝毫不显的凌乱脏,没有华而不实的感觉。 在山水画造诣颇深的顺治,也对其赞不绝口。并诗兴大发,在画作上提下了书法。这副画最终也到了雨柔的手,其他人也不抢。倒是秀兰对这种作画之法,很是好奇,吵着要跟郎世宁学习。对此他也不嫌烦,因为这是对他画法的一种肯定嘛! 晚上,雨柔和雨凝直接将两个大男人赶出了闺房。这不由得惹来了两个大男人的抱怨,同病相怜。 躺在床上的雨柔,抚摸着肚子,笑道:“jiejie这几年看你保养得也挺好的。跟我说说,当初你们刚定居于此时,有没有人对你表达爱意?我想你这么漂亮,这人肯定多的去了吧!” “你这个小丫头,都快做母亲的人了,还想着这些东西。不过这倒是真的,一开始我和你姐夫有些小矛盾时。jiejie我就常常以这为要挟条件,要挟他以后就跟那些人走了。这一说,立刻把他吓坏了,从此对我可是百依百顺。” “我发现jiejie你也变坏了,这以前你可不会的。” 雨凝没好气的道:“这还不是都跟你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过这倒真好用,值得学习。” “那你是怎样对待那些追求你的人呢?姐夫又是何态度?” 对于雨柔如此的八卦,雨凝也很无奈,这要不说个特彻,她准打破沙锅问到底,问个没完没了。于是笑道:“我都没有机会去和他们说话,你姐夫啊只要一有陌生男子靠近我,直接动用武力把他们甩出老远。从此就不敢再来了,倒是一句话流传颇深。” “郊外女子似仙女,山上男子是野兽。若为靠近须胆大,否之必遭兽围攻。” “噗”,雨柔还是没忍住的笑出了声,那些男人也算极品了。 “jiejie啊。看你现在过得也挺好的,这姐夫的武力倒真没白学。把你保护的不错,没让我失望。”笑过后,雨柔恢复了严谨。 “谁说不是呢,我真没看错他。一心一意对待我,从未想过要再娶。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看那富褣对你也可是非常体贴关心入微的,你可是从未跟jiejie提过啊,就连孩子都怀上了。”说道最后,略带埋怨。 “这不是怕jiejie担心嘛,怀孕了还到处乱跑,所以这才没告诉你。富褣他呀,早就对我有意思了,可是我一直都没在意,直到我年满25岁。原本打算一生中老于皇宫的,可是他吧不忍心就表明心意了。好了不说了,该睡觉了。要不然会有黑眼圈的。” 雨凝知道她不想再说这些,也就顺着她的意,熄了蜡烛进入睡眠。 在此期间,久不见当初忠心护主的乌苏。雨柔还一直奇怪着呢,向雨凝问过之后,这才知晓她嫁给了苏州县令的儿子,当起了豪门媳妇,日子过得也很是舒服,常常来看望顺治他们。 这天在雨柔怀孕将近九个月的时候,画遍了整个大山的郎世宁,实在是没什么作画激情时,便早早的带着秀兰回到了住处。不过虽说他没了作画激情,但做的画质量都是上乘之选,就连刚学画不久的秀兰,也都是画的有模有样的。这不得不说,她的天赋真的很高。人们常说熟能生巧,但就算你练得再多,这想象力的东西如果没有天赋,做的画只能太死板,缺乏生动性。看第一眼可能还不错,可真到后面,就会麻木厌倦。 回到家的郎世宁,正垂头丧气呢。这时看见不远处壁虎墙下,在太阳下熟睡的雨柔时,顿时心里来了激情。cao起画笔,就开始作画。犹如神来之笔,郎世宁一气呵成便把巨作完成了。怎么看怎么满意,对此画赞不绝口。 从睡眠中醒来的雨柔,看到眼前一大一小两位画者,揉了揉眼睛。起身来到二人面前,当看到画时,顿时惊呆了。画面上的女人,简直就像圣经中的玛利亚圣母一样,充满了慈爱与温暖。东西方的结合,即典雅又充满韵味,神作也。 “郎世宁,这是画的我吗?你的画作能力真是太出色了。这副画送给我吗?我太喜欢它了。” 原本不想送的,可再看到那满脸渴求的模样,一时心软也就答应了下来。雨柔高兴的忘乎所以,抱住郎世宁就是一顿猛亲。这只是与西方人的见面打招呼,但恰巧被富褣给看到了,徒增了好多误会。好在挺吃雨柔装哭装可怜的样子,不久也就释怀了。这不得不说,富褣的心渐渐被雨柔给同化了,接受新事物能力突出。 日子照常过着,雨柔也做起了专职模特。这放在现代,也是一种不错的赚钱方式。也不知是她太好画,还是怎么地。就连秀兰都把雨柔画的很是传神,虽说不怎么像原样,但画中人物的那份灵动鲜活,却是展露的淋漓尽致。 雨柔还感叹了好久,这古代画家真不值钱,放眼21世纪,学画之人多不胜数。可真正出名的,也就那么几个。 在此期间,吴三桂更是嚣张,直接称帝了。好在苏州远离泉州一带,这里的百姓依旧安居乐业,生活一片欣欣向荣。前不久乌苏也回来看望了一下顺治等人,她的丈夫长的也很是俊俏。 时间一晃又是过去了一个月左右,眼看着预产期越来越近,雨柔也不得不小心起来。这毕竟是双胞胎,要是有个意外,那就是一尸三命容不得半点差错。富褣更是紧张,早在她怀孕九个月时,便把产婆给找来了。听说,还是苏州城里最好最有经验的产婆。 这天突然雨柔感到小腹坠涨,并伴有不时的阵痛感。一开始也并未在意,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阵痛感越来越强烈。同时感觉下身有些黏腻,和热流经过。知道自己这是产前预兆,于是雨柔朝外大喊道:“jiejie我快要生了,你们进来一下。” 听到喊声,雨凝几人立刻赶了进来。看着地上已有不少的水迹,一看就知道这是羊水破了。雨凝赶忙扶着雨柔躺上床,对富褣道:“你快去请产婆过来,天泽你快去烧些热水来。快”,两人立刻应声而去,不久产婆便赶来了。 “姑娘不要紧张,这阵痛是正常的,再过会儿才要生。现在听我的,吸气调整好呼吸,不要害怕。哪个女人不要经历这些呢。”听着产婆唠唠叨叨的话语,雨柔心里直骂:老娘不知道啊,这里又没有麻醉剂,更别提剖腹产了,我喊下疼都不行啊。 这时站在一旁的雨凝也安慰道:“雨柔不要害怕,jiejie相信你一定能顺利生产的。jiejie知道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听着她的话,雨柔心里顿时舒服极了,虚弱的笑道:“谢谢jiejie,雨柔会的。” 终于在经历了一段的产前阵痛后,雨柔顿感下身急坠感越来越强烈。而且疼痛也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从来都很怕痛的她,立刻痛苦的嘶喊起来。在外的富褣,听着如此凄厉的声音,焦急到了极点。可又因天泽拦着,而不能闯进去。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但产房内的雨柔一点生下的预兆都没有。雨柔也渐渐疲惫下来,声音透着嘶哑无力。 看着这样的雨柔,产婆焦急的喊道:“姑娘加吧力,顺着我的口令,用力。”终于在又经过一段时间后,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终于产下一女。但雨柔也累的筋疲力竭了。 原本众人能高兴的,因为一个产下后,产道被孩子扩张了,下一个孩子生下的难度自然减小,可接下来的孩子却是两只脚先出来了,顿时令在场的两人大吃一惊。 一看这种情况,产婆顿时着急起来,“雨凝姑娘,这孩子是倒产,肯定要难产。你看是脚先出来了,快去让人准备些参汤来,给她提提气。” 雨凝闻言惊讶难耐,但嘴上动作不慢立即朝外喊道,不一会儿娜木钟便端着参汤进来了。看着里面危险的情形,娜木钟也很是担心,但由于自己身体不好,也无能为力。 看着渐渐陷入昏迷的雨柔,雨凝越发焦急起来,大呼道:“雨柔快醒醒,难道你希望肚里的孩子死去吗?快醒醒。”听到这声音,雨柔立刻醒了过来,虽然脸上满是泪水,但依旧紧要牙关。使劲的想生下孩子,不忍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就这样死去。 一声嘹亮的啼哭,孩子终于生了下来。众人顿时松了口气,欢呼起来。雨柔一阵虚脱,身子随之疲软,头脑一片空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