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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辞别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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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凉总说在屋内喝酒实在没那个气氛,便将我拖着上了屋顶。

将是清晨,阳光并不炙热,仰面晒着颇为舒服,不过说好一人一杯自个酿的酒,但我酿的那壶明显不受待见。我难得头脑清醒的喝一次酒,更不能让我那次品酒给毁了,闷头只喝沫凉酿的那壶。

“老实说,我没想过你会要求同我一起过来,西方的密林本当是个隐匿的好地方的。”沫凉扶了被冷落的我酿的酒,没用杯子,直接对着壶口饮了口,“不过依天帝的本事,我应当仅能躲得过一阵罢。”

我抱着酒杯没有说话,沫凉瞥眼我,接着道,“这回是我想不开了,三殿下武力不如我,我即便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下,什么也不会改变。倒是自己找罪受,跑来这荒芜之地。”

沫凉婚宴的同时亦传出来慕止与水卿即将定亲的消息,使得沫凉真正想要离开的缘由应当是如此罢。可事及此,沫凉不愿再提及慕止这个名字,我也只好闭嘴不提。“殿下的意思,是将要回天族了吗?”

“你可知异族退踞千里之远的缘由?”

我实诚的遥遥头,见沫凉神色带着几分尊崇,语气轻缓,“这世道平静得久了,总会叫人忘了过往的血雨腥风。尊上向来不参与仙界诸事,自那个年代过来的尊神,当下又能有几人入得了他的眼。”喃喃似是轻语般说了两句毫不相干的话,沫凉以手中玉壶碰了我握着的杯子,“苍烬之墓就在异族的驻扎地旁,尊上前日独身去了一趟,取了落殇剑,斩了许多碍事的人。”

轻笑两声,仰头喝下杯中酒,沫凉眸色中几分艳羡得意,“可笑那些个异族自以为自个开罪了尊上,没了退路之后打算拼个鱼死网破,白白损失了不少人手。实则若非那些个异族拦在尊上面前,尊上会不会理会他们还难说的。”

我听得她几句轻飘飘的描述,回想前日见着墨玥的模样,竟是丝毫经历大战后的疲惫都无,委实叫人心惊。这么说……那日的沐浴,咳咳……应当也是觉得染了血腥气味罢。

“尊上留在这一日,异族便不敢跨过这界限一步。叶寻君上受了天帝的命令,乃是驱逐异族。现下么……却是没得仗打了,待得进了丛林,渡过了现在艰难的处境,异族也只有被灭族的下场。我也便没了留在这的理由,过两日就走。”

我反应过来,“那,我呢?”

沫凉笑笑,“尊上说十日之后带你回陌璘。”

垂眸抿了口酒,我同沫凉过来这边拢共没有几日,形势急变略有些让人适应不来,给人虚晃一枪的错觉。但面上还是并无异样道,“既然如此,早些回去也好。”沫凉朝后仰躺在屋顶上,“恩,现下的仙界,也只有陌璘一处称得上是清静之处了罢。”

远远得见墨玥缓缓朝这边走来,我搁了酒杯,“怎么?”

“西海那边雾阎海兽作乱,镜山鬼魅横行,天族异族反叛,红莲灵狐族似是内乱,连掌权者都被抹杀了。仙界许久没有这么乱过了……”

红莲灵狐族,龙城之中我对那一族尚还有个印象,便好奇的多问了句,“不知红莲灵狐族现在掌权的是?”

“灵狐族的大殿下。”

在西海的时候,并未出什么事之前,墨玥就曾同我说过叫我安生些,学得自保。我不想理会外事,但此刻听沫凉的言语,这些事凑做一堆不晓是否有别的缘由。

沫凉也瞧见了墨玥,起了身回眸淡笑对我道,“又要去密林那了么?”

结果由于我喝酒喝得慢些,沫凉酿的酒还剩下不少,我酿的却被她喝得差不多了,我抱着剩下酒的玉壶,“恩,上回仓促了些,才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总觉对不住师尊为我劳神。此番过去许会在那多呆些时日,指不定赶不上给你送别。”以壶碰了壶,“所以在此,提前给殿下辞行了。”

“恩……”轻声应了声,沫凉仰头喝下壶中所剩的酒,微笑,“记得你曾答应的,离开仙界之前,再来见我最后一面罢。”

“我会记得的,殿下。”本想同样大气的将壶中酒饮干,可这么大半壶的教我一口喝下,实在有些难办,搁下酒壶的时候还剩了小半。

沫凉笑笑道,“没想你今日也难得喝酒豪爽了回,喝不下也别勉强了,你吃的醒酒药委实不错,但你那酒量浅得匪夷所思,小心别出了差错,。”

我被酒气熏得捂了嘴,其实从没觉得酒那点好喝过,就算不醉了,也不大喜欢那酒气。“恩,那我就留着日后喝罢。”

言罢,自屋顶上御风跳下,再给沫凉挥了挥手,直直朝墨玥那走去。而沫凉站在屋顶,目送着我离去。

墨玥招了云,由我朝他行礼问候后,淡淡道,“喝了多少酒?”我晃了晃手中提着的酒壶,实话实说,“一整壶的酒还剩这么多。”

“这是沫凉酿的酒,你酿的呢?”上了云,墨玥难得愿意同我搭话,我自是得好生兜着他给的面子,“我酿的被沫凉喝干了,呵呵,沫凉真是够义气。”默了默,又觉得喝了酒之后胆子的确肥了不少,因为自这云端朝前看去,彼端天与密林的连接,汇集着层层乌云,有妖兽正在历劫,雷光咋显之时,远远印着妖兽的影子,颇为瘆人,我却没多大的感觉。含笑道,“若是不得喝醉的话,找异族历练前喝些酒倒是挺好的。”

前端传来墨玥两声莫名的轻笑,却没说什么。

我想了想,无端忆起那夜同他一齐看雪的场景,牵了牵嘴角,“唔……我觉得喝酒壮胆这事,应当,颇正常的罢……”

我对那天记忆,喝过酒之后的记得皆不甚清楚,但他笑我借酒壮胆我却记得清楚,可事实就是如此,我没什么好辩白的。不过胆怯了,以正常手段给自己些底气罢了。只是他作为长辈还来拆我的台,实在不人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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