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东青服侍的陌森似乎是习惯了这一切,双眼眯起,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东青知道他是虚弱得不想睁眼,可心里还是暗骂: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等他的伤好一点就立马请他走。 待陌森睡下,东青立刻开始擦洗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好屋里后就翻出手电筒,仔细的掩盖门外到墙角的血迹,等到她认为一切搞定后,打量一下四周,迅速窜回屋里。 东青看着似乎熟睡了的陌森,无奈的摇摇头。像他这种男人就不怕别人对他不怀好意吗?安然的喝下她煮的粥,还能安稳的睡在这,毫无警惕性,能活到今天还真是奇迹啊! 好不容易收拾完,东青一看手机,都两点多了,疲惫的快睁不开眼了,真想好好地睡一觉,可一想到陌森霸占着自己的床,只好无可奈何的拼桌子凑椅子的搭建了一个床,也不管它睡得舒服不舒服,趴上去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醒来,东青发现自己流着口水,这下可糗大了,忙擦净嘴角,从‘床上’爬下来,揉揉眼睛看了下手机,六点刚过,才睡了三个多小时。 头有点大,有点痛,人站着感觉头重脚轻。赶紧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洗把脸,刷牙,梳头,整理一番后头脑清醒了不少。想到陌森,东青来到床前。伸手试了试鼻息后,拍拍胸口,东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呼吸均匀。又用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伤口感染发烧的迹象。 确认陌森一切都正常后,东青是彻底的放松了。她真怕陌森会挨不过去死在这里,那样她就是有一千张嘴怕是也说不清楚了,心中的担忧使她早早的醒来夜里虽说睡得很沉,可脑海里确是胡思乱想,浮出各种怪梦,害得自己这么早就被惊醒了。 其实东青是怕他死了,毕竟昨晚陌森流了那么多血。东青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可真够变态的!对自己那么狠。想想东青就全身发冷。 整理下衣服,带上钱,她得出去买些东西。满头大汗的回到出租屋,东青是热得不行,累得不行了,放下手中的大包小袋,跑到空调底下,舒服极了,恨不得钻进空调内,与空调来个合二为一。 没过多长时间,肚子‘咕咕’叫着,提醒着东青该进餐了。恋恋不舍的离开空调,蹲下来整理买来的东西。衣服,食物,日用品分好。 东青提着食物来到厨房,将昨晚的剩饭热热,再吃点买来的包子。紧抓时间,陌森还没醒来,想在他醒来之前做好饭,再变态的体质也要吃东西的。 手忙脚乱的将各种食物清洗好放进冰箱内,炉子上炖着汤,将买来的几百块钱的便宜西服整理好,衬衫清洗好。忙的团团转,终于给弄好了。捏捏酸痛的膀子,腰都麻木了。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把买来的药品放在床头柜上,眼睛却抑制不住地盯着陌森的脸上。 昨夜的疲惫与惊慌使得她都没有仔细的看过陌森,如今细细的打量一番,心中暗暗惊赞:谁家的父母生出如此俊美的男儿呢!细致的眉眼,略长的睫毛搭在眼上,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因失血过多而泛出一抹妖艳的惨白。真是一个妖孽型的男人。只是眉宇间深锁一股戾气,让人敬而远之。 痴迷的看着,东青都舍不得移开目光。攸的,陌森睁开星耀般的眼眸,东青吓了一跳,忙别过微微泛红的小脸,装作在整理东西。 不敢再看陌森,深怕被他看出什么。慌忙的走到厨房,愣了好长时间,胸怀的小兔子才安静下来。收拾好心情,尝尝锅里的汤甚是鲜美,盛起一碗端到陌森面前,可能还有点心虚吧,盯着汤碗问道:“你能自己坐起来吗?把这碗汤喝了吧!” 她可不打算再喂他了,想想昨晚喂他的情景,都使得她有点坐立不安。 陌森似乎不习惯请求别人的帮助,艰难的撑起身子,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碗,自己喝了起来。 看着这个男人,如果他受的不是枪伤,东青现在简直就要竖起大拇指为他喝彩了! 意志多么坚强的人啊,还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回想昨晚,仿佛他挖的不是自己的rou,而是别人的rou。 不过凡事和枪沾边的人,尤其是男人。东青估摸着都不是正经的普通百姓,要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混蛋,要么就是有钱有背景的上层人物。 东青倒是觉得陌森既不是流氓败类,也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因为单靠陌森的那张脸,她就推断出他绝不是一般的有钱人那么简单。 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有钱就好了。等他养好了身体,必定会感谢我这个大恩人的,那我今天早上花的几千元,就有人给报销了。想到这,他就不再心痛早上那些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钱,东青相信陌森是个重恩的人。 偷乐着笑眯眯的看着陌森一口一口地将汤喝下去。同时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把他照顾好,要不然钱就白花了。可犯不着惹他,万一他怒了,那自己的小命可也就悬着了。 毕竟陌森也不是什么善茬,要不他怎么会受伤呢?还是少见的枪伤。 小心翼翼地接过空碗,东青把湿毛巾送到陌森的手上,看着他擦好脸,又忙着接过来。 “谢谢”沙哑的嗓音自身后传来,东青听着淡淡语气,都可以想象出他那淡漠的面容。 东青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可是有目的的,只好回头冲他笑笑。不过她对陌森的好感上升了不少。东青心中自豪的想到:看来我的感觉没错,这下可能要有一大笔的进帐了。 收拾好碗筷,东青有点犯难了,脚下还有一大团的被单和被包在其中的血衣药包,该怎么处理呢?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只能看看床单再看看陌森。发现陌森在思考问题,眉头深深拧在一起,东青有些心痛,不忍心再打扰他,一脚把床单踢进了床底。 白天不方便处理这些东西,天黑再说吧。她可不愿意为这些小事费时费力又得不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