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毒啊!”独孤乐哇哇大叫,行为极其夸张,一副震惊地表情,就像蒋飞雪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一样。 不过蒋飞雪连看都没看他,使劲地往前走。 独孤乐讨了个没趣,胳膊架到脑袋后,跟在蒋飞雪后面。 走了大半天,别看蒋飞雪面无表情,实际上嘴巴里和肚子里一直咒骂个不停,想到回去后要躺上个十天半月,她都欲哭无泪。 “下雪了。”独孤乐在后面惊叫着。 尽管他特意一惊一乍的,蒋飞雪都丝毫不为所动,不过,她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雪花缓缓飘了下来,的确又要下雪了。 得赶快回去,想到这里,蒋飞雪加快了脚步,独孤乐见状大喊道:“你别再往前走了!” 蒋飞雪闻言才不搭理她,脚步是越走越快,独孤乐在后面大叹一口气,一个纵身就挡到了蒋飞雪面前。 “走开!”蒋飞雪看见他心情就恶劣。 独孤乐叹了口气,收起了那副痞像,道:“你这么走回不到云安城的,这会天阴地这么厉害,这雪恐怕会越下越大,让我带你飞回去好不?” 蒋飞雪扫了他一眼,脑袋开始转圈,他说的是没错。 独孤乐在心中也不住的叹气,这个笨蛋女人,根本不认识路,朝着一个云安城相反的方向蒙着头往前走,他再不阻止她,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见蒋飞雪依然有点犹豫,独孤乐垂着脑袋,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低声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他这德行让蒋飞雪忍不住想笑,不过她还在生气,实在不能有失颜面,于是挑挑眉,手指一点,道:“转过身子。” 见蒋飞雪如此,独孤乐心中终于松了口气,乖乖地转过了身子,只感觉身后的蒋飞雪一个跳跃猛扑,就扒上了他的背,那胳膊勒地他脖子一个憋气。 “轻点。”独孤乐哼哼道。 蒋飞雪在他背上固定好身子,才撇嘴道:“我又不是你,假借报恩之名实则报仇。” 独孤乐也懒得跟她解释他调息的那回事,想这女人如此笨蛋解释也听不懂,于是他道:“你可趴稳了,我飞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你敢让我掉下去试试。”蒋飞雪哼哼地威胁道。 还真不敢,独孤乐就郁结了,怎么就被一个见面三次的笨蛋妇女给吃地死死的,他不是有病吧。 想归想,独孤乐提气一跃就飞了起来,带着蒋飞雪在林中穿梭还是比较快的,蒋飞雪迎着风睁大双眼看着,那速度奇快,她兴奋道:“简直像电影一样,轻功这东西比飞机好,换成飞机早撞毁不知道多少架了。” 独孤乐没听明白也没回话,知道背上的女人一飞起来,就兴奋地不知所以,过了林子,独孤乐就腾空飞了起来,没过多久就隐隐地看到了云安城的城门,而雪已经不知不觉下大了。 “你叫什么名字?”独孤乐忽然问道,一会进了云安城就和这个笨蛋女人告别了,见过三次了也不知道她叫什么,虽然沈少奶奶的名字一定不难打听,不过他可没兴趣跑去问这个。 “我,你是在问我名字吗?”蒋飞雪问道。 这女的脑袋有问题吗?独孤乐暗想,点点头嗯了一声。 蒋飞雪安静了几秒钟,忽然就把脸贴在了独孤乐身上,低声道:“我叫尤雪晴。”说这句话,简直就像撕裂她的心一样。 独孤乐只顾着飞上城墙,风声太大没听清楚,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尤雪晴。”蒋飞雪闷闷道,回答一次不行还要再来一次。 独孤乐越过了城墙,又道:“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啊。” 蒋飞雪恨恨地抓住独孤乐的两只耳朵,疼地独孤乐哎呦哎呦的叫唤,她贴近他耳朵边,大声地喊:“你给老娘听清楚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蒋飞雪!” 独孤乐甩开蒋飞雪,跃到一边,揉搓着耳朵,道:“哇,痛死了痛死了,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二个伤到我的非江湖人士。” 蒋飞雪拍拍身子上的雪,又检查检查那副画,刚才她是说了自己的名字,不过说出来她觉得没什么,她跟独孤乐是朋友,朋友就要真诚相告的不是。 “我刚才给你说名字你听清楚了没有?”蒋飞雪检查完自己之后,认真地问独孤乐。 独孤乐还在揉耳朵,白了她一眼:“大姐,你那大嗓门,全云安都听见你叫蒋飞雪了。” 知道独孤乐说笑,蒋飞雪不以为意,不过能这样说出自己的名字,蒋飞雪觉得无比轻松,觉得其实实现自己也并不难,她心中高兴,就打算先把尤雪晴的事给办了:“不多说了,既然到了云安,我就先去办我的事了,回头有机会再聊。”说完,蒋飞雪转头就走。 独孤乐看着她的背影,准备她背影一消失,就跟着回魅影门,雪下这么大,门里肯定热闹的很,找个人一块喝酒去。 谁晓得,蒋飞雪走了两步顿住了,忽然回过头,独孤乐赶忙露出阳光一笑,双手挥舞着好像在送别一样。 蒋飞雪退了回来,问道:“你知道有个才子叫郑弘文的,家住哪吗?” “额……。” “这里有个家伙呢,叫皮条,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拉皮条的,平日里吃喝嫖赌啊,叛卖人口啊,什么都做,不过云安城的消息来他这里打听就绝对没错,只要有钱,就有你想知道的消息。”独孤乐带着蒋飞雪到了一条非常繁华的街道上,虽然大雪纷飞,这条街上的人是丝毫不减少,这就是云安城有名的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之地,这里赌场妓院整条街都是。 蒋飞雪真长见识了,光明正大开妓院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啊,让她都忍不住心动了,虽然是一大早出门,跟着独孤乐出去绕了一圈都已经过了午时了,才过了午时妓院都开张了,可见这里的生意真是不错啊。 正想着,马上就有美女扑到了独孤乐的怀里,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抚摸着独孤乐的胸膛,谄媚道:“大爷,来我们金凤楼,让奴家好好伺候伺候你,哦?”说完还朝独孤乐吹了口香气。 独孤乐也是一脸媚笑,伸手就掐那美女的脸蛋,一副色咪咪的模样道:“爷我最喜欢你这种了,去了是不是你亲自伺候啊。” 那美女咯咯咯地一阵乱笑,媚眼眨着,对着独孤乐就是一阵狂轰乱炸的放电:“那还不都是您说了算。” 蒋飞雪张着嘴巴看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调情,过了半天才合上,她假意看手表的模样,虽然这个时代不懂蒋飞雪这个动作的含义,蒋飞雪翻看一眼手腕道:“独孤乐,三分钟能解决问题,我就在门口等你。” 虽然这个时间概念不知道是多久,但想来也不会很长,独孤乐悻悻然脱离了美女的钳制,还依依不舍地对着美女道:“我爱你哦,么么!” “这句省了吧。过于恶心。”蒋飞雪说完,抬步向前,要说郑弘文的才子名头应该很大才对,独孤乐听过,但不知道在哪里住,还得来这里,不知道让沈君卓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好好的,干嘛想到他啊。 蒋飞雪可能是不知道,沈君卓能放心让她出门,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一方面蒋飞雪干脆的还画二字让他心情很好,另一方面她一出门,就有人暗中保护着了。 不过,路遇独孤乐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所以,那些暗中保护蒋飞雪的人,早失去了蒋飞雪的踪影回去报告给沈君卓听了。 一听蒋飞雪被不明人士掳走,沈君卓脸都黑了几层,一上午把云安城都翻遍了没找到蒋飞雪的踪迹,现在早带着人出了云安城去找了。 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蒋飞雪又回来了。 如果蒋飞雪知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一定害怕地先往沈府去,从内心世界中,她还是很怕沈君卓生气的。 见到皮条的时候,皮条正和几个兄弟喝酒,酒气熏天,猜拳声不绝于耳。 独孤乐凑过去塞了钱,皮条才哼哼唧唧从那桌挪了过来,还回头大喊:“兄弟们继续,我先办点事。” “说吧,什么事。” 蒋飞雪看着皮条,头发油光发亮,一看就知道多日未洗,胡茬横七竖八地乱长,还抠着鼻屎,挖出了一块蹭到桌子上。 蒋飞雪咽下那股子恶心劲,问道:“我想向你打听个人,他叫郑弘文。” “郑弘文?是说郑弘文吗?”皮条双眼蓦地瞪大,好像蒋飞雪说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一样。 “这个,是的。”蒋飞雪吞吞口水道。 独孤乐在一旁倒了酒,看着皮条的模样竟然还能喝下去。他歪着脑袋,这个郑弘文不过是个比较出名的才子,值得一个皮条这么震惊的吗? 皮条镇定了一下,又问:“那,你找他有何事?” 虽然有独孤乐在一旁,蒋飞雪依然小心翼翼地答道:“他送我一副画,我不想要,打算还给他。” “画!”皮条一个震惊,道:“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