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妍把手里正在绣的东西收了收然后站了起来递给了小容:“先帮本宫收起来吧。”说完赵心妍就缓缓走出了屋子。 秋悦正坐在院落里的石桌边上,见到赵心妍出来她就站了起来然后施了个礼:“jiejie。” 赵心妍迎面走向她然后坐了下来:“晗meimei坐吧,不必多礼。” 晗meimei?这样的称呼听起来好生疏。秋悦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了然后坐了下来。 “meimei可知本宫今日请你过来所为何事?”赵心妍先是卖了个关子,嘴边带笑地看着秋悦。 秋悦摇了摇头:“jiejie一向特立独行,jiejie要说什么哪里是meimei可以猜得到的?” “其实,就是想要向meimei求证一件事情罢了,不知道是不是子虚乌有的传闻。”赵心妍语气平静。 秋悦心里已经筑起了一道防备之墙,她警戒地问道:“jiejie想要求证什么呢?” “本宫也是今天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无意听说的,本宫听说,meimei抓了一个老妇都狱监里去了,而且还不让她进食?”赵心妍问道。 “没错,确有此事,可是jiejie求证这件事情做什么呢?这件事情和jiejie应该无关吧?” “你觉得她还活着?”赵心妍转了个话题。 秋悦皱起了眉头,又想起了在草屋里搜到的那件衣裳:“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尸体为何至今都未找到?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她出事那天所着的衣裳怎会出现在老妇屋里?所以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老妇救了她,而且为了保护她,老妇还把她给藏起来了!所以不管怎样,本宫都要知道她如今的下落,本宫不能给她回宫的机会,更不能给她回击的机会!” “太后,位高权重,善于玩权弄谋,她的意图岂能让你轻易猜到?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之前太后对沈霁宁的忌讳和排斥?太后如果得知了她心里的那根刺有可能还在的话,她会自己动手去查清刺的所在初或者亲自动手拔掉那根刺吗?至少依本宫对太后的了解来说,太后是不会的。她会借别人之手除掉那根刺,而她自己只需要在背后使使小计谋就行了。本宫说的话你可懂了?”赵心妍很耐心地帮着秋悦分析道。 可是秋悦根本就不将她的好心当一回儿事:“jiejie这不是在调拨meimei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吗?敢问jiejie是何居心呢?是不是因为太后近来和meimei走得近,有些冷落jiejie了,所以jiejie心里有些吃味儿了?” 赵心妍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她是好心来规劝她的,可是她却彻底将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此刻她的心里痛,而且觉得很心寒:“本宫为何心里要吃味儿?秋悦,有些话本宫是发自内心告诉你的,可是既然你根本就不将其当一回事,那么今日本宫所言你就全当是本宫多嘴好了。” 秋悦笑了下然后站了起来:“meimei多谢jiejie好意规劝,可是jiejie也要说些实话才是啊,如此班门弄斧,搬弄是非,调拨离间可不是明理人所为。” 赵心妍站了起来看着她苦笑了下:“meimei若出了什么事情可就别怪本宫今日没有提醒过你,本宫能够说的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至于听与不听那都在于meimei自己了。” 秋悦恬然一笑:“多谢jiejie的提醒,meimei就先退下了,不过有件事情meimei不得不说一下,meimei并没有jiejie想象的那么愚钝,所以还不会这么容易就出什么意外的。”说完她就徐徐地退了下去。 赵心妍看着秋悦离去的背影便叹了口气,这次秋悦可能是要摔跟头了吧?而且可能还会摔得不轻。 “贵人,您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明知道她是不会听的。”小容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赵心妍的背影说道,挺心疼她的主子的,用心良苦却常常被人曲解。 赵心妍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便是如此,本宫还是要说,因为这样至少本宫会觉得自己对她不再亏欠什么了。” “可是贵人根本就没有亏欠她什么啊。”小容替赵心妍抱不平道。 赵心妍回过身去然后朝里屋走去:“本宫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毕竟十几年的姐妹了,她对本宫无情,可是本宫却做不到无义。” 小容看到赵心妍倔强的侧脸也便不再说什么了,主子间的事情她还是不要管太多比较好。 花荣族。 花荣族近来真是事情频发之期。前段时间隆王妃才刚刚过世,今晨乌俨隆也挥别人世了。 乌俨隆连续几天不吃不喝,又因为突然的暴雨导致温度骤降,而乌俨隆因此染了风寒,往后几天,他的病情日益加剧,即使是不断地为他熬药添药,请了族里最好最资深的御医,可是仍旧是毫无气色。 于是,就在今晨,在任了几十年的乌俨隆族长便永辞人世了。 而他唯一的儿子,乌尤特自然而然也就成了继任的族长,加封大典将在乌俨隆下葬之后举行。 乌尤特站在浩大的山宫之上眺望着远处的山脉,眼神深邃而彷徨。现在他的父王离开了,族内所有的事情也就全都落在了他的肩上,从现在开始,他要挑起全族的重任了。 他还记得今晨他的父王在失去最后的那口的呼吸之前对他说的话。 乌俨隆颤颤微微地伸出手去,乌尤特赶紧伸出了手然后握住了乌俨隆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父王在短短的十日不到的时间里仿佛经历了十年的岁月一般,苍老了很多。他的父王已经不复前段时日的霸气和雄武了,如今躺在床榻上的父王已经完全苍白了头发,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父王,你找儿臣来是有话要说吗?” 他还记得今晨他的父王在失去最后的那口的呼吸之前对他说的话。 乌俨隆颤颤微微地伸出手去,乌尤特赶紧伸出了手然后握住了乌俨隆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父王在短短的十日不到的时间里仿佛经历了十年的岁月一般,苍老了很多。他的父王已经不复前段时日的霸气和雄武了,如今躺在床榻上的父王已经完全苍白了头发,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父王,你找儿臣来是有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