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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心似双网,中有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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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再看这间屋子,屋子的门很干净,应该有人住才是啊。会不会是?刘溆风死去的心又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复燃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他的脚步就开始挪动了,他走上了两层的台阶站在门的面前,久久地凝视着这扇门,然后他垂在身侧的手就徐徐地抬了起来。

刚才从那边跑掉的沈霁宁从旁边的一条小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躲在了一个摆设物的旁边,身子因为刚才淋了雨而瑟瑟发抖。她看着地上的那抹身影,她知道门外此时正站着一个人呢,而且这个人就是刘溆风。

眼看着他就要推门进来了,沈霁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了,可是额头却也在冒汗呢。

刘溆风正要伸手推门的时候,刘忆诗却出现了,她看到刘溆风就要推开那扇门了,她就赶紧开口叫住了:“皇兄!”

刘溆风收回了手然后回过身看着刘忆诗:“皇兄没事。”

沈霁宁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让刘溆风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想他想到快要疯了。现在仅是一扇门的距离,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去与他相见。她的确很心痛。

“皇兄既然无事,诗诗这就带你出去吧。此处还是不宜久留,你说呢?”刘忆诗眼巴巴地看着他,就等着他点头呢。

刘溆风却好像并无即刻离开的意思,他看着那一丛在小雨中摇曳风姿的鸢尾花问道:“这些花怎会出现在这里呢?不是沈府里才有的吗?”

刘忆诗想了想然后答道:“是啊,这些花的确是诗诗去沈府里找人移过来的,诗诗只是有些想念霁儿了,所以才……如果皇兄会觉得触景伤情的话,那诗诗大不了就不摆这些花了。”

“不必了,这花开的正艳呢,我们怎可去破坏这份美好呢?”刘溆风看着刘忆诗说道:“对了,你最近来西郊别院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近来烦了,想要寻个清静的地方散散心,所以就让二皇兄把这偏离繁杂的京城的西郊别院给打理了出来让诗诗住上个半年。”刘忆诗说道。虽然是假话,可是她的确向往这边平静如水的生活。

“原来是这样……”刘溆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刘忆诗看她皇兄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刚想要说些什么,他的皇兄就已经迈开步子离开了:“走吧,回宫。”“皇兄,等等诗诗。”刘忆诗赶紧走到刘溆风的旁边帮他撑伞,他的全身都几近湿透了。

刘忆诗边走还边回头看了下雨中逐渐模糊的那间屋子,然后又回过头看着刘溆风落寞的侧脸,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皇兄,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和霁儿最后一定会在一起的,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等到刘溆风走远了,沈霁宁便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想要再去看他一眼,可是才刚跑出去不远她就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豆粒般的雨点很快就淋湿了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她就那样趴倒在雨中痛彻心扉地哭着。本来说过了不再哭的,可是当她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她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又在倾刻间被击败了。本来可以跟他回去的,可是自己的心却被报复之心给稳稳占据了。本来所有的所有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怪得了谁呢?怪自己初时的天真愚蠢,抑或是怪身边人的残忍自私?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结。皇上,你会明白霁儿此时不能见你的苦衷吧?假使某日,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你会怪霁儿吗?”沈霁宁无声地哭着,不知道泪水被雨水冲过了,还会不会那么咸,那么苦。

霏羽从自己躲的那地方出来了,可是当她快要走到沈霁宁的房间附近的时候,却看见了趴在雨中的沈霁宁。

霏羽费了半天的劲可算是把沈霁宁从地上拉了起来,沈霁宁摇摇欲坠地站着:“我没事,我们回去。回去……”

霏羽心疼地看着欲哭还笑的沈霁宁说道:“恩,我们这就回去,来,小姐,霏羽扶着你。”

刘忆诗把刘溆风送到西郊别院的门口,然后自己又以雨大不想此刻回宫的借口留了下来。

沈霁宁的房间里。

沈霁宁由于刚才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现在有些发烧了,她的身上已经盖了好几床的被子了,可是她却还在不停地喊冷。

霏羽在旁边不断地往热炉里加炭,烧得旺一些,屋里的温度自然也就高了,这样沈霁宁可能会感觉好点吧?

“小姐,还那么冷吗?”霏羽担忧地看着沈霁宁问道。

刘忆诗也是一脸的忧虑:“霁儿,还感觉到那么冷吗?有没有好一点?”

沈霁宁摇了摇头,努力地想让自己笑得显得正常一点:“好多了……诗诗,不如你先回宫吧,近来无事就不用过来了,我怕他,他会起疑心。”

“皇上恐怕是早已起了疑心了吧?不然今天怎会出现在园子里?霏羽看皇上的表情,他分明就是来***的。”霏羽赶紧接过沈霁宁的话说道。

刘忆诗还是一头雾水:“皇兄他?他刚才不是被一个黑衣人给胁持了吗?难道你没有看见一个全身着黑衣的人吗?”

霏羽摇了摇头:“没有,霏羽今天确实是只看见皇上一个人了,并没有看见公主所说的黑衣人。”

沈霁宁的思绪迅速地飞转着,黑衣人?那不就是今天她在后园子里看见的那个人吗?可是他应该是皇上的属下才是啊,怎会是胁持皇上的人呢?除非,这一切都是皇上和那个黑衣人所上演的一出戏了。

“诗诗,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有些怪异吗?”沈霁宁开口问道,身上已然觉得暖活多了,说话倒是可以说得顺畅了。

刘忆诗搬了条椅子在沈霁宁的床边坐下:“你的意思是皇兄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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