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的可能是有的,不过可能会比较麻烦,而且需要近半年的时间。”大夫说道。 “半年?”沈霁宁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深意的神色,或许半年对她来讲真的太长了。 “是啊,而且如果不想要让人看出你的脸上曾经留过疤,或许你需要承受很多痛苦,这些痛苦并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老夫就是怕象你这样的姑娘家会承受不住。”大夫语重心长地说道。确实,治愈一个伤疤不是一件易事。 沈霁宁也在犹豫,大夫所说的承受不住究竟会有多大的痛苦,她可以撑得下去吗? “姑娘,你可想好了?”大夫再次问道。 “大夫,不管多痛,我都可以的。”沈霁宁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说道。 “那好,那老夫就先和告诉你老夫的治法吧,当然,如果你觉得真的没有办法承受的话,你大可以不接受这样的治法。”大夫见沈霁宁并无反应然后又继续说道:“这块疤痕已留了近半月了,不过时间还不算太久,但是,这块疤却伤得比较深,如果要完全治好的话,怎么说都需要半年的时间。” “半年……恩,只要可以好,时间的话我可以等。”沈霁宁说道。 大夫点了点头:“等开始愈疗的时候,老夫会用淬火的针刺入你的那块疤里,大概要进入皮肤三毫米的深度。通过热度可以使皮肤得到一定的愈合和褪疤。可是淬过火后的针很烫,而且需要连续两个月清晨进行同样的针灸治疗。只要过了这两个月就行了,后面四个月主要是敷一些天然的药草。” “大夫,那就请明天开始为我进行针灸吧。”沈霁宁目光恳切。 刘忆诗在一旁听了都觉得害怕,高温的针刺入疤里,那该有多痛? 大夫站了起来,把药箱背在了肩头:“好,那老夫先回去准备些药材。” “大夫,她住在这里的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刘忆诗在大夫临走前赶紧嘱托道。 大夫看了一眼沈霁宁便知道她肯定不是寻常人,他哪里敢出去乱说话,他识趣地说道:“老夫不会和别人说起的,请公主放心吧。” “你回去收拾些东西然后就赶紧回来吧,我在这里为你准备了一个厢房,以后你就住在那里,负责为霁儿治疤就行了,至于该拿的银两,不会少你的。”刘忆诗说道。 大夫点了点头:“那老夫就先行离开了。”说完他就退下了。 刘忆诗见他走后便在沈霁宁的床沿上坐下了:“霁儿,你真的可以吗?大夫讲的好像很可怕呢,那种痛一定很钻心。” “这些都是我活该的,是我自己被幻象蒙蔽了双眼,竟然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一个人,你说我是不是很蠢?”沈霁宁愤愤地说道。换做谁,谁都会气的吧,自己今日所承受的这些竟全部都是自己眼中的好姐妹所赠予的。 “霁儿……不要这么说自己了,不然我们不治了,好不好?皇兄今天还跟我说不管你变成怎样他都会爱你如初,他说他只要你可以重新出现。” “皇上怎么会和你说这些话?”沈霁宁疑惑地问道。 刘忆诗有些心虚地别过了头:“霁儿,对不起啊,今天我差点就把你出卖了,差点就说漏嘴了……” “说什么对不起啊,是我对不起才是,还说要当你的教练,教你骑马,可是却发生了这些事情,害的你天天为了我的事情而忙东忙西的。”沈霁宁拉过了她的手说道。对于刘忆诗,她的的确确是要说声谢谢的。 “你是我的皇嫂,除了你,我不认别人的,所以我会一直帮你的,可是我不希望你和我说谢之类的客套话。”刘忆诗笑了下。 沈霁宁也回以了她一个微笑,她瞥眼示意了一下桌上的那个匣子:“诗诗,帮我把那些茶糕送进去给他吧,听说他挺喜欢吃的,对了,不要再差点说漏嘴了。” 刘忆诗嘟了下嘴然后起身拿起了那个匣子:“以后还是多休息休息吧,你的腿还不太方便走路呢,皇兄在宫里可是有一整个御膳房的人给他准备吃的呢,你还担心他饿着了不成?”刘忆诗调侃道。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快回宫吧,路上慢点。”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说完刘忆诗就带着茶糕离开了。 沈霁宁待到刘忆诗走后,脸上仅有的一抹笑容也渐渐散去了,刘溆风当真会不在乎她的貌吗?即使她变得象如今这般的模样,他也不嫌弃吗? 沈霁宁颤着手摸上了自己脸上的那块疤,随即又缩回了手。她的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半个巴掌大的伤疤的,原来白皙的脸上如今已经光滑不再了。 慈寿宫。 那两个派去跟踪刘忆诗的人跪在地上,两人无奈地对望了一眼,随即又埋下了脸。按在地上的双手也在瑟瑟发抖。 太后坐在上座悠闲地品着茶:“上次怎么和你们两个说的来着?板子才挨过的吧?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是不是板子赏地太少了,两位觉得不过瘾啊?” 太后的语气不疾不徐,可是却字字带有力道和凌厉之气。 “赏的不少,不少了……”那两人赶紧说道。上次那二十板子可是打地他们皮开rou绽啊,几天都没能好好地走路。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你们一次次地把公主跟丢了!今天最好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说话,不然你们就到板子下面诉苦去吧。”太后把茶杯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那两个人吓地浑身抖了三抖。额头的汗直往外冒,这大春天的出的汗比热夏时候还多。 “怎么不说话?”太后凤目凶狠地看着他们。 “奴才无能……”其中一个说道。 “那你呢?你跟丢的原因是什么?”太后问另外一个人。 “公主驾到。”外面传来了通报声。 那两个人听说公主来了都长长地舒了口气。 刘忆诗刚回宫就听说太后抓了两个奴才正在质问呢,而且这两个奴才就是被她甩开的那两个。所以她就赶过来了,她怎可让别人因为她而无故受罚呢? 刘忆诗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进来,跪着的两个人随即向她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你怎么过来了?”太后语气平平,反正从小到大,刘忆诗对她的处事手段也是司空见惯了,太后处事的决绝和不留余地刘忆诗是见识过的。 “母后,你能否告诉我,这两个人犯了何事?”刘忆诗双眼直直地落在太后的脸上。 犯了何事?总不能说是她派去跟刘忆诗,然后他们把人跟丢了,所以她在责罚他们吧?太后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哀家只是给他们一些教训,想让他们学聪明一点。”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刘忆诗没好气地说道,听起来就知道,她的心里积着火呢。 那两个人斜睨了一眼太后,仍旧是跪在原地不敢离开。太后挥了下手:“既然公主都发话了,哀家今天就不责罚你们了,下去吧。” “谢太后!谢公主!”赶紧磕了两个头他们就滚一般地出去了,好像就怕走得不够快,太后会反悔一般。 “母后,真的只是在教训他们的不聪明吗?还是因为他们把我跟丢了,让你大失所望了?”刘忆诗的语气显得那么不屑和讥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哀家派人跟踪你吗?”太后站了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的好像自己真是被冤枉误解了一样。 “难道母后没有吗?还是你想让我证明给你看?”刘忆诗皱着眉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太后:“来人,带进来。” 太后不解而忐忒地看着刘忆诗,刘忆诗的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侍卫押解了一个宫女进来了。 宫女扑嗵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太后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是自己派去刘忆诗身边的细作,可是刘忆诗又是如何发现这个细作的身份的呢? “太后……”宫女的嘴里吐出哀楚的声音。 太后甚至有些愣住了,看着小莲有些说不出话来。 刘忆诗嘴角勾起然后走过去看看那个宫女又看了看太后:“母后觉得这人眼熟吗?” 宫女始终埋着头,事到如今,她应该只能自求多福了吧? 太后赶紧把视线移开,又恢复到了那副处事不惊的表情:“一个小小的宫女,哀家怎会觉得眼熟?” “哦?是吗?母后当真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那就太奇怪了,这个宫女不就是母后亲手培养出来的细作吗?” 太后从容地在座上坐下:“诗诗,有些话可不能乱讲,况且哀家可是你的母后,身为子辈,这难道是你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母后是打算否认一切了吗?”刘忆诗有些愤怒了,可是她在尽力地克制自己心里的怒火,毕竟她是太后,也是母后,正面冲突总是不太好的。 “没有的事情你要哀家如何承认?你随便抓了个宫女就说是细作,不觉得太武断了吗?”太后一脸的气定神闲。“你说,你把昨天对我说的都讲出来,你到底是不是母后派去监视我的人!”刘忆诗问那个宫女道。 清明节放假三天,每日两更,敬请期待丿,女主很快就会回宫的咯>>>>> 推荐票,收藏票,(*^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