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取消对你的惩罚吗!去,给我跪铁链去!跪到我让你起来为止!”说完应麽麽就把手里的那条铁链甩在了地上,接而就转身离开去了御花园监督其她秀女练舞。 沈霁宁释然地笑了下:这样跪着也好,腿上痛了,或许心里就不会那么痛了。 御书房。 刘溆风一进去便看见了穿着盔甲的刘瑾悉:“皇弟穿盔甲的样子还真是英姿勃勃呢。” 刘瑾悉闻声转过身去看着刘溆风笑了下:“皇兄近来可好?霁儿……过得可好?” 刘溆风的笑容有过那么瞬间的凝滞,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皇弟是不是该改掉称呼了?霁儿这个称呼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 刘瑾悉倒是笑得不以为然:“那臣弟该用什么样的称呼才合适呢?” “或许你应该称呼她为皇嫂,或者待封妃之后,你也可以称呼她为霁皇妃。”刘溆风走到自己的那把檀木椅上坐下。 “臣弟会瑾记的。”刘瑾悉眼眸里带有一抹不易捕捉的忧伤之色。 “边关那里,花荣族还是不肯平息战事吗?”刘溆风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这也就是臣弟突然回朝的原因所在。臣弟恐怕花荣族提出的和战条件皇兄不会认可,所以臣弟特赶回征求圣意。”刘瑾悉看着满脸肃色的刘溆风说道。 “和战条件是什么?”刘溆风语气冷静却又不失霸气。 “让皇兄风光迎娶乌羽澜,花荣族族长之女,并且封为我朝皇后。”刘瑾悉一边观察着刘溆风的脸色一边说道。 “花荣族想要朕封乌羽澜为后,目的可能并不单纯,花荣族组长乌俨隆野心勃勃,一直想要侵入中原,扩展花荣族的领土之疆。所以,乌羽澜倘若真的封为皇后,必定将成为花荣族的一只羽翼,后患无穷。”刘溆风分析道。 “可是如果继续持战下去的话,我朝会损失大量兵马,百姓将会每日过得胆战心惊。”刘瑾悉忧虑地说道。 “花荣族还有提出别的和战条件吗?”刘溆风抬起眼问道。刘瑾悉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乌尤特说,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平息战火。” “什么办法?” “乌尤特画了一副画,画上是一个女子,他说只要我们肯将此女子送去和亲,他也可罢战,平息边关战事。”刘瑾悉的声音很轻,带了些犹豫。 刘溆风打量着刘瑾悉的表情便知道了,这个女子一定和他有关:“那个女子是?” 刘瑾悉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皇嫂。” 刘溆风虽然已经猜到了有可能是沈霁宁,可是当他真正听到刘瑾悉的回答的时候,他的表情还是出现了那么几秒钟的愣滞。“皇兄,现在对于花荣族你打算怎么办?”刘瑾悉问道。他知道刘溆风是绝对不可能将沈霁宁作为和战工具的。 “给朕一个月的时间做考虑。”刘溆风轻叹了口气,然后单手撑住了额头闭上了眼睛。 刘瑾悉知道此时此刻刘溆风心里,脑子里都很混乱,所以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半响之后沉默离去了。 御花园里的秀女练完舞回来瞧见了跪在铁链上的沈霁宁,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这跪铁链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啊。 秋悦走过她旁边还轻笑了一声然后就高抬着头离开了。 蒙芊看到沈霁宁已经跪得面色发白了,所以赶紧跑过去在她面前蹲下:“霁儿?还好吧?要不要我去倒杯水给你喝?” 乔袭然和蒙芊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蒙芊一直避着她。所以现在她也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蒙芊和沈霁宁,却没有了上前关心地问上两句的勇气。 沈霁宁勉强地笑了下:“没事儿,死不了的。”要是真死了,那才好呢,兴许又能穿回现代了。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被人当做某人的替代品活着。 蒙芊扶住她的肩膀:“都跪了这么久了,而且今天太阳这么大,怎么会没事儿呢?” “就算有事,也轮不到你来管吧,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应麽麽冷漠的声音悠悠地响了起来。 蒙芊微微有些愠怒地看向应麽麽若与其事的那张老脸,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沈霁宁却拉住了她的手腕,使了个眼色让蒙芊不要再说了。 “都回自己房间去。”应麽麽的话音刚落,周围些个看热闹的秀女都回去了。 蒙芊担忧地看着沈霁宁,然后还是站了起来:“霁儿,那我回去了。” “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儿……”沈霁宁冲蒙芊露出了一个笑容。 蒙芊只好回房了,乔袭然深深地看了眼沈霁宁然后也回房了。 乔袭然现在很害怕面对蒙芊,所以回房后就低着头向自己的床榻走去了。 应麽麽叹了口气,心里也甚是无奈,其实她也不想对沈霁宁这么残忍的,可是迫于太后的严威,也为了自己的这条老命。她不得不这样对沈霁宁。 “皇上驾到!”应麽麽才刚想要说教两句,可是未沁宫外却传来了通报声,看来皇上是来找沈霁宁了。 沈霁宁听到皇上二字的时候,手不禁抖了一下,心跳也不禁加快了跳动速度。她天微明的时候就留下了那么一张纸条离开了,不知道刘溆风那时会作何反应。可是他会来找她,说明他并不是完全将她当做替代品的吧? 想着想着,刘溆风便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了,只是此时她跪着,只能看见他龙袍的一角。 应麽麽慌忙跪了下来:“老奴给皇上请安。” 刘溆风背在身后的手不禁慢慢地握成了一个拳头状:这个老奴才竟敢让霁儿跪铁链! “谁允许你让霁儿跪这冰冷的铁链了!倘若霁儿和她肚中的孩子出了差错,谁来担此重责!”刘溆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 “老奴这也是按着规矩办事,老奴哪敢拿沈秀女肚里的孩子开玩笑啊?即便是给老奴十个胆,老奴也不敢啊!”应麽麽带着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