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下来,薛绍,李贤,穆家敏,武三思和崔神基都是百发百中,崔夭夭挺高兴在一边看着热闹。 其余的几组时而有个失手,在众人的起哄下罚着酒,这行酒令玩的是不亦乐乎。 可这崔夭夭没高兴多久,这房玉儿就出了幺蛾子:“这么玩儿太没意思,我们几个老坐着没事儿干,就你们几个玩儿的高兴了,而且男女混合投壶难免有失公允,从这句开始都由女子投壶男子喝酒,下局位置再互换。” 崔夭夭可不能让你太舒坦了,房玉儿在心中想着,你不会我偏要让你玩儿。 “这个提议好,我觉得这样才公道。”另一个拥护者就是憋屈了很久的韩奕。 “房姑娘说的也有理,就按着这个规矩来吧。”作为审官的上官婉儿道。 刚还看着热闹的崔夭夭又觉得头大了,这房玉儿怎么那么多事儿呢,还先进的反对男女混合赛,奥林匹克的男女分赛制是不是她发明的。 太平身为公主,这种小玩意儿平日也没少玩儿,轻而易举的投中壶口。 房玉儿能提出玩儿投壶,自己当然是个中高手,岂会出了岔子。 至于穆家敏都玩儿了那么多局,早就显示出了她的实力。 崔夭夭看的都痴傻了,怎么在古代人人玩儿这投壶都那么好。一定是娱乐活动太少了,崔夭夭下着结论。 轮着崔夭夭了,她踌躇的拿着箭走到绸缎前,先是拿着箭掂了掂,又闭起左眼把箭放在眼前瞄着壶口,把箭来回的比划着,崔夭夭此时的心里还默默的算着离心力。 韩奕喝了三杯水实在是憋不住了:“您能快点吗?”他还等着自己上场投壶呢。 崔夭夭回头望了眼韩奕,急什么,这公式是这么容易算的么,可是刚刚自己算到了哪。。。。 崔夭夭觉着差不多了把箭往前一抛,这箭漂亮的在天空划过一个弧度,优美的下落。 啪,箭落在了离崔夭夭不远的正前处。离着那壶还有着十万八千里。 “哈哈哈哈。。。。。”韩奕笑的是肚子也疼了,从没见过这么菜得投壶,别说是偏了,连壶都没碰到。 周围有不少跟着起哄的嘘声,只是大家都围在一起,分不出是谁发出的。 崔夭夭羞红着脸,这人是丢大了,她低着头,默默走回位子,用手支着头,撅着嘴满心的憋屈。 而房玉儿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才是她要的结果。 武三思端起杯子就是一碗酒下肚,拍了拍崔夭夭的肩,没事儿,那么点小事。 可崔夭夭的心情还是不好,这可是赤裸裸的嘲笑。她怎么知道这箭会那么沉,她本以为只要轻轻一抛这箭就能飞老远,至少她看大家都是轻轻一抛的。 可箭刚拿手上她就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美好了,这箭的分量很沉,一只手若是拿的时间长些都有些吃力。所以她掂量着就是估摸着自己得用多大的力。可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臂力,低估了这箭的分量。 也是,这箭是杀敌防身用的,岂是会没分量的呢。 张静的投壶技艺也不高,只是比起崔夭夭来还是好了些的,她端起箭思索了很久,终是朝着壶投去,砸着了壶却是没进口。 崔神基不发一言的喝了酒,张静歉意的看着崔神基,而崔神基别过脸去根本不看她。 等女子都投完后,又是男子投了一轮,很快的又挨着了崔夭夭。 崔夭夭真是不想去,只是这么多人在,没个人退出的,她也不能做这只出头鸟。 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崔夭夭举着箭是用尽了全力向前丢去,这次箭倒是飞远了不少,只是落地的位置和那壶压根不挨着,离着有八丈远。 崔夭夭垂头丧气的回了坐,拍了拍武三思说道:“辛苦你了。” 武三思在崔夭夭的手背上也拍了拍,把桌上的酒给喝了。 “贤哥哥,你看夭夭jiejie和武三思多是亲热。”房玉儿抿着嘴似是不经意的对李贤说道。 李贤也不接口,房玉儿觉得无趣便也不说了。 崔夭夭第三次投壶索性闭着眼睛,随手把那箭扔了出去,听着了啪的一声崔夭夭睁开眼看,那箭可怜的躺在地上,纹丝不动,怎么可能进呢。 其余人失误的不多,或说是时进时出的,喝酒的惩罚本也是助兴玩的都很尽兴。 当崔夭夭再次拿起箭时,正在心底发愁,这次该怎么丢呢。就觉背后站着个人,崔夭夭转头便看到李贤站在她后面,靠的是那么的近,简直是贴着她的身体,崔夭夭的脸上都能感觉到李贤的呼吸。 李贤一手扶住崔夭夭的腰。 “腰要挺直。”李贤向崔夭夭讲解道。 另手握住崔夭夭拿箭的手,牵着她的手抬起瞄准那壶,李贤带着崔夭夭的手发力,把那箭掷了出去。 那箭像是长了眼睛,径直向那壶飞去,稳稳的落入了壶中。 崔夭夭只觉得心里的小鹿乱撞,脸颊绯红。她第一次于李贤靠的那么近,甚至能闻到李贤的味道,清新淡雅却不浓烈,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容易记住这个味道。 投完壶握李贤握着崔夭夭的手并没松开:“夭夭,用的力要大些。这次投的不错,下局我们再来,不出两局你便能会了。”李贤搂着崔夭夭的腰回了坐。 这次不错?明明都是李贤一个人投的,她不过是个木偶,任着李贤摆布而已。 房玉儿手里紧握着茶杯,她都能听到这杯子被自己捏的格格的响。她有些气急败坏了,李贤居然握着崔夭夭的手,手把手的教她。 她本想是借着这次机会嘲弄下崔夭夭,没成想却是帮了别人做嫁衣裳。 “贤哥哥,还是算了,不玩儿这个了,我看夭夭jiejie是真的不擅长玩儿这个,武大人都快喝醉了,不如我们玩个文的,那个夭夭jiejie才拿手呢。”房玉儿说道。 崔夭夭觉得房玉儿不对劲,但是哪儿不对劲呢,她说不上来,似乎总是针对着她,可是为什么呢,她并没有开罪过她啊,小时候她们关系就不错,又这么多年未见,她没理由处处针对她的。 看着房玉儿天真烂漫的眼神,也许是我多心了,崔夭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