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夭夭觉得总有一天会这样摔的粉身碎骨。 既然这样她不如主动出击去找武三思。 进不了宫,见不了武则天,找你个武三思还不容易么。 崔夭夭早从崔义玄那里旁敲侧击的打听到武府的位置。本来是想让武三思自己找上门来的,看来现在只能崔夭夭自己找上门去了。 “你找谁?”门口的守卫看了眼崔夭夭问道。 “我找武三思。”崔夭夭没好气的吼着。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武大人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吗?”说着那守卫一把把崔夭夭推到在地上。 崔夭夭哪受过这等闲气,在现代,是个法制社会。推人?那是可以拨打110的。在唐朝,她是崔家二小姐,少不得奉承的人。 崔夭夭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那守卫杏眼一瞪,怒视着他:“我要见武三思!你听到没!快去叫武三思出来!” 崔夭夭一边叫着,一边用食指指向门口。 刚指到门口崔夭夭就觉得触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那是人的鼻子。 来人正是武三思。他刚要出门,没想到还没走到大厅,就听到有人嚷嚷着要见他,刚欲跨出门口就被那人指着鼻子:“谁要找我?” 那守卫忙走上前去抢白道:“回禀大人,这女子在门口滋事,非要见大人。被属下拦在了外面。” “恩,做的好。”武三思点头示意。 做的好?崔夭夭本就冒得三丈高的火上又被浇了把油。 难怪历史上说他是个坏人! 原本读历史的时候,崔夭夭并没有把武三思归在坏人一列。 她觉得他只是有着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而为了达到这样的目标和理想用了些非常的手段而已。 这样的人在现代还少吗?这样的人在现代算坏吗? 也许只因唐朝的人思想还比较纯良而已 窃铢者诛,窃国者封侯 但是就在今天,就在现在,崔夭夭觉得武三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人。 “就是本姑娘找你!”崔夭夭挑衅的看着他。 “哦。”武三思打量着崔夭夭。似是在回忆着眼前这人是谁。“不知姑娘找在下有何贵事?” 崔夭夭并不能肯定武三思说这句话时是否想起了自己。 就像在现代,你走在街上,突然有个人和你打招呼:“嗨,老李,你好啊!” 这时就算你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你也可以说:“恩,好久不见啊。最近忙什么呢?”然后根据对方的回答,再来回忆对方的身份。 而崔夭夭觉得现在武三思的回答走的就是这个套路。 “找你什么事?你为什么没来国安队做顾问?” “姑娘当初不是有言在先,说是让在下空闲时去的么,在下最近很忙,无暇分身,还望姑娘见谅。” 这话说的叫一个漂亮啊,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崔夭夭的身上,自己一点没责任,临了了还让崔夭夭原谅。 “那你今天可以去了吧?” “在下正准备出门呢。” “你去哪?我跟你去!” “在下去见朋友!” “我跟你去!” “在下要于朋友用膳!” “我跟你去!” “在下想去如厕。” “我跟你去!” 。。。。。。。 武三思在前走着,崔夭夭跟在后面,中间总隔着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 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武三思好像刻意的在等崔夭夭,好像又没有。 崔夭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武三思,刚开始时只是为了赌气,可是走了那么久,她也想明白了,没有什么可生气的,可她为什么还要跟着她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武三思走进了崔夭夭开的酒店。崔夭夭也装着客人走了进去。 因着崔夭夭一直在幕后开着酒店。所以就连酒楼的人也没人认识她。 武三思径直来到了二楼的贵宾房。 崔夭夭也跟了进去。武三思到也没反对,崔夭夭就理所当然的在武三思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武三思的朋友还未到。 屋里只坐着武三思和崔夭夭两人。 武三思自顾自得喝着酒。完全不理会一旁的崔夭夭。 崔夭夭觉得古代人定力都非常好。不像在现代,大家都人浮于世。在这种情况下,往往急于先开口,急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出自己的立场,表现着自我。 殊不知,往往先开口的已经输了。 崔夭夭突然想起很多武侠小说中,高手对决时,往往两人站在相聚很远的两个地方,任日月穿梭,却总是深深的望着对方,谁都不出手。怕的只是先 让对方看出自己破绽。 崔夭夭为了堵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先开口。也拿起酒杯,往喉咙里灌去。 “咳,咳。。。”这就是自己酿出的酒么,怎么那么呛人。 在现代崔夭夭只会喝啤酒而已。 唯一一次喝的黄酒,居然还醉了,借着酒胆,崔夭夭做了人生中最有勇气的一件事——向齐远表白。 只是当第二天崔夭夭酒醒后发现,齐远仍然没有拿正眼瞧她。 崔夭夭正剧烈的咳着,却感到背后有双手正温柔的帮她扶着背。 让她觉得舒服了很多。 “呀,我们武大公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怜香惜玉了?”一个清脆的女生从厅外响起,走进来一个十五六的女子,一身紫粉色上裳,奶白色月桂裙,如漆秀发绾了个髻,上面插了珠金步摇,处处彰显着女子的贵气。 那女子生的一副好面容,眼睛满是灵性,只是眉宇间让崔夭夭觉得很是熟悉,好似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女子旁边还有一男子,比女子略大些,个子很高,身着青紫色长衫,面容刚毅,鼻翼挺拔,棱角分明,肤色却是略黑,武三思和他比起来显得柔弱的多。 看来是武三思的朋友来了,只是刚进门就看到这暧昧的一幕。 “你们来了,坐吧.”武三思对来人说到。 崔夭夭早已羞红了脸,而武三思好像一点都不尴尬。 女子和那男子在崔夭夭的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