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周的训练,从歌到舞,都有老师给予一定的指导。当然,这种指导只能是比较粗略的提点,刘海阳也来过两次,并没有呆多久,但提的意见很中肯。 庄韵如觉得,歌坛大腕的眼光很毒辣,她自认为唱得不错的劲歌,也被指出两处气息不畅。 “是的,如果跳得太投入,就乱了气息。”庄韵如很虚心地接受了意见,“刘老师,有没有好的技巧?” “你可以在舞蹈的编排方面再改动一下,当然这方面我不是很懂,需要专业的舞蹈老师来指导。你也知道,我唱歌的时候可不跳舞。”刘海阳和蔼地笑了笑,“你的发挥很稳定,继续走下去,可以走得更远的。” “一定。”庄韵如轻轻点头,“刘……刘老师,谢谢您对我的指导。” “不用叫得这么客气,朋友们都叫我海哥。”刘海阳笑着说。 呃…… 庄韵如看着他,半天没有敢把那个“海哥”叫出口。 “你也可以叫我海哥,比我大的前辈会叫我海阳。难道……你比我大吗?”刘海阳微笑,露出眼角的皱纹。 但是这点细细的鱼尾纹,根本无损于他儒雅的气质,反倒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庄韵如见到了他,才相信有一种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当然,刘海阳还不能算老,也只是四十出头而已。 她可不敢自认资格老,只能小声地叫了一声:“海哥。” “即使你不能走到最后,可以签到我的工作室来。”刘海阳温和地说。 庄韵如惊喜地看着他:“海哥,你真的看好我的发展吗?” “你的形象到歌艺,再到舞蹈,每一样都可以称得上出色,而且可以全面发展。”刘海阳认真地点头,“我很看好你,所以用心比赛。” “谢谢您给了我一个退路,让我毫无后顾之忧。”庄韵如感激地说。 “不过,我的工作室只是刚刚起步,各项设备的制度还不完善,可能不如大型的唱片公司。我是说万一你没有能够晋级,那就到我那里发展。虽然慢一点,未必就没有机会。”刘海阳说得很诚恳。 庄韵如感动:“有海哥照拂,就算慢一点也没有关系。” “当然,我希望你有更好的发展。”刘海阳哈哈大笑。 马晨初在一旁听得艳羡连连,却不敢插嘴。他知道,人家刘海阳看不上自己这号人。 刘海阳并没有停留多久,他也不是指导全部选手。而被他点到名的,都窃喜了很久。 如果一无是处,刘海阳压根儿懒得开口。比如对马晨初,就只点评了一句:“勤能补拙”,让他万分泄气。 “看来,我在歌坛的发展没有多大的前景。” “海哥也说了,勤能补拙,你继续努力,成不了大神,也能成个中神小神嘛!”庄韵如安慰,“再说,你也可以朝别的方面努力,比如你说话风趣,如果当个主持人,应该很合适。” 主持人? 马晨初心动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点头。 “也不是让你放弃唱歌,可以两者兼顾。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千万不要放弃,没有必要一条道儿走到黑。” “可能我确实需要仔细考虑一下。”马晨初点了点头,“不过,这次的比赛我会全力以赴。不管止步于哪一场,至少对于我自己来说,已经没有遗憾。” “我欣赏你的坚持和勇气。”庄韵如由衷地说,“师兄一定会成功的,不管是在哪一个领域,或者歌坛和主持人双线发展。我想,你热爱唱歌,一定不会放弃歌坛的。” “那当然,就算不能大红大紫,至少还拥有我的歌迷和粉丝。”马晨初骄傲地说,“以后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很温馨,也很自豪。” “嗯,我知道。”庄韵如点头。 有一年庆生的时候,她的粉丝们亲手制作了一个六层的大蛋糕,居然由十二个人共同完成。 即使在她被人谩骂的时候,她的铁杆歌迷也毫不含糊地回骂。尽管这样的结果,是矛盾升级,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那样的温馨。 可是她竟然没有来得及回报他们什么,就用最懦弱的方式,选择了永远的逃避。 这一次,她不会再这么傻。 有些人值得更好的对待,而有些根本不值得对待。 马晨初并没有被打击倒,仍然一头扎在练歌房里。一个小时过得很快,两人相约去练舞,看到刘美妮和鲁冰也在。 “庄韵如,在这里,我们在练街舞呢!”刘美妮眼尖地发现两人,“真羡慕你,有帅哥作陪,难怪想不起我们了啊?” “你们俩运气好,被抽在同一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歌练得怎么样了?曲目选了没有?”庄韵如关心地问。 “我们都选了三首歌,正要问问你的意思呢!我觉得你的眼光比较好,听你的准没错儿。”刘美妮笑嘻嘻地说,“马师兄也帮忙参考一下吧?” 庄韵如失笑:“听你的话,我觉得压力很大啊?如果没有选好,那可就对不起你们了。” “我们圈了三首歌曲,都练得差不多了,下次我们去练歌厅的时候,你来听听。”鲁冰笑着打招呼。 看得出来,她练得很认真,额头和鼻尖已经沁出了汗。 “好啊!到时候马师兄也一起去帮她们参详参详。”庄韵如二话不说就爽快地答应了。 “没问题。”马晨初也很一口答应。 “你们的歌选了吗?”刘美妮问。 “也准备了三首,其中两首是一定要唱的,如果运气好提前晋级,第三首也许就用不着了。所以,前两首一定要选好。”庄韵如说,“我问过了,这次的淘汰赛,采取的是六十进三十二,分组比赛。” “怎么比?”刘美妮急忙问,“你的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庄韵如含笑瞥了一眼马晨初:“不全是我的功劳。” “毕竟在圈里混了两年,认识一些人。”马晨初说得轻描淡写,也不愿意居功。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比的?”刘美妮急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