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下了楼,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爱情剧,男人温柔,深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也是一脸的幸福,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都在诉说着幸福,那样一副唯美的画面,果然还是只存在在电视剧里。 姚齐下楼的时候,安然已经睡着了,窝在沙发的一角,他还瞟也没有瞟一眼,带着带回来的女伴出了家门,砰的关门声,吵醒了好不容易,耳朵听不到那暧昧声响,睡着的安然。 室内灯火通明,安然的眼底一片漆黑,那是绝望的色彩。 是自己亲手将自己推入魔鬼的手掌。 她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她看到的一部分,姚齐的狠她还没有看到。 夜叉站在窗口,盯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发呆,今晚,是许宁的生日,握着手上被她遗弃的项链,他的眼眸漆黑。 生气,一点没有,透过这个项链,看到的是深深的思念,只是来往数次,脑海里便存了她的影像,挥之不去。 缘来缘往,有时真的只是一下,碰到了,认定了,心里便被打开了口,有了关于她的记忆,忘不掉了。 冷颜少知道,必须去见一见父母,毕竟,许宁他们是认识的。 握着许宁的手,冷颜少转头冲她浅笑一下,按响了门铃。 走进家门的时候,奈青从沙发上回过头时,看到儿子身旁的许宁很是吃惊。 眼神总是比动作更快的做出反应。 “妈,这是许宁!”冷颜少表情镇定,淡淡的说道。 许宁正准备说话,听到了楼道里响起了嗒嗒的拐杖声,是冷阳,那从书房一路声音加深,向着客厅传来。 “好久不见了。许宁。”奈青友好的打了招呼,眼神却有着睿智的光芒。 冷阳站在楼上,看着门口的儿子和许宁。 “怎么,这一次,确定了女朋友带回来给我们看吗?”冷阳稳重威严的声音,透过空气,扩散在客厅中。 冷颜少抬头,看着父亲,眼神定定,没有畏惧。没有逃避。 “不错,爸也不用给我安排对象,我也不必找什么假的来搪塞你。今天我带她来和爸见个面。”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最近孟总没少给我打电话,馨然的事情,他们很不满意,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馨然的事情。本来就是爸你逼出来的,现在这样,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冷阳驻着拐杖,表情像是阴沉的雨天。 “这是儿子的初恋,是吗?”奈青打破了沉闷,打趣道。 “儿女情长。什么时候不可以,公司的事情你有在意吗?你知道孟家的权势吗?我拉不下这张老脸,那里。就你去解决吧,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馨然那里,我会去解决。”冷颜少淡然的答道。 “那最好。” “后天有宴会,爸也来吧,你说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 城言从酒吧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自己前方的馨然,笑着走了过去。说道“这么巧,怎么,想来酒吧喝一杯?” “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馨然说道。 “有什么事吗?” “你每次都是这样,难道,我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馨然有些生气。 “不是,只是看你今天的表情不对,好像有心事。” “这你都能看出来,当然了,你上次放我鸽子,我怎么会开心呢。”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走,我请你喝一杯,当是道歉吧!”城言笑着说道。 “好啊。”安然欣然答应。 姚齐借他人的手,买下了洋沫原来的房间,站在门口半晌,还是将钥匙插入,转动了门把。 她要彻底的从他的生命里淡出了吗?真的是这样吗? 姚齐推开了门,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的举动惹起了一阵的尘土翻飞,遮挡了他眼前的视线。 拉开盖着的布子,床上一袭红色的床单,才恍惚间记起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连她换了单子都不得而知,阳光透过了落地窗射了进来,飘动的尘埃被看的真切,晃白的日光,让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发木。 摊了摊尘土,他坐在了沙发上,环视着整个房间,这里的一切当初自己是那么的熟悉,如今随着消散的气味离他远去了。 茶几下的格子里有一个相册,在姚齐抖了抖,打开的时候,彻底的惊呆了。 映入眼帘的是多么熟悉的面容,是自己在酒吧昏睡的样子,灯光打在自己身上,镀着金光,画面捕捉的很好,甚至剪切到他嘴角的浅笑,只是自己之前怎么从未发现。 他的眼一红,鼻子酸酸的很难受,继续翻看,仍就是他睡着的样子,脸颊处有一个手指,那应该是洋沫的吧,看床的样子,这应该是他在洋沫这里睡着时,偷拍下的。 继续的翻看,有他痞笑的样子,坏坏的眼神,插着兜站在那里,恨不得下一秒便扑过来的吃掉她的样子,还有喝着咖啡,深沉的样子,场景多发生在室内,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洋沫的声音”来,笑一个,照一张!“ 那么多的照片,只有一张合影,是她在姚齐的怀里假寐,照下来的照片,他的脸上是酒足饭饱后的满足神色,一手搭在洋沫的身侧,睡的很甜。 这些大多是洋沫的自娱自乐,大多发生在姚齐不知道的时候。 最后的一张卡片上是自己熟悉的名片,是刚认识的时候,自己塞在她的胸口处的,缓缓的从相册里抽出了名片,背后写着”接吻!” 这是洋沫的遗憾吗?没有照下他们在一起,接吻的照片吗?为什么这么厚的照片里,几乎没有她的影子,全部都是自己的。 他只觉得画册一篇比一篇沉重,胸口也像是堵了铅块一样,压的他难以呼吸,阂上了相册,胸口郁结难耐,泪水也不由的模糊了他的视线。 “姚齐,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只是你一颗呼之欲来的棋子,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就算是棋子,也会有脾气,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对你的爱会输给了什么,现在,我告诉你,输给了孩子,当我下定决心要那个孩子的时候,从此便不再和你相干!”洋沫的话一遍遍的在姚齐的耳边回荡,他痛苦的跪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一个人,受感情的羁绊,如今,每每想到洋沫这个名字,自己的痛和悔就更加的加深了几分,等到失去她的爱时,他才发现了自己的情感。 他一脚踢翻了茶几,大喊了一声,任痛苦从齿间溢散。 苍白的光下,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轻灵的飞舞着,看向了此刻脸带痛苦神色的男人,他垂下了头,轻笑一声,眼泪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穿过了尘埃,无声的坠落,惊动了满室的精灵。 “你有没有为我哭过,哪怕是一滴!”耳边不停的回想起旧时洋沫绝望时说出的话语,将他包裹,痛的他一阵的窒息。 当他意识到洋沫对他深深的爱时,她的爱也如她遗弃的相册一样,是想要连旧时的他,还有那曾经的伤害也一并的忘记吗? 这些她就不曾打算带走吗? 自己还是伤她太深了。 姚齐坐在沙发上,望着相册的眼角苦涩,出了门,他靠在车边,打了个电话,说道“王睿,查一下南环路新元小区哪个物业管,联系一下,二单元606号房的屋主,这个房间我买了,请她来洽谈一下。” “好的,姚总。”王睿淡淡的应道。 洋沫,我还没允许你走,你怎么可以逃出我的掌心。我后悔了,你就必须回来。 为了逃开姚齐,洋沫搬了家,为了孩子,她实在是无精力在同他在一起,她得为自己的孩子思考了,如果再继续,她知道她的孩子也保不住。 天气很好,郝峰陪着洋沫来做产检,坐在车里的洋沫闭目养神,轻靠在椅背上,郝峰开的很慢,怕跌撞扰了她的睡意。 窗户只开了一条缝隙,风还是轻轻的抚过洋沫的脸庞,将她的秀发帖在上面,到了医院,郝峰停了车,看到洋沫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状态睡着,很安静,很安静。 看着洋沫没有醒的打算,郝峰的手在半空中悬着,迟疑了很久,才将她吹起的秀发向耳后别去。 “在做什么?”洋沫睁开了眼眸,看着郝峰。 “没什么,医院到了。”郝峰一下显得很局促。 “是吗?我睡着了。”洋沫疲累的笑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做了产检,胎儿很好,已经四个月大了,医生告诉洋沫要散散步,走动走动,对胎儿有好处。 所以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郝峰将车子命人开了回去,自己和洋沫步行着走在医院的路上。 走过了水果市场,洋沫眼眸不时的瞟过水果,不得不说,孕妇的胃口有时特别好,有时也特别不好。 看到提子,洋沫的眼睛多看了几眼,她承认自己想吃,但在郝峰面前,不知为何,她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