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来公司吧!爸在这里等你。”淡稳的回气失去了很多的霸气,那一惯的张扬消失无踪。 “你在公司?”姚齐接着电话快步的走向自己的车子。 “嗯,都打上家门了。”姚成言悠悠的叹着气说。 姚齐匆匆的赶到父亲的公司,刚一下车,就开到对面开过来的劳斯莱斯,司机理了理衣服,小跑着为坐在车后面的男人打开了车门。 冷颜少穿着考究的手工西装,精致的表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凌厉的眸子接受着这新一天明媚的阳光,那清冷,刚毅的轮廓似乎也柔和了许多,处处彰显着尊贵冷冽。 男人看向正对面时,看到手插兜里的姚齐站在原地看着被一群人拥簇着的他,姚齐此时沐浴在阳光下的眸仍然透着冷冷的杀气,朝着冷颜少直射过来。 “好久不见呀!”姚齐说着慢慢的将右手举在半空,一丝笑意从嘴边扬起,不过此时此刻在他那冷峻的脸上略显牵强,似乎夹带着看不明的讯息在流窜。 “是啊,好久不见!”冷颜少说着伸出那仿佛是为钢琴而生的修长匀称的手轻握住姚齐举在半空的手。 双目交锋,冷冷的目光交错着,进行着一场看不到的无声战役。 冷颜少眉角微弯,嘴角牵起好看的弧度,对着姚齐说“要不要一起进去?” “好啊!”姚齐也不客气,放开了冷颜少的手,先于他迈开步子。 一行人顺着楼梯踏进了姚记,大厅里来回走动的人们不由的驻足,让开道路,看着仰着头脸上扬着倨傲神色的男人向电梯边走去,那冷峻如王子般的面容让楼里的女人捧着脸犯花痴。 男人推开了姚记董事会议厅的门,里面沉寂的没有一丝声响,推门的声音此刻被无限的放大,在静的能听到针掉地的压抑沉闷中,姚成言从窗边转过头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都这样了,姚成言也不想再在公司低声下气的求他,对着冷颜少笑着,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欢迎!!”说着鼓起掌来。 冷颜少眼里隐藏着冷光,微阂了下眼眸,关上那层冷寒,对着旁边伸出手来,有型的嘴角吐出“文件!”干脆利落,转身走向了会议桌最大持股人坐的位置。 “姚总,从明天起,这个位置是不是就该易主了!”说着将文件顺着桌子滑向门边的姚成言身边。 冷颜少说完,那如雕刻般的俊脸看向门边的姚成言,姚齐看到此刻父亲现在在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喊了声爹,脚步疾缓的走过姚成言身边,被姚成言大手拦下,怒瞪了一下,站在原地,出气的声音加大,隐忍的怒气显露出来。 姚成言拿过桌子上的文件看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在他看到文件上写的自己竟然还能打理姚记的时候,眼孔嗖的放大不可置信的翻阅着,他那一瞬间的惊讶被冷颜少捕捉到。 “怎么样,还满意吗?。”冷颜少翻了个眼,看着姚成言。 姚成言看着冷颜少,这可不像他一惯的行文风格,到底他是要干嘛! “我替你补了亏空的漏洞,作为商人,当然我要获利!”冷颜少敲敲桌面,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 可是,这也不像他一惯的风格,竟然没有狠狠的打击,将自己手上的35%股份也占有,彻底的击跨姚记,姚成言看着合同懵了。 冷颜少看着姚成言的表情很受用,还知道是我手下留情了,不愧算是了解我,冷颜少心想着看向姚成言“怎么样?还用考虑吗?” “不用,不用,我签!”说着拿过随身带着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不要忘了,这里现在是鼎极的!”冷颜少故意强调着最后几个字,语气极冷的飘过姚成言的耳边。 姚成言此时仿佛是被那句话烫了耳,一瞬间耳根升温、 “姚总签好了没有?”冷颜少说着走过他身边,姚成言此时全然没有怒气的递过文件给了冷颜少,让在一旁看着此时一脸窝囊样的父亲不爽到了极点。 冷颜少从姚成言手上拿过文件,看了看姚成言签名的地方,然后在同样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冷颜少阂上文件,看着姚成言,伸出了手。 姚成主略有不甘的伸出手,那被岁月雕刻的双手上记录着奋斗的痕迹,褶皱的皮肤没有一丝水分,握上那与其完全不同的手。 “剩下的具体的事项,我看有必要做下来,慢慢的谈,我想姚总也很关心吧!” “那是!”姚成言说着摆手示意冷颜少坐 杨秘书赶快走上前来,拿过另一份的详细的企划书,由杨秘书代为解说着,冷颜少也侧耳听着,一边看着姚成言的反应。 眼角己经爬上一圈圈的鱼尾纹,那常年的劳累留下的深深的眼窝,认真的听着秘书的述说,甚至都没留意到冷颜少一直看向他的目光、 “那好,到时候我会派人过来接手姚记。”说完冲着姚成言勾勾嘴角,姚成言的眼里还是带有感激的,毕竟冷颜少没有将他逼上绝路。 一阵冷风扬起,冷颜少走出了姚记会议室,留下姚家两父子。 “爹!”姚齐唤了下还在错愣中的父亲。 姚成言转头看着儿子“儿子,姚记从明天起就是人家的了!” “爹,你甘心就这么给他?”姚齐问着父亲。 “那能怎样,我开始还以为姚记就要没了,现在倒好,是别人家的了”姚成言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像是散了架。 “那怎么看您还挺乐意的,那么快就签了。” “他开出的条件就是占有姚记,但是其他那些还归父亲管。不过应该会派个高管下来看着你爹我!”姚成言苦笑着。 “这是什么事呀?”姚齐双手握拳,眼里闪过阴冷的神色。 “这也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我想要不就直接占了!” “他的胃口可真大!”姚齐转身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吱吱的响声。 “那咱现在算什么,在他手下打工?”姚齐不甘心的问。 “行了,要说痛,你老子我比你更痛!”姚成言说着鎚着胸口,脸上的表情溢满难过。 “你是不知道姚记有多大的缺口!”说完两人都不在说话,坐在宽敞的高董会议室,好似为失去姚记默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