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做好的骨头汤,可以不喝;专家来会诊,也能让他们等待,可是,摔伤的病情,最好别耽误,王朋飞叫醒赖好好,“好好,专家会诊,看好病,我们也好回家啊。” “啊?”专家,是不是诊断得出,摔伤的真假呢,还是很可能的吧?怎么办?赖好好没有主意。 又是拍片子,又是研讨,专家们,个个一脸严肃。 赖好好好怕呀。要不,还自动好?装作自己都不知道,似乎只有这么干。 “我有些饿,去喝骨头汤。里面有rou吗?我好想吃东西。”说着,赖好好自己,轻轻松松走向盛骨头汤的保温提。 “哦,饿就吃吧。”王朋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有rou——哎,王先生,你看,好好能正常走路了耶!”保姆首先发现异样,惊叫出声。 王朋飞这才注意到,他满脸堆笑,“好好,先别吃东西,再走几步,让我看看。” 赖好好欢蹦乱跳,好象她也是刚刚得知,“呀,噢,我能走了,我腿脚不疼了。真的哎?!” 欣慰还来不及,王朋飞根本不会考虑,这些只是赖好好使的诈,为的是赢取他的关心,使他离封霜远一点,“真好!休息一晚上,居然没什么事了。” 专家会诊结果,这个时候,也出来报告,说是没事儿,和赖好好的表现一样。终于能够蒙混过关,赖好好与专家们都长出一口气。 其实昨晚就没事,只不过病人一直在喊疼,似乎很难受,医生们不敢断诊。 高高兴兴回家,在车上,赖好好还喝下一点骨头汤,吃了两小块rou。 “王先生,封霜她,一大早,就离开了我们家。”保姆实话实说,那是她未来的女主人。 “哦?今天礼拜天,不上班,她那么早出去,能有什么事?”王朋飞不理解。 赖好好却暗自高兴,莫非,一个短信,效果显著,这样轻松,就把封霜赶跑。 当然不可能,王朋飞还会去找封霜,向她赔礼道歉,跟她说好话,两个人终究会和好的。 至于短信,封霜不一定提。就是提了,王朋飞也不可能对赖好好怎么样,只会认为那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必竟,王朋飞与封霜两个人,还是要按部就班,结婚的。不可能因为女方以前有过一个男人,王朋飞就把既定婚姻,已有感情,说抛弃就抛弃。合适的女人,对于总裁来说,也不好找,可以忧虑,与需要预防的方面,实在太多。 男人,没钱的时候,怕找不到好女人;有钱了,又怕好女人都是装的,只是冲着钱来的。 但是,除了婚前有过一次关系,已成为事实,同居生活,不可能再延续下去。 在封霜看来,那是伤心无限,却无处倾诉。一切,还是等结了婚,名正言顺以后,再说吧,现在这种时候,深浅都不对。 听到王朋飞定婚,下个月就结,刘浪纱儿再也坐不住。她给赖好好打电话,要与她谈谈,沟通沟通,亲近亲近。 王朋飞定婚的消息,和赖好好的手机号码,刘浪纱儿自然是从陈世昭那里得到的。有了第一顿饭,很容易就有第二顿,第三顿,哪怕只是闲聊,也可以打听出不少信息。 当然,陈世昭并不傻,能不说的,就尽量不说,非逼问不可,才透露一些。刘浪纱儿很会装可怜,让人不得不心生同情,要不然,他没有那样好说话,是个绝对合格的总裁司机。 刘浪纱儿好声好气约自己吃个饭,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探探她与王朋飞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感情如何也好,赖好好答应。 “北京各大饭店,随便你挑,我都请客。”刘浪纱儿笑的声音很甜。 “不用,你的钱,还不都是我飞小舅的,就等于是我们自己的,和我自己请自己,甚至请你吃饭,没有什么区别。麦当劳,肯德基,都成,还好吃,也不贵。”赖好好说话丝毫不客气,一点儿也不给刘浪纱儿留面子。 对于情敌,要抓住王朋飞不放,住他的房子,王朋飞还刻意维护她,骗人说是可怜她,才收留她的,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客气。 刘浪纱儿讪笑两声,如果不是因为王朋飞另有她人,她何必受这个气,总有一天,她要全盘讨回来,不让欺负过自己的人好过。 为了达偿所愿,只能逆来顺受,“好好说得对,我花的就是你们家的钱。”刘浪纱儿在心里想的却是:花你们家的钱,又怎么样,这也是本事,有本事,你花我的钱试试,根本没有那个可能性,还是你们受损失,活该。 再说,王朋飞的钱,花着就应该,她刘浪纱儿是他的人,本来就由他养活,凭什么不花。 “好的,好好真会过日子,给你飞小舅省钱,麦当劳,肯德基都行,在哪一家店,随便你定。就当是好好请我吧,也行,反正都是你飞小舅的钱。”刘浪纱儿还记得赖好好叫王朋飞什么。 现在的孩子,就这样张扬。为了赢得赖好好的支持,做些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够达到目的,“那种地方,说话方便吗?” “方便,有谁知道我们是谁呀,你就是说要拿原子弹炸人民大会堂,都不待有人注意的。”赖好好还确实没在意过别人在聊些什么,别人也是这样的,都很忙,哪里顾得过来许多。 一家肯德基店内,人头攒动,食客众多。 在这种公共场所,掉眼泪是不合适的,刘浪纱儿只有表现出满脸的忧郁。她添油加醋,煽情地,向赖好好叙述一遍,她与王朋飞相识,相知,相恋,一直走到今天的整个过程,就连彼此之间,互相拥有,也在讲解范围之内,只不过,只是用一句话,“我们就在了一起”,轻轻带过而已。 刘浪纱儿是想让赖好好明白,她与王朋飞,虽然并无夫妻之名,却早已有夫妻之实。作为女人,只要不是水性杨花的,付出她自己的身体,不就是想,和那个男人,终生相依嘛。结果,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至于,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赖好好懂不懂的这些,刘浪纱儿就当作她很明白,也只有她,还可以听听她说这种话。 赖好好听来,却因为rou麻,直起鸡皮疙瘩,她感觉又恶心,又气愤:这个死王朋飞,给小爷我戴绿帽子,等有机会,好好收拾收拾你,让你学乖。 怎么,男人“出轨”,也可以算作给女人戴绿帽子?赖好好找不到更合适的其他词语,来形容王朋飞的行为。 听刘浪纱儿的意思,即使与封霜结了婚,王朋飞也没有抛弃她的打算,还愿意包养她,直到她自动离开为止。这家伙,不知道他是重感情,不始乱终弃的好人呢;还是太差劲,拥有几个女人,都不嫌多,还自以为是好事,甚至得意?。 什么破总裁,还不如一个普通上班族。 这种拥有几个女人,都无所谓的思想,是源于封建思想,还是与生俱来的,与贫富无关,在王朋飞脑子里,就没有男的从一而终的观念? 人,要是不长大,只停留在少男少女时期,多好呀。那个时候,没听说过王朋飞有这些花花肠子。——当然,只能是听说,那时的赖好好还很小,王朋飞则非常忙,忙于学业,与挣钱,没有什么时间结识女人。 说到最后,刘浪纱儿还是眼泪汪汪的,“到如今,朋飞另娶她人,我可怎么办?” 赖好好还搞不清楚,她自己应该怎么办。她绞尽脑汁,辛辛苦苦,装扮两次病,现在的王朋飞,与封霜两个人,还是照样亲亲热热,俨然,不,确实是一对情侣。 如何才能,把封霜与刘浪纱儿这两个,纠缠王朋飞不清的女人,打发走? 又哪里知道别人要怎么办。 “要是朋飞不娶我,我还不如死的好,活着真没意思。”要博得别人怜悯,同情,乃至帮助,就要把后果,说得最为严重。 只是,何必跟自己的情敌说这些,只会自取其辱吧。而又有谁知道,赖好好不过是王朋飞捡来的,并不是他的亲外甥女,别人都还以为他们之间,只有亲情,别无其他呢。 只有亲情的,那是王朋飞。 自从赖好好发觉到,自己是抱养的,并非王朋琳亲生,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对王朋飞产生想法,亲情得到升华,非他不嫁,这是王朋飞不可能知道的。 刘浪纱儿一把抓住,赖好好刚刚放下鸡rou汉煲的手,可怜地、幽怨地、信认地、依赖地望定她,“好好,你一定要帮我。” 帮刘浪纱儿?赖好好怎么可能生出那样的心思,赶她,她还不想不出怎样赶走呢。 “你说,你是喜欢让我做你舅妈,还是封霜?”刘浪纱儿之所以敢这样问,自然是听陈世昭提到过,赖好好对封霜全无好感,两个女人并不和睦。 赖好好不允许任何女人做她的舅妈,她要做自己的舅妈好不好。 ——这话,听上去,怎么这样别扭?噢,不是这个样子的。赖好好要做王朋飞唯一的女人,心里的,身体上也一样,他得没有其他女人。她也不是他的外甥女。 “好好,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比如说,你喜欢让你飞小舅陪你玩啦,还有,我可以把朋飞的一半家产让给你呀。”刘浪纱儿以为,她重视的,别人也都和她一样。现在就需要轻易许诺,至于得到手以后,是什么样子,就不由赖好好来做主,都得她说了算。 可以确信的是,刘浪纱儿绝对不会比封霜,做得更好。 王朋飞的家产,恐怕更由不得刘浪纱儿做主吧。 向来,王朋飞的东西,全部,女人除外,赖好好就看成是自己的,从她懂事的时候算起,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安排。她狠狠白了刘浪纱儿一眼。 刘浪纱儿还以为赖好好是嫌少,太贪心,“所有家产都行,我只要朋飞就足够。”只是这样的王朋飞,她要来还有何用?。许诺,并不是事实,不必介怀。 “我们一起合计,共同努力,想方设法,把封霜赶走。”刘浪纱儿与赖好好还有一个相同的心愿,这就是,把封霜赶走。 为了同一个目的,就是相互敌对人们,也可以走到一起来。 赖好好终于开口,“帮你赶走封霜,倒是可以的。不过,办法不好想,我们一起努力吧。”明明在为自己办事,最多可以说是,与刘浪纱儿互相帮忙,却还要人家领她的情。看来,并不是先下手为强。 说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有多难呀,寓言,童话,神话,只属于想象范畴,绝对不现实。赖好好与刘浪纱儿两个人,都还没有具体可行办法。 “太好了,好好真是个好孩子。”这样说话,就算赖好好答应帮忙,是偏向她刘浪纱儿的,俩女人对付一个,封霜基本上是孤立的,胜利,很有希望,“是的,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反正他们下个月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