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从凉州带来一百五十套精钢打造的顶级的铠甲,还有配套的比一般的制式陌刀短一尺的陌刀,又从北受降城五百匹战马中,挑选出最精良的一百匹,这些最优良的装备都是为他打造后世的特种部队量身打造的。 这一百人完全与其他士兵隔绝了一般,将装备下发给一百名白虎营的将士,基本上解决了装备的问题,李跃这个构思也是受后世的特种兵启发,装备最精良,然后将他们的单兵能力最大限度地开发出来,单兵作战灵活性高,马贼就像老鼠一般狡猾,只有像老鼠的宿敌猫一般机敏才是克敌制胜的最好办法。 李跃将自己的战术目标告诉了这一百人,然后就开始了真正的魔鬼训练。每个早上天不亮就将他们集合,然后出城到野外,一时辰之内跑二十里路,很多士兵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残酷的训练,过了大半路段就累的支撑不住了。 等回到城中,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有几个士兵瘫软着一瘸一拐的回到原点,李跃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作为处罚,这几个人晚上需要加练一个时辰。军令如山,部队中都是大男人,李跃也是言出必行,完不成任务就要处罚。 除了野外长跑联系体力之外,还有近身格斗训练,每两人一组进行格斗,李跃仍然记得后世搏斗的一些技巧,将这些东西讲给马遂,他的悟性很高,很快就将这些诀窍要领教给手下们,士兵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快就得到提高。 冷兵器时代,远程攻击的主要武器就是弓箭,练习射术更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科目,每个人分配到的都是军中最精良的强弓,甚至有几人能够拉开上百石石的强弓,每个人不同的能力天赋都被李跃最大程度的挖掘出来。 每隔五日,李跃就会带着白虎营外出野营,穿着甲胄,自备干粮,背着帐篷弓箭,拿着陌刀,在每个士兵的腰间与鞋袋里还别着两把匕首。这些加起来就有五六十斤,进行长途跋涉,每一天白虎营的将士们都累的精疲力竭。 如此日复一日的训练。只过了一个月,白虎营的一百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个个看起来都是强悍壮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野兽的气息,他们的身体充满能量,随时准备着冲锋陷阵,克敌制胜!让那些过去跟他们一起打仗生活的老兵都觉得害怕。 而白虎营的一百名士兵经过一个月的训练,终于在进行各项训练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痛苦,可以很从容地完成各项任务,时不时的在野外训练的时候,大家通过打猎来改善伙食。看到大家都已经适应如此严格而长时间的训练,李跃便将监督的任务放手交给马遂,经过这段时间的共处,他已经与手下的将士彼此很熟悉。 城中的公务李跃则交给郭焕来处理,他是文官出身,而且素有谋略才智,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李跃则带着张三,两个人秘密地前往凉州。从白沙城过来之时,李跃只带走了张三与郭焕二人。 两个人到达凉州城之后,李跃直奔节度使的府中,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说到底与父亲李适之还是有点渊源的,上一次李隆基语焉不详的提起过自己的长官,李跃还有些明白,而随着他到达北受降城,皇甫惟明被任命为陇右节度使,这一切也就明朗了。 将张三派出去,打探消息,然后李跃直接到了大节度使府内,李跃上一次来拜访,索要一百件部队中最精良的精钢盔甲,虽然皇甫惟明忙于军务,当时并不在凉州,可是他临走前叮嘱过手下,所以李跃出乎意料的顺利拿到了一百五十套上好的盔甲。 无事不登三宝殿,皇甫惟明听到士兵汇报李跃上门,就猜到他这次一准也没什么好事,见面之后,李跃先是对着皇甫惟明行了军礼,然后恭敬地说道:“皇甫将军政务繁忙,末将前来叨扰,耽误您的宝贵时间,还请莫见怪。” “哪里哪里,清风少年英才,我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英武俊朗,仪表不凡。”皇甫惟明摸着胡子赞道。 “末将不敢当啊,皇甫将军才是威名远扬。上一次将军慷慨解囊,那一百五十套精钢甲,在这里先谢过将军了。”李跃低头拱手说道。 “哈哈,李都尉这就见外了。皇上既然派你到北受降城,那可是赋予众望,本将军当然要全力支持你。不知你对于那些猖獗的马贼,可有良策应对?” 李跃微微一拱手,说道:“末将必将不负众望,三个月之内,方圆三百里之内的六股马贼,一定全部消灭掉。” 看到李跃自信的话语,皇甫惟明倒有些意外,这些马贼神出鬼没,虽然盛传这些人都是突厥部落,可是却也拿他们没什么好办法,忍不住问道:“李都尉如此自信,不知有何良策?本将军愿意洗耳恭听。” 既然皇甫惟明来了兴趣,正中李越下怀,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接着话头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此事虽已有定计,不过还有一些困难,不知皇甫将军可愿帮忙?” 皇甫惟明无奈的大笑,最后还是着了这小子的道,倒也不以为意,很豪爽的说道:“好小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吧,本将军一并答应你!” 李跃露出无害的笑容,说道:“北受降城的战马稀少,而且大多数都是老马或者瘦马,而突厥人的战马,将军也知道,速度体力都是上乘,要想消灭他们,必须有素质上好的坐骑为前提,末将也知道战马的珍贵,我只要两百匹河曲马,其他的一概不要。” 唐军不缺战马,河套草原广袤千里,军中牧场很多,可是真正能够与突厥人的坐骑相提并论的品种最好的,只有河曲马。而这资源都被集中节度使帐下,恰好李跃就知道皇甫惟明的凉州城内有三千匹河曲马,所以才厚着脸皮上门讨马。 河曲马的确非常珍贵,皇甫惟明也是将这些河曲马当宝贝藏着,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李跃是如何得到的风声。心中有些舍不得,犹豫了一会,突然想到李隆基给自己叮嘱的话语,这才狠下心,说道:“李清风啊李清风,你的耳朵倒是挺尖的,这三千匹河曲马,可是我们陇右军的宝贝,今天本将军也不藏着掖着了,就拨给你两百五十匹,不过军中无戏言,三个月时间,你如果消灭不掉最近越来越放肆的六大股马贼,本将军可要治你欺上瞒下之罪。” 虽然皇甫惟明言辞威严,李跃从他的口气中,却只感觉到信任与鼓励。不禁言辞恳切地抱拳说道:“末将在此立下军令状,三个月之内,马贼不灭,愿受军法处置!” “好,本将军就在凉州等你的好消息!”皇甫惟明扶起他,大声说道。 城外,三百个凉州城的士兵牵着威风凛凛的河曲马,汇聚在城外,而李跃骑着赤电,看着这三百匹良马,心中十分激动,有了这三百匹河曲马,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赤电不愧是马中之雄,纵然身后的一匹匹河曲马骄横惯了,却好似看到了马王一般,乖顺的立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凉州城的士兵们都很纳闷,平日里这些河曲马可是骄傲的很,看到其他不是同类的骏马,都会暴躁的示威,显示自己的高贵,今天却是奇了怪了,一个个像老鼠见到猫一般,出奇的温顺。而这一切都与李跃座下的那匹棕红色马有关。 赤电对这群被圈养出来的好马完全不屑一顾,不时打一个响鼻,距离它最近的几匹良驹,不由得引起一阵sao乱,李跃轻轻捋了捋赤电的毛发,它这才乖巧地没有动静。 等待了一个多时辰,张三终于从城门下出来了,向李跃点了点头,当他看到眼前壮观的马群,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这些战马一眼望去就不是凡品,他喜出望外,跑到李跃马前。然后整个马队缓缓开拔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