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开始,有着不同常人力量的拉基就一直游离于世界之外,小小的镇子里有着这么多的人,但是甚至是自己的亲人看着拉基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戒备。 因此,被赶出去镇子时候,除了有点伤心外,拉基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直到现在。 一个即将变成怪物却被斩杀的女剑士,一个斩杀了自己的好友却一滴眼泪都没流的女剑士……两者是如此的相似,那种特有的冰冷和锋利,是拉基在其他人身上从没有感觉过的。 第一次,拉基有了探索他人世界的想法,小心翼翼的靠近对方,渴望得知对方的信息,而对方则是很果断的一剑将他砍出了自己的世界。 被拒绝了呢。拉基有点失落,这种浑身提不起劲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在克蕾雅离去后,恍恍惚惚的拉基最后看了一眼爱莲娜的坟墓,接着展翅离开了这里。 在高空看着地面,是一种非常有趣的事情。河流、山川、村落都被缩小了,能够将一切都收入眼中的居高临下会让人生出一种“天下尽在我手”的错觉。 而拉基不一样,如鹰般的视力让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河流中游动的鱼儿,隐藏于荒草中的野兔,以及那些用马车载着大堆货物赶路的行脚商人。 在交通不便的世界中,这些行脚商人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 不过拉基也没有去招惹这些商人的打算就是了。 目光一瞥,方圆百里内最高的一座山峰进入了他的视野,背后的琉璃色能量羽翼一动,拉基快速的冲向了那座高大的山峰。在即将撞上的时候,冲刺的速度一缓,接着他轻轻的落在了山峰之上。 左右回头看了眼,确定不会有什么人后,拉基坐了下来,也不介意底下那些尖棱的石块,从包裹里拿出了一点干粮,吃了两口后又放下了。 呼~! 从背后吹来的悠悠之风,孤零零伫立在空旷荒野中的山峰,如图映衬着拉基内心的写照,看着眼前广袤的荒野平原,拉基沉默着将手里的干粮扔了出去。 他不想这样! 明明不想这样的,为什么却非要如此!? 蜷缩着将自己抱起来,拉基将头抱在怀里,身体内古怪的能量随着心情的起伏而缓缓流动了起来。 为什么我有这样的身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力量?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我就必须自己一个人!! 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哄!! 剧烈的火焰从他周身轰然炸裂!混合着气浪将周围的山石冲击开来!身上的衣物在火焰的灼烧下完好无损,只是在火焰炸开后,拉基便觉得一种诡异的感觉从背后传来,那里有着另一个“自己”,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而“自己”也可以清楚的看着自己的背影。 一个比拉基高了大半个身体红色淡能量虚影,正燃烧着站在拉基背后,淡能量虚影的身体非常模糊,清晰的地方唯有它的右手,和拉基的那只怪手一样的造型。 这就是真正的“我”吗?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心中的愤怒和无力让拉基仰天怒吼着,他想转身给“自己”一拳,但是无论怎么转身淡能量虚影永远都站在他背后,默默的注视着他。对这个古怪的“自己”,拉基是愤怒的,同样也是无力的。 再怎么愤怒,也无力改变拉基是非人类的事实;再怎么愤怒,因为无力改变拉基只能独自一个人。 普通人不会接纳他,同样的,拉基心中那份高傲也不屑于得到普通人的接纳。 明明有着向往人类情感的心,却偏偏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无法得到,除了愤怒和无力,拉基什么都做不到。 他该做什么,他该去哪里,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 拉基真的不知道。 同一时刻,一身黑衣黑帽黑墨镜的鲁路,正挂着那招牌式的微笑,如同猎狗一般准确的找到了克蕾雅。 “暂时没有任务,不过克蕾雅哟,就这么放过那个少年,真的好吗?” “他不是妖魔。”无论什么时候,克蕾雅的表情都不会变,永远都是如此的冰冷死板, “也不是人类。”鲁路提醒着,被圆墨镜遮住的双眼看不出其活动。 “想要找到那个少年的原来镇子并不是难事,他杀了袭击他家人的妖魔,却被家人当做怪物给赶了出去,据当地人说,这个少年有着和妖魔一样的肢体。” “你也发觉到了吧,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克蕾雅反常的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辩不过对方的。 “嗯…这可真是自找麻烦啊。” 摇晃着脑袋,鲁路转身离去了。这个神秘的少年在他看来或许很快就会被组织发现,然后抓回去做实验了吧。 ‘哎呀,真是有点麻烦呢。’ ———拉基的“内部”——— 解放的程度还不够,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无法完全觉醒,能够动用的力量并不多。 但,完全觉醒的话,同样也不行。 模糊的淡红色虚影游离于拉基的“内部”,被那个bitch的扭曲之力给直接扭曲反转掉,原本以为自己会直接死掉,谁想到会重生成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一部漫画里的主要角色。 更麻烦的是,它的“存在”和被自己附身的红世之徒的“存在”都给扭曲了,如两条麻绳拧在一起打了好几个死结一般。 以自己的“存在”扭曲度,若完全觉醒的话,属于自己人类那部分的“存在”同样也会被扭曲,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自己都不敢想。 学红世魔王定契约?这到是个主意,但自己和“自己”定契约,到最后不过是加快完全觉醒的速度罢了!而且一个扭曲的红世魔王入住“容器”,这个“容器”能够承受的了?拉基的角色他知道,但还没有夏娜的“崇高之人”身份吊。 就在拉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看情况再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