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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回 冀州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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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来到张勇面前,看着在坐的三人跪拜道:“拜见师傅圣姑与后土娘娘,不知道师傅找我来有何事情做!”

“如今你修为已经到那大罗初境,想要拼死闭关增长却是有些困难,如今人间将有大事发生,为师却要叫你去那人间走一趟!”张勇看了仓颉一眼后继续道:“你师兄后羿带领嫦娥已经早已去了人间了,你大师兄与二师兄过不久也会到人间去寻你,你现在就先到那冀州去帮助那苏护度过难关,你需要...”

“是,师傅!”仓颉一听师傅是叫自己下山,也就欣然领命了。

“既然这样,我这还有一法宝送你吧!虽然你那三千字与那数丫化形的春秋笔都是应运而生的极品法宝,但是却少了防御,所以这颗莲子就给你吧!”张勇看见仓颉说完就准备离开,急忙的把手里剩下的两颗莲子拿一颗给了仓颉。

“多谢师傅!”仓颉接过莲子就下山去了。

“好了,后土妹子与白玉你两人去女娲宫叫女娲把那三妖给招到冀州吧!就按照刚才我对仓颉说的那样做吧!”张勇一见仓颉离开,就叫后土与白玉两人按照计划行事了。

却说崇侯虎自和西伯侯姬昌分别后,便点齐五万大军,日夜兼程向冀州赶去。一路上跨州过县,不多时便来到冀州城外,安下营寨,准备明日进攻冀州。

冀州侯苏护闻得探子报来,言此次领兵者乃是北伯侯崇侯虎,大怒道:“若是别镇诸侯,还有他议;此人素行不道,断不能以礼解释。不若乘此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说完便传令出战。

崇侯虎闻得苏护点兵出城,便也点兵上阵。

冀州侯苏护点兵出城之后,见不一会崇侯虎营中便整兵出战,苏护见崇侯虎头戴飞凤盔,身穿金锁甲,后披大红袍,腰束玉束带,胯下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心中不禁暗赞道:“崇侯虎虽然持身不正,但也却是大将之才。”遂上前说道:“贤侯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yin酒色,不久天下变乱。不才自各守边疆,贤侯何故兴此无名之师?”

崇侯虎闻言大怒到:“你忤逆天子诏旨,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今奉诏问罪,则当肘膝辕门,尚敢巧语支吾,持兵贯甲,以骋其**哉!”说完以后崇侯虎回顾左右道:“谁与我擒此逆贼?”话还没有说完,左哨下有一将,头带凤翅盔;身穿黄金甲,后披大红袍,腰束狮蛮带,胯下青骢马;厉声而言曰:“待末将擒此叛贼!”说完连人带马走到两军阵前。正是崇侯虎帐下偏将梅武。

冀州这边闪出冀州侯长子苏全忠,拍马摇戟向梅武杀去,梅武手中斧劈面相迎。

斧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斧迎,不离腮边过顶额。那梅武武艺也是不凡,但苏全忠乃是天生战将,一身武艺精湛无比。两马相交,不过二十回合,那梅武便被苏全忠一戟刺于马下。

这边苏护见子得胜,传令擂鼓。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纵马抡刀杀将来。一声喊起,只杀的愁云荡荡,旭日辉辉,尸横遍野,血溅成渠。侯虎麾下金蔡、黄元济、崇应彪且战且走,败至十里之外。

苏护收兵回城之后便赏赐众将,有副将赵丙上前言道:“侯爷,今日我冀州虽胜得一阵,但冀州不过弹丸之地,若是帝辛起数镇诸侯前来,我等绝无法抵挡,为今之计,只有趁崇侯虎新败,军无战心,且离我冀州只有十里,我等半夜前去偷营,先将崇侯虎杀个片甲不留,使朝歌知道我冀州的厉害,然后寻一宽厚诸侯,前往朝歌为我冀州说情,上表继续臣服朝歌,方可报我冀州万民。”

苏护闻言说道:“赵丙公言甚善,正合吾意。”虽命长子全忠领三千人马出西门十里之外埋伏,陈季贞统左营,赵丙统右营,护自统中营。于半夜三更,卷幡息鼓,人衔枚,马摘辔,听砲为号,暗劫崇侯虎营寨。

崇侯虎刚才粗心大意,提兵远伐,不料今日损军折将,心中甚是羞惭。只得将败残军兵收聚,扎下行营,在中军帐中闷闷不乐。对众将言道:“吾自行军,征伐多年,未尝有败;今日折了梅武,损了三军,如之奈何?”崇侯虎帐下大将黄元济说道:“君候岂不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至,我两家联手,破冀州易如反掌耳。君侯且莫要愁烦,宜当保重。”崇侯虎闻言觉得也对,便在军中置酒宴,与众将欢饮。

苏全忠把人马暗暗调出城来,只待劫营。时至三更,已行十里。探马报与苏护,冀州侯即刻传令,将号砲点起。一声响亮,如天崩地塌,三千铁骑,一齐发喊,冲杀进营。

崇侯虎今日打败本就军无战心,且军中主将皆未曾想到,冀州兵马会冒险出城前来劫营,故众人皆醉于主帅帐中,军中士卒无人指挥,如何能抵当冀州大军。只见冀州三路雄兵,人人敢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单言苏护,一骑马,一条枪,直杀入阵来,捉拿崇侯虎。左右营门,喊声振地。

崇侯虎正在梦中闻见杀声,披袍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只见灯光影里,看苏护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枪,大叫曰:“崇侯虎休走!速下马受缚!”捻手中枪劈心刺来。崇侯落慌,将手中刀对面来迎,两马交锋。正战时,只见这崇侯虎长子应彪带领金蔡、黄元济杀将来助战。崇营左粮道门赵丙杀来,右粮道门陈季贞杀来。

战不多时,便见金蔡被赵丙一刀砍于马下。

崇侯虎见败局已定,便且战且走。有其长子崇应彪保着父亲,杀一条路逃走,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冀州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满沟渠。苏护趕杀侯虎败残人马约二十余里,方传令鸣金收军。

崇侯虎领败军退出二十里地,正在懊恼中,就听一声大喝:“崇侯虎,吾奉父亲王命,在此候尔多时。可速倒戈受死!还不下马,更待何时!”崇侯虎见状大惊,其帐下大将黄元济、孙子羽双双出战,苏全忠一人独战二将,却是怡然不惧,战不数合,苏全忠一声大喝,将孙子羽刺于马下。

崇侯虎父子见状大惊,却是未曾料到苏全忠悍勇至此,忙双双迎上来,战住全忠。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搅海蛟龙,战住三将。

正战间,全忠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脚金甲挑下了半边。侯虎大惊,将马一夹,跳出围来,往外便走。崇应彪见父亲败走,意急心忙,慌了手脚,不提防被全忠当心一戟刺来。应彪急闪时,早中左臂,血淋袍甲,几乎落马。众将急上前架住,救得性命,望前逃走。

全忠欲要追趕,又恐黑夜之间不当稳便,只得收了人马进城。

崇侯虎先是被冀州兵马偷袭营寨,后又被苏全忠伏兵攻击,五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五千,更折了大将孙子羽,活下来的也是个个带伤。

崇侯虎一见众军,顿时伤感不已,幸得大将黄元济劝解,方才放下心事,准备等待援兵。就在此时,崇侯虎见前方来了一对人马。

仔细看去,只见两杆旗幡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镀,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见到来人崇侯虎顿时大喜,原来是其弟曹州侯崇黑虎帅兵前来相助。

崇黒虎来到兄长面前说道:“弟闻兄长兵败,故帅兵前来相助。”

崇侯虎大笑道:“有兄弟助我,此事定矣。哈哈哈哈!”

崇应彪马上亦欠背称谢道:“多谢叔父前来相助,有叔父在又何惧他冀州兵马。”

原来崇黑虎自幼拜在一位截教仙人门下,其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背上,有无限神通。端的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

崇侯虎兄弟二人合兵一处,便向冀州城杀来。不多时便来到冀州城下,崇黑虎便让传令兵前去叫阵。

苏护闻报说,崇侯虎再次前来,帅兵在城外叫阵。本来对崇侯虎大败之下,还敢再次前来极为惊诧,待上到城头看见崇黑虎的旗号顿时大惊。

低头沉默片刻后说道:“崇黑虎武艺精通,晓暢玄理,满城诸将皆非对手,如之奈何?”

众将皆不知侯爷为何出此言语。苏全忠闻言甚是不服,说道:“父亲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崇黑虎武艺精湛,孩儿也是不差,待孩儿前去将他拿下,交予父亲处置。”说完不顾父亲的阻止,提戟跨马,出城而去。”

待到得城外,苏全忠便向崇黑虎叫阵。崇黑虎命左右准备好坐骑便出门而去,待来到阵前,便对苏全忠说道:“全忠贤侄可回去,请你父前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原来这曹州侯崇黑虎与冀州侯苏护有旧,旧时曾同在闻太师帐下效力,故苏护深知其能。此次崇黑虎前来不但是为解兄长兵败之危,也为劝解苏护而来。

苏全忠说道:“我等势成敌国,我父有何话要对你言!”说完便拍马直取黑虎。黑虎也是大怒,欲待老友教训全忠,以免其狂妄之下,日后吃亏。

二将阵前寻斗赌,两下交锋谁敢阻。这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岗;那个如摆尾狻猊寻猛虎。全忠只倚平生勇猛,又见黑虎用的是短斧,不把黑虎放在心上,眼底无人,自逞己能,欲要擒获黑虎,遂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戟有尖有咎,九九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腾、挪、闪、赚、迟、速、收、放。苏全忠使尽平生精力,把崇黑虎杀了一身冷汗。

崇黑虎叹道:“苏护有子如此,可谓佳兒。真是将门虎子!”崇黑虎把斧一晃,拨马便走。就把苏全忠在马上笑了一个腰软骨酥:“若听俺父亲之言,竟为所误。誓拿此人,以灭我父之口。”放马趕来,那里肯舍。紧走紧趕,慢走慢追。全忠定要成功,往前趕有多时。

崇黑虎闻脑后金铃响处,回头见全忠趕来不舍,忙把脊梁上红葫芦顶揭去,念念有词。只见葫芦里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大小黑烟中有“嘎嘎”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向苏全忠啄来。

苏全忠只是马上英雄,哪晓的曹侯异术?急展戟护其身面。坐下马早被神鹰把眼一嘴伤了,那马跳将起来,把苏全忠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撞下马来。黑虑传令:“拿了!”众军一拥向前,把苏全忠绑缚二臂。

将苏全忠押回大营后,崇侯虎欲将苏全忠斩杀,以报自己两员大将被杀之仇。崇黑虎阻止道:“兄长,那苏氏之女乃是陛下所要之人,今日兄长图一时快意,将苏全忠斩杀,日后苏氏之女进攻后,若是得天子宠爱,你我兄弟死无葬身之地也。”

崇侯虎闻言顿时一头冷汗,忙说道:“还是兄弟想的周到,苏全忠暂时就押在大牢中,待擒住苏护满门,解到朝歌,由天子发落吧。”

却说苏护在城头上,见苏全忠被崇黑虎所擒,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哭道:“我儿狂妄,不听为父之言。今性命休矣。”说完不禁垂泪涟涟。

正感叹间,只听左右说道:“侯爷,崇黑虎索战。”苏护思及崇黑虎有异术,无人能敌。急令众将支起弓弩,架起信砲、灰瓶、滚木之类,一应完全。

崇黑虎在城下看着苏护准备守城器具,却是不出城。不禁暗思道:“苏兄,你出来与我商议,方可退兵,为何惧哉,你不出来,此事如何了结?”

崇黑虎回到帐中对兄长言道,苏护闭门不出。崇侯虎言道:“不若架云梯攻打。”

崇黑虎道:“不需要攻打,徒费心力。今只困其粮道,使城内百姓不能得接济,则此城不攻自破矣。长兄可以逸待劳,俟西伯侯兵来,再作区处。”

崇侯虎亦是深以为然,便围住城池,等候西伯姬昌。

此时苏护困在城中,思及内无强将,外无援兵,实为束手待毙。却又是无可奈何。正在此时手下军兵来报,说督粮官郑伦在门外侯令。苏护说道:“此粮来与不来已是一般。”但还是令郑伦前来相见。

郑伦来到滴水檐前,行礼之后说道:“末将路闻君侯反商,崇侯奉旨征讨,因此上末将心悬两地,星夜奔回。但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苏护叹气道:“前日朝商,昏君听信谗言,欲纳吾女为妃;吾以正言谏诤,致触昏君,便欲问罪。不意费、尤二人将计就计,赦吾归国,使吾自进其女。吾因一时暴躁,题诗反商。今天子命崇侯虎伐吾,连赢他二三阵,损军折将,大获全胜。”

“不意曹州崇黑虎前来相助其兄,将吾子全忠拿去。吾想黑虎身有异术,勇贯三军,吾非敌手。今天下诸侯八百,我苏护不知往何处投托?自思至亲不过四人,长子今已被擒,不若先杀其妻子,然后自尽,庶不使天下后世取笑。汝众将可收拾行装,投往别处,任诸公自为成立耳。”苏护言罢,不胜悲泣。”

郑伦听完苏护所言大叫道:“君侯怎么能够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我与侯爷自幼相识,接为八拜至交,深的侯爷的器重,如今小侯爷有难,那么我就去会会那崇黑虎又有何。”

苏护听完说道:“并非是本侯丧气,只是那崇黑虎曾经拜异人为师,得传道术,神鬼皆惊,葫芦里面那神嘴乌鸦就算在那修士里面也是厉害非常,我冀州无人能敌,怎生是好?”

郑伦听完哈哈笑道:“君侯在上,末将如果不能生擒崇黑虎来见,把项上首级纳于众将之前!”说完,也不等军令,翻身出府,上了坐骑火眼金睛兽,使两柄降魔杵,放砲开城,排开三千乌鸦兵,像一塊乌云卷地。及至营前,厉声高叫曰:“只叫崇黑虎前来见我!”

崇黑虎闻报,说是冀州有一将在辕门外叫战,便调本部三千飞虎兵,出营迎战。来到阵上见冀州城下有一簇人马,如一片乌云一样。而那一员将,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带九云烈焰冠,大红袍,金锁甲,玉束带,骑火眼金睛兽,使两根降魔杵。

崇黑虎不认得郑伦,便喊道:“冀州来将通名。”

郑伦喊道:“吾乃冀州上将郑伦,前日吾不在城中。被尔等拿我主将之子,自恃强横,今日若是交出小侯爷则罢,若是说出半个不字,让尔等皆成亡魂!”

崇黑虎闻言大怒,说道:“匹夫狂妄,看我前来拿你。”说完便催动坐下金睛兽,挥舞一对湛金斧向郑伦杀来。郑伦见状也催动坐下火眼金睛兽向崇黑虎杀去。

苏护在城头见郑伦向崇黑虎杀去,向左右说道:“郑伦命休矣。”

再看城下,郑伦与崇黑虎二兽相交,只杀的红云惨惨,白雾霏霏。大战数十回合却是不分胜负,崇黑虎见郑伦骑着火眼金睛兽,便知此人也是身具道术。便欲使出老师所授神通,先下手将郑伦擒获,然后去见苏护。

想到此处,崇黑虎便虚晃一下,拨转坐骑,转身就走,从背后取出红葫芦,欲使法术伤敌。郑伦见崇黑虎未曾战败,却调转坐骑,本就有所怀疑,待见得崇黑虎将背在身后的红葫芦取下,便知崇黑虎欲放法术。

郑伦冷笑一声,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铁索,飞云闪电而来。郑伦哼了一声,只见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

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乌鸦兵生擒活捉,绳缚二臂。黑虎半晌方苏,定睛看时,已被绑了。

原来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传他窍中二气,可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只要哼上一声,敌将便会魂魄离体。崇黑虎不知其术,故被擒之。

苏护在城上见郑伦击败崇黑虎,将其擒获,不由大是惊讶。

忙会银安殿升帐,让郑伦前来相见,待郑伦前来之后,便询问阵前之事。

郑伦言道:“莫将昔日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道法,故擒得崇黑虎。”

苏护闻言大喜,说道:“有将军在,我冀州无忧矣。”

正说话间,军士将崇黑虎押至殿前,苏护忙斥退左右,上前亲结其缚。说道:“郑伦不谙事体,冒犯将军,还请恕罪。”

崇黑虎答道:“仁兄与弟,曾同在太师帐下效力,又有八拜之交,未敢忘义。今被部下所擒,愧身无地!又蒙厚礼相看,黑虎感恩非浅!”

苏护让左右为崇黑虎看座,命郑伦众将来见。

黑虎道:“郑将军道术精奇,今遇所擒,黑虎终身悦服。“

转首又对苏护言道:“小弟此来,一则为兄失利,二则为仁兄解围,不期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后营,此小弟实为仁兄也。”

苏护谢道:“此恩此德,不敢忘怀。”

说完便摆宴招待崇黑虎,一时间宾主尽欢。

而在城外,崇侯虎闻听探子报来,自己的兄弟崇黑虎,在阵前被冀州大将郑伦所擒,不知死活。崇侯虎想道“自己兄弟身具道术,怎会被擒?”便向探子询问。

探子说道:“曹侯与郑伦相争,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突然那郑伦把降魔杵一摆,三千乌鸦兵一齐而至;只见郑伦鼻子里两道白光出来,如钟声响亮,曹侯便撞下马来,故此被擒。”

崇侯虎闻言大惊,说道:“冀州竟然有如此异士,这冀州恐不能破矣。”沉思片刻后说道:“再差探马,打听虚实。”

忽闻一军卒报称,西岐侯姬昌前来,正在帐外等候。

崇侯虎闻言大喜,连忙出营接待,不想出得大营一看,只见姬昌身边只一小队人马,人数不过数百,崇侯虎大惊:“莫不是西岐侯军队半路之上也被偷袭不成?”他是想到了自己那五万大军被偷袭也没了,便以为姬昌也是,但见姬昌军容齐整,又自不像。

崇侯虎上前拱手道:“侯爷来的倒是晚了些,只是不知道侯爷军马如何只这些?”

姬昌亦拱手道:“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府县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昌心有不忍,便只带些许小兵前来。”

崇侯虎闻言顿时心中不高兴了,说道:“侯爷与我都是奉了王上之命,前来征讨逆贼苏护,我只身先带了五万兵马,被那苏护偷袭,损兵折将,后幸得我弟崇黑虎相救,侯爷亦是奉了王命的,如何只带这些许人马?如何破得了这冀州城?如何覆得了这王命?到时候纣王若要是怪罪下来,你我又如何担当的起?莫非由你姬昌一人承担不成吗?”

姬昌听完说道:“侯爷有所不知,我与那苏护相知,实不忍相伐于他,且此番冀州候反出朝歌之事实乃情非得已,吾与他乃至交,若我亲去劝解,想来他还会听我一言,与我返回朝歌向王上请罪。

崇侯虎闻听心中暗恨,自己打了一仗却损兵折将,这姬昌奉命与自己一同征讨苏护,却只带了一千护卫军士,不如不带,还要去劝解苏护,想来此人与苏护定是交情匪浅,二人狼狈为jian,尤其是这二人屡次羞辱于我,必不能让他二人如此安逸。心里如此想,嘴上却道:“如此,侯爷只管前去,我便在此等候便是。”姬昌不疑有他,只带了长子伯邑考二人径直前往冀州城,这也是听了姬发所言的,姬发说苏护现在如同惊弓之鸟,带得人多了反而让他心生不安,不如只二人前去,以此诚意打动苏护的可能性更大。姬昌良善,自然信他之言,便父子二人前去。

苏护得知姬昌带着伯邑考亲自前来,也是一惊,又闻二人只带了千军,停扎在城外十里,二人更是只身前来冀州城,倒也感动,便命人请了进来。

姬昌与苏护相见之后,互相嘘吁一场,又自寒喧起来,半晌,姬昌才将自己来意说出,道:“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兵者之事无非是苦了黎民百姓,实为大祸之举,还望兄长停手吧。”

苏护苦道:“非是我不愿罢手,只是那帝辛欺人太甚,荒yin无道,强逼臣子,如若不然,我又何苦行此不忠不义之事?”

姬昌道:“我二子姬发曾对我言道:王上之过,乃是小人费尤迷惑所致。想王上当年雄才伟略,若是除去此二jian人,王上清醒,必定不会怪罪于你,而你我两家结为姻亲,此事由我出面,向王上为你请罪,想来此事必成矣。”

伯邑考也在从旁劝说,苏护听罢,所思良久,终下决心,道:“西伯良言,想来此事必成,吾便随你到朝歌,向王上请罪便是。”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其实不然,若不是苏护相信姬昌的为人,定是不可能的,换个人来也不行,且因反商之事冀州官员中本就有些不同意,是以姬昌提出之后,苏护才能如此快速的应了。

之后苏护便撤了大军,又与姬昌一起返回朝歌,准备向纣王请罪。

纣王本在朝中等着大军消息,得知西伯侯领着苏护前来认罪,纣王大喜,急忙在大殿当中迎接几人归来。

上殿之后,纣王笑道:“西伯果然是寡人的肱股之臣,能如此快速的拿下逆臣苏护,实乃大功一件,定当重赏。”

姬昌忽跪道:“王上请听臣一言,费尤二人实是jian妄小人,蒙敝圣听,祸乱朝政,陷害忠臣,实乃十恶不敕之人,望王上能听臣良言,将二人除去,以振朝纲。”同时,又有那商荣等老臣也趁势请求,商荣等人早就想让纣王除去费尤二人,奈何纣王一直不允,此前有那姬昌之子姬发找到他们,对其说了费尤二人陷害苏护之举的原因,又提出姬昌要弹劾二人,希望到时能得到几位大臣的支持。

商荣等人早有此心,又得知二人陷害忠良,岂肯罢手,便应了此事。果然,今日姬昌一说,商荣等人便站出身来附议。

费尤二人大惊,赶紧向纣王讨饶,大呼冤枉。纣王也不想把二人杀了,平日里这二人最是贴心,倒是以前未曾发现,自进香以后,便觉得这二人行为处事颇合自己的意思。但有几位大臣在的提议,实在不好驳逆,心下便有些烦闷。

纣王挥手道:“此事稍后再议,先议这苏护逆反之事。”商荣还想再提,纣王已经将他喝退而下。

姬昌拱手道:“王上,臣有一事,还请王上容禀。”“说。”纣王道,虽然今日姬昌提出要除去费尤二人导致纣王心有不快,但毕竟姬昌乃是功臣,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

姬昌拜了一拜,道:“苏护之反,实因费尤二人陷害之举,逼不得已才反。而苏护之女妲己,早年已与臣下之子伯邑考定下婚约,实非不愿献于王上,还请王上饶恕苏护之罪。”纣王一听大怒,苏护反商,本就大罪,且先前为何不说你与那苏护已是亲家?现在才说,不是将他摆在十分尴尬的位置了吗?饶了苏护,便是表示自己无德,与臣子抢妻,不饶苏护,还是说明自己无德,更加坐实了这个罪名。两相为难。

费尤二人也恨这姬昌告状与他们,费仲适时的站出来道:“王上,姬昌无状,实为jian人。先前苏护反出朝歌,王上命其征讨之时,为何姬昌不曾提出此事?而今却又旧事重提,此事必定有诈。”

尤浑也站出来道:“姬昌此言,乃是陷王上于不义,败坏王上名声,其心可诛啊。”纣王更怒,便要治姬昌之罪。

却听姬昌拜道:“禀王上,此事非是臣之过,前番臣听闻苏护反出朝歌,心中焦急,是以忘记禀明此事,后才想起,这才到冀州请来苏护,向王上请罪。”商荣等人也未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些事情发生,但姬昌贤明,民间多传其美名,他们也并不希望姬昌为了这事儿就被纣王惩罚,纷纷出众向纣王请饶。

适时却有那崇侯虎出众,先前崇侯虎嫉恨姬昌几次嘲笑于他,又有苏护让他损兵折将,使得他功劳没得到,还吃了些亏,自然心中不甘,此时大好良机,便对纣王道:“禀王上,姬昌此人心怀不轨,此前臣奉命前去征讨苏护,而姬昌却半途拖延,使得臣下军队为苏护所破,伤亡甚大,而姬昌此次只带了千人便赶往冀州,更是挟带长子伯邑考一起,二人只兵未带便入冀州城中劝降,依臣看来,二人非是劝降,而是与苏护一同密谋才是真。”费尤二人听了,也自高呼姬昌心怀不轨,两人身形瘦弱,声音却盖过了满朝文武。

纣王越听越怒,指着姬昌便道:“贼子胡说,欲陷寡人于不义,坏吾名声,定是jian人,来人,将此贼拿下。”殿前武士不由分说,上前便将姬昌抓捉。

纣王又道:“苏护谋反,实为jian臣贼子,一并拿下。”又有武士将苏护给捉了。

随后纣王不顾众臣的劝谏,直将二人抓了关进大牢,又命人将那伯邑考也给逮了。

是夜,纣王怒从心起,想要杀了几人,却又为大臣所阻,心下恼怒,便自在宫中喝酒。

少时,便有那费尤二人前来,纣王此时便觉得这二人是最为贴心的臣子,自与二人分说心中的烦恼。

费仲心思活络,便对纣王道:“王上,那姬昌着实可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坏了王上君主大义,实在该死,不如王上便将他斩杀,以泄心头之恨。”纣王醉眼朦胧,眼中精光一闪,眯了费仲一眼,道:“泄我心头之恨?怕是以泄你二人心头之恨吧?”费尤二人一听大惊,他们哪想到平日里只顾荒yin糊涂的纣王今日如何如此精明,这话说的,只击二人要害,单凭此条,便可治他二人之罪了。

费尤二人连道不敢,却未见纣王眼中那丝精光又变的浑浊,却是刚才纣王清醒了下,又被法术所迷。被迷惑的纣王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只道二人被自己骂了,命二人起身,道:“无妨,尔等可对此有甚好办法?”二人不知道纣王到底是啥意思,但纣王有令,二人自然得努力迎奉。

尤浑道:“陛下,那姬昌有朝中大臣护着,不好斩杀,但姬昌之子伯邑考却可杀,此子一杀,便没了与那妲己的婚事一说,到时候,王上自然有理由将那妲己召进宫中,侍奉王上。”纣王一听大喜,这法子好,可是又如何召来那妲己呢?

费仲见尤浑出了主意,自然也跟着道:“陛下,那苏护还在大牢中呢,如今有苏护在手,不怕那冀州不把妲己送进宫来。”纣王听的大喜,于是,大殿之中,一个君主王上,一对jian侫小人,便在密谋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今天小火要到深圳,可能这几天更新不会太稳定,但是小火一天最少3000字,争取两更,今天就只有这一更了,但是却有9000字,多谢大家陪小火走到今天,小火的文笔确实跟那些写过书的相比,是有很大的不足,所以小火尽量写好些,我相信路不是一天学会的,饭也不是一口就吃下的,所以我的文笔相信也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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