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赵垲却没有回答,有些事情是不用说给下人解释的,至于是否真的是胸怀天下,恐怕只有赵垲自己一人才能了解。 忠伯离开房门后,立刻现出满脸的狰狞之色,深印在脑海深处的回忆再次浮现出来。 阴暗潮湿的街道发出阵阵酸臭发霉的味道,檐下的水滴“滴滴答答……”的滴落在满是污血的水坑中。那尚未消散的血腥味,无论微风怎么吹都弥久不散。高大的门檐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男人的粗声喘气和女人的痛哭呻吟声,与之相伴的还有那沙哑干裂的哭嚎。 “将军……我求求你了,您放过我闺女吧,她可是还是个孩子呀!!!”一对贵妇打扮得夫妇,不断的向正在侵犯她女儿的将军祈求。希望这个军士能尽快发泄完自己的**,哪怕是提前一秒也是好的。 那个将军显然是个非常合格的战士,就算此时他正忙于攻伐女人的rou体,他也没有没有放下手中的弯刀。他一边耸动着自己的屁股,一边需劈一刀骂道:“你个老蚌菜,哭嚎你奶奶个比,老子舍死抵抗武松保护你们,玩玩你姑娘怎么了?还有你,你个老不死的,再敢哭噪,你老子就先斩了你,然后再把你的姑娘慰劳将士。” 此时一个身披血甲,满脸慌张的军士正在向这里急步赶来 “将军不好——、那武松的人马又杀来了。”那名军士撞开门的同时就大声嚷嚷开来。几乎在他开口嚷嚷的同时,预警的号角也同时响了起来。那名南宋的将军再也顾不得快活,提上裤子就像城墙的方向跑去。他是走了,但是他给这个家庭带来的磨难确实难以磨灭的,这个磨难的根源就是来自武松,至少在忠伯的心中就是这样想的。 南宋的守军很快就败亡了,但是忠伯的妻女也随之而去了。她们是吊死的,忠伯眼睁睁看着她们吊死的,他把这一刻记在了心里,他从心里发誓,总有一点要把这笔血仇记在武松的账上。 忠伯很快就走进自己的院落,然后努力的翻箱倒柜,寻找起什么来。复仇心切得他并没有发现一双来自屋檐的双眼,来自时迁的眼睛…… 武松对赵垲的安排很是满意,舒适而又不显张扬,装饰精美的四合院内除了自己一行四人只有两个服侍的丫环。看在对方的款待之情,武松甚至选择性的遗忘了他的下属冒犯之责。 再接下来的几天里,武松可以说得上是深入简出,除了赵垲的宴请外,他几乎足不出户。经过几天的品味,武松多少也能品出一点风声,就从赵垲对自己的来历从来不加确认这点就值得可疑。但是武松却从来不虑对方会加害自己,一是对方不一定有这个胆子,而是时迁也不是吃干饭的。早在时迁做“鼓上蚤”的时候就善用迷香、蒙汗药,在做了亲卫队长之后更是在这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恶补。时迁也知道,凭借真功夫刺杀武松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下毒,做为亲卫队长的时迁又怎么可能在这点落入人后。 在忠伯找出毒药后的第一时间,时迁就用自配的药粉与其做了个对调。可笑忠伯在武松用餐时还被吓了个半死,待到武松平安无事的饮用完毕,他还不敢相信眼前所看的是真实。偏偏他还不得不露出奴才似的赔笑,这种内心撕裂而又面容强笑的表情差点没有把忠伯折磨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五天的平淡日子后,武松终于决定要离开柳湖庄了,不过在离开之前怎么也要和赵垲打声招呼。 听说武松要告辞,赵垲忙眼巴巴的赶了过来,他盼着一天可是太久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可是这五天赵垲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有吃过一口安稳饭,本人因为担惊受怕已经瘦了整整一大圈。 屏蔽下人后,武松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你对我的来历多少也有一点了解了!” 赵垲一听武松如此说话,立刻腿软得跪倒在地,同时口中说道:“罪臣赵垲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松点点头满意地说道:“你很不错,很和我的心意,至于罪臣什么的就不要再说了,就算有罪也是你那无能皇兄,与你何干!不过有件事我得和你说说,你发财我不管,只要你克尽守法,那怕你富可敌国我都不会横加干涉。但是我也希望你在发财的时候也能在下人方面下些功夫,免得下人做出累主的事情来。” 赵垲从武松的话中听出了隐情,忙心惊的追问道:“陛下此言何意?” 武松不紧不慢的回道:“你那个老管家那,你把他叫出来一问便知。” 不等赵垲有所回答,时迁就在门口说道:“你不用费心了,人我已经带来了。”随着时迁的话音,一个五花大绑的老者也被他推了进来。 时迁此时还有心情对着老者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自己的毒药为什么没有效果,你看看这里就明白了。”随着一个黄纸药包在时迁手中的摇晃,那名老者突然狂暴的挣扎起来。几日来的期望与担心,几日来的懊恼和不甘,原来都是出自眼前这个人。这让忠伯怎么能甘心,如果嘴巴没有被堵住的话,他甚至都想亲口咬死眼前这个瘦小子。 赵垲就是再笨此时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赵垲指了忠伯半天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觉得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再说忠伯也是为了自己赵家的江山才会行此险招,向自己这样贪生怕死的纨绔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武松不相信一个纨绔子弟家的管家会有这么高的风骨,但是他却没有心情确认,因为他相信只要把忠伯口中的布条一拿走,整个庄园都会知道自己的存在,这是目前的武松万万不想见到的。 “难得你这么大的岁数还来行刺,就冲你这点血性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你不服可以到阎王那里去告我,记得我的样子,别忘了。”武松话音落地的同时,站在忠伯身侧的时迁也忠实的完成了武松的命令。 望着忠伯轰然而倒的身影,赵垲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仿如那个身死的人就是自己一样。 武松此时依然能对着赵垲笑道:“现在你应该能明白我说的下人累主是什么意思了?不用害怕,我知道此事不是授你之意,我不会杀你的。但是我有一条要告诫你,我走后的十天里,你最好不要向人透漏出我的行踪,不然你的祈祷我能有杀忠伯时的心情。” 本以为必死的赵垲那里想到事情还有转机,连忙磕头如捣蒜的应道:“陛下放心、陛下放心,如有丝毫泄露,小侯愿受凌迟之责。”这个誓言发的可够重得了,就连武松也忍不住动容追问道:“你怎么会有如此的把握,可否说出来听听?” 赵垲理了理思绪后才回道:“只要陛下前脚刚走,我就可以封庄十天,同时下闭口令。至于借口随便按个神灵降福就可以了,陛下您看这么安排可是妥当?”赵垲说完后,小心的向武松询问道。他这话很有暗示性,一边向武松陈述行事方法,一边试探性的向武松献媚。 武松心情大好之下自然不会扫了他的性子,只见武松满意的张口回道:“像你这么机灵的人,就算有神灵降福也不奇怪。” 武松的话让赵垲欣喜若狂,使他忍不住靠口低声道:“谢陛下、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