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南宋至高权利的朝堂因为扈三娘的闯入而乱成一团,人们争相奔走呼喊,四窜逃命、跟随武松远征而来的那些将军们就那么笑嘻嘻的看着这些降官逃命,一点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没有。三娘执枪踏马,追得这些言官鬼哭狼嚎。 “你只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理由!”武松的声音不大,但是谁都能听得出他那压抑的怒气。 三娘一甩枪尖的血珠,朗声说道:“我与陛下出生入死,生死与共,而这些狗贼吃饱了没事干居然让陛下休我,难道这样的人臣妾还杀不得?” 武松本来还没有生气,一听她说完后反倒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只见武松再龙椅上虎喝道:“谁给你通的风、报的信,如果你不说出来别怪我治你个欺君之罪。” 扈三娘刚才是气上心头,说话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现在听到武松质问起来才悔之晚矣。扈三娘此时也顾不得追杀那些言官了,如果不把此事处理明白,就算不用这些言官鼓动自己这个东宫娘娘的位置也坐不稳了。后宫干政一直是历代君王最为忌讳的事,自己怎么会如此沉不住气,要收拾这些言官什么时候不行,偏偏…… 后悔也已经晚了,扈三娘只能跪地请罪道:“臣妾知错,望请陛下赎罪。” 见到扈三娘跪地认错,那些侥幸逃脱性命的言官马上又鼓动武松休妻,说什么扈三娘没有国母仪姿,马踏朝堂乃是对陛下最大的亵du,到后来简直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了。扈三娘是越听脸色越青,偏偏又慑于武松的怒火而又不敢妄自争辩。就在扈三娘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门外执事太监突然闯入朝堂,对着武松叩首道:“陛下明鉴,此时全怪奴婢善做主张,不关娘娘的事。如果陛下要罚就罚奴婢吧,奴婢原百死以保娘娘的清白。” 那些呼喝的言官见到此太监后都露出恍然而又愤怒的表情,不过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真的是这样吗?”再次开口的武松明显是认同了这个太监的话,话虽疑问,却给扈三娘留下了足够的台阶。 扈三娘的心头真的很复杂,这个名叫高祥的太监虽然才跟了自己不过一个来月,却处处体己贴心,如果自己承认了武松的话,那肯定会送了高祥的性命。他虽然是一个太监,可他却是一个全心为自己着想的太监,着这么杀了实在有点亏对自己的良心。 跪在一旁的高祥见到扈三娘犹豫不决,忙再次开口说道:“娘娘性直仁善,奴婢知道,但是此事却是奴婢自作主张,只要娘娘能与陛下重修于好,奴婢百死无悔。” 整个事情的经过都是忠仆为主,而这个忠仆再最后又愿意承担全部的罪过…… 朝堂之上的各位将军们都在感叹:“多么好的忠仆、再积弱的南宋出一个这样的太监可真不容易……” 高坐在龙椅上的武松一直带着冷笑看着这场闹剧,是的、这场忠仆救主的表演再武松眼里就是一长闹剧。像这样的忠仆不是没有,但是刚刚服侍扈三娘才一个月就有这样的感情……这感情是不是有点太充沛了。再说如果这个太监如果真是一个忠心侍主的人,那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早在徽宗失势之时他就应该自杀殉主,君辱臣死吗! 还有那些言官对着名太监的反映也很奇怪,一切的一切都透着蹊跷…… 知道归知道,武松还是装作很满意的样子处理了此事。扈三娘被武松禁足三个月,以做赎罪和检讨。那名太监求仁得仁,被武松判了个妄言乱政,罪至腰斩。 武松审判完后就以殿内血腥味太重为由遣散了众臣,散朝后的武松马上命人暗中调查那名太监,并快速的在全国范围内寻找与那名太监外貌相近之人。 与此同时,高俅也在轿中独自叹了口气自语道:“高祥、你放心走吧,老夫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失言的。” 武松猜测的没错,这在日后提审高祥的过程中再次得到了印证。高祥只是高俅手中的一张牌,一张为保护自身而用的亲情牌。而这个拉拢的目标自然就是比武松单纯了不知多少倍的东宫娘娘,从有人弹劾扈三娘到高祥通风报信,再到高祥以身救主都是高俅一手策划的好戏,可叹扈三娘却深陷局中而不自知。 自以为用身死而换回一家富贵的高祥并没有得逞,自他被押下后就再也没有等到意料中的侩子手。阴暗的牢房、青厚的石砖、一盏蚕豆大小的油灯随着流转的微风而缓缓悠荡、粗大而又绣迹斑驳的铁牢内只有高祥一个囚犯,每当夜晚来临之时都会让他倍感阴寒,这种寒冷是心里上的,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一直徘徊在高祥心头。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一个人的出现,一个让高祥惊恐万状的人。那个人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那个人长的太像自己了,随他同来的是一个满脸冷酷的年轻人,曾经以刑讯吴涛而备受林冲赏识的林风。 林风依旧满脸的冷酷和沉稳,但是高祥却在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再加上一个几乎和自己同样相貌的“高祥”,林风要做什么已经可以不言而愈了。 但是高祥还是以一丝侥幸的心理看待林风,直到林风把曾经用在吴涛身上的手段逐一实施在他身上时,他才终于做出了明确的选择。 金銮殿的深处是林冲兴奋的追问:“陛下、那高俅老贼如此居心叵测,我们是不是……” “不急、你不觉得把敌人戏弄于鼓掌之上的游戏很好玩吗?” “嘿嘿嘿嘿……”林冲阴策策的声音传荡于黑夜的回廊里,良久不绝…… (晕、停电了,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个网吧,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