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继已经跳脚骂娘了,有几次张继险些和周围的一些官员干起来,要不是张振宇制止,估计厦门的兵士早就将周围几个城镇给平了。 张振宇真没有想到,战争刚刚走向好的一面,满清那边的态度竟已如此。 出战的时候,道光帝曾经说过,自己有权利调集东南沿海各处的军队,也有权利调用东南沿海各省的人力物力财力为战争所用,可是眼前碰到的事实却让张振宇真实看清了满清的面目。 而广州那里的情报来了,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消息,自从张振宇走了之后,广州附近的满清势力就不安稳了,大有在广州来一场声势浩大的闹腾的景象。 自己的根本此时都受到了威胁,张振宇怎么能不愤怒。 二月十二日,晴,福建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的冷意,一大清早,张振宇就带着全副武装的队伍前往厦门的几个大城,他身后,张继拿着道光皇帝的圣旨,不过看张继拿圣旨的摸样,一点都没有比拿着上茅厕的草纸强,在张继几人看来,朝廷的圣旨也就那样。要不,周围这些城镇的官员怎么都不按照圣旨办事。 “你们是什么人,本城戒严,一切人等没有范大人的手令,不得进城。”来到第一座城池,张振宇就被城门把守的兵士挡在了外面。 这些兵士这些天挡张振宇的人已经挡成了习惯,张继就曾经被这样挡下来,要不是当时部下拦着,他早上去抽那些守卫的兵士大耳瓜子了。 “让姓范的给我滚出来!”城外响起一声喝声,这道是让守城的兵士没有想到,挡了张振宇手下几次,对方虽然愤怒,但是最后也没有办法,只能调头走了,今天是哪位主前来,竟然还敢让本城的范大人滚出来,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不是找死么。 “娘的,哪个狗日的敢在城下如此张狂!”城上的人喝道。 “张继,杀!”张振宇一声冷喝,张继根本不做停留,手中火枪口猛地一抬,城上刚刚喊话的一个小官当场被击毙,尸体从几米高的城楼上直接摔了下来,钝重的撞地声音响在周围人的耳旁。 “对镇海王无礼者,杀!”周围的兵士发出一声呐喊,十几个兵士拿着火枪已经当先闯进了城内,将守城的兵士制服。 “张继,带人给我将城里那个姓范的绑出来!”张振宇让人将城门口控制住,却没有进城,倒不是怕城里的满清军队,在他眼中,英国人都只是土鸡瓦狗,更何况是这些满清的官兵。 不多时,张继带人已经将城里一个肥胖的官员五花大绑着连推带拽着给绑了出来。绑到张振宇面前,那个姓范的官员竟然见到张振宇不跪。 张振宇已经贵为大清一品,而且被封镇海王,更是当朝皇帝的女婿,虽然这些身份对于张振宇来说什么也不是,但是有官员竟然敢见了他不跪。 “范子腾,见到本王为何不跪!”张振宇一声怒喝,此时的这位范大人也意识到不对,赶紧跪了下来。 “哼,现在才知道跪,晚了。依照大清律例,对本王不敬,我本该诛杀你,不过念到现在英国蛮夷进犯,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次就放了你。”张振宇一番话,跪在地上的满清官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镇海王亲自来了,而且看那样子,很是来势不善。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要不然以后谁见了本王都敢如此,那还了得。张继,打断他两条狗腿,以示惩戒。”张振宇话刚刚出口,那边几条壮汉就将那个肥胖的满清官员拉了下去,顿时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响了起来。 “大人,那个姓范的不经打,昏死过去了。”张继过来给张振宇禀报。 “除了这个范子腾,现在本城谁管事?”张振宇问道,旁边一干本城的大小官员早已经被惊动出来,从人群里一个中年瘦高男子走了出来,战战磕磕的来到张振宇面前。 没有等周围人吩咐,他赶紧跪在地上,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禀王爷,现在本城小人管事。”那个人已经见到范子腾被打的昏死过去的场景,而且也看到了他那两条腿被打断的场景,此时这个镇海王觉不好惹,他可不想学范子腾,若是被人打断双腿,你后半辈子也就完了。 “好,本王出征东南沿海,皇上曾有谕旨,到了东南沿海地界,这里的一切人力财力物力都归本王调遣,现在我命你在十日之内赶制十万羽箭,调集五千兵士一月所需口粮。十日之后我派人来取,若是少一丝一毫,当贻误战机处置。”张振宇说完,率领着自己的人马已经向着下一座城镇奔去。 二月中旬的几天,对于福建地域,尤其是厦门附近的满清官员来说无疑是最为黑暗的几天,在这几天之中,先后有大小官员十三人被张振宇活活打死,二十余人家中被抄,被打断手脚者多达数十人。福建沿海官员可以说损失惨重。 甚至张振宇直闯军营,将军事官员当场拿下,砍掉脑袋。 这不得不说是雷霆手段,短短几天,之前对张振宇不敬,不给张振宇军队提供给养的一个个城镇都被张振宇光临了,其中甚至有两座城镇的官员被杀,张振宇临时从民间选出新的官员任职。 战争期间,张振宇有这个权利,斩杀官员,调拨物资,委任新的官员。 福建官场一片骂声,都称这个新来的镇海王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敢斩本地的官员。 但是大家都碍于他手中兵多将广,而且其中狠辣角色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就拿那个被官员们暗地里称为屠夫的张继来说,他就亲手将一个满清的旗人官吏活活打死。 不过不得不说通过这一系列的手段,张振宇镇住了厦门附近的满清官员,开始遇到的刁难此时都解决了,只要张振宇的人前往催物催粮,当地的官员就赶忙准备,有些人事先早已经准备好了。 都怕在这节骨眼上自己被诛杀。虽然大家背地里说镇海王拿鸡毛当令箭,但是谁也不想那鸡毛令箭落在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