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宇用手触摸了一下那个印记,那里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应该是烙印上去的,整个烙印成船型,非常的小,但是也非常的精致。这样的烙印,碰巧的成分几乎没有,而且,连位置都一样,更是说明这个烙印一定表明着什么,叶飘零一定和那个女子有一种什么关系。 “振宇,你怎么了?”张振宇静静看着那个烙印,此时的叶飘零本以为张振宇要对她做那些事情,可是见到对方只是将自己的上衣腿了一些,然后就没有什么动作,而且,她能感觉到,张振宇似乎在看着什么,看着什么发呆,她在那里问道。 “哦,没有怎么,飘零,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亲人么?”张振宇似乎没有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因为对于叶飘零,他是了解的,叶飘零的身世,以前也有人告诉他,但是在见到那个刺杀自己的女子以后,张振宇觉得有必要再问一次。 “我就一个爷爷,以前还有义父,可是义父走了。”叶飘零说着,也回忆起那些伤心事,眼睛之中就忍不住噙上泪花。 “那你爷爷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的身世?”张振宇又问道,此时这些对于张振宇很重要,也许,那个刺客和叶飘零有着某种非常亲近的关系。可是,此时的张振宇都不敢相信,因为一个是刺客,而且张振宇觉得这个刺客十有八九和朝廷有关系,而另一个却是和反清复明的帮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甚至飘零的义父以前还是天地会的大佬。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关系呢。但是那个印记。此时的张振宇希望能从叶飘零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叶飘零听了张振宇话,只是摇了摇头。张振宇看到叶飘零眼中的泪花,知道她又想起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对于飘零,张振宇不希望她受到哪怕一丁点最小的伤害。 张振宇将叶飘零抱住,双手从后面紧紧环抱,两手十指交叉,紧紧拥住这个自己非常珍惜的丫头。 “好了,以后还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张振宇将嘴贴在叶飘零耳边说道。 温存的时间总是那么短,张振宇知道,他此时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陪飘零的时间,不可能长,今天若不是因为刺客的事情,自己恐怕到现在还在外面。 离开了叶飘零,张振宇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关押那个囚犯的监牢。 张振宇吩咐人打开牢笼,就看到那面一个女子紧靠着墙壁坐着,脸色苍白,左手拿着一片什么,张振宇仔细看去,却是一片石片,也不知道哪里弄下来的,而她的右手,殷红的血珠向着地上淌着,在地上汇聚成一片小血泊。 “来人,快来人,找大夫,快找大夫。”张振宇马上意识到不好,赶忙过去将那个女子抱起来,若是这个女子真的和叶飘零有着什么关系,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女子就是和叶飘零有着最后血脉关系的人,张振宇不想这样一个人就在自己面前死掉。 他将这个女子抱了起来,手指迅速的探了探这个女子的呼吸,呼吸非常的微弱,像是随时都要停止一般,而张振宇将自己的耳朵贴在这个女子的胸口,那里心跳声也渐渐低缓,像是那颗心脏随时都要停止跳动一般。 张振宇抱着人迅速的冲出了牢房,向着外面跑去,而此时外面的守卫也听到张振宇的声音,马上意识到不好,此时赶忙奔出去,就去寻找大夫。这些天之中,军营里倒是招了几个民间的大夫随军,此时张振宇抱着这个神秘的女子奔出去,就看到外面被惊动的人纷纷向着这边奔来。 张振宇知道军中随军大夫所在的地方,此时也不停留,抱着那个女子,冲开人群,向着大夫所在的地方奔去。 夜色渐渐沉寂,天空中的光都隐没在黑暗之中,没有月,没有星,乌云遮蔽着天空,四方炮台在黑夜之中只露出朦胧的身影。 张振宇站在夜色之中,他的身后,是点燃油灯的一间房舍,里面,白天刺杀他的女刺客此时正沉睡在那里。 今天,她差点死在这里,按照大夫的话,再晚一点,就没有救了。不过她此时非常的虚弱,人还处在昏迷之中。也许,只有在昏迷的时候,她才不会寻死。 张振宇已经是第二次从死神之手将这个女子解救下来,此时站在她休息的门外面,张振宇看着无月的星空,在想着什么。 “张大人,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就好。”里面的大夫走了出来,对张振宇说道。此时的张振宇望了望里面,看着静静沉睡的女子。 “没关系,我在这里看着。”张振宇说着,就走了进去,坐在床边。 大夫摇了摇头,离开了。在他眼中,也许以为这个女子是大人的什么人呢,他也许永远想不到,此时在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刺客,一个是这个刺客要杀的人。 张振宇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此时才恍然,为何自己白天看到这个人觉得是这般熟悉,她和叶飘零确实很像,难道... 张振宇一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拉过被子,将这个躺着的女子盖好,压了压被角,然后将她散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在那里,他又看到那个船型的印记,照耀在油灯微暗的灯光下。 而在此时,躺着的女子似乎进入了最深沉的梦中,那里,大火焚烧过村落,一处处的房舍在大火之中化为灰烬,一队队的黑衣蒙面之人纵马从村庄周围奔驰而过,雪亮刀光之中,划破片片火光。 被火燃烧的村落,黑衣蒙面的骑手,挥舞的刀光,尖叫的人群。 一个小女孩趴在一个满身是血的妇人身边,大声的喊着mama。 一切的一切,都将被烈火吞没,然后化为虚无。 烈火之中,一声婴儿的啼哭传了出来,那个稚嫩的手将婴儿抱起,身后,有挥刀的骑手迅速的追杀而来。 男女老少,婴儿孤寡,一个不留,这些骑手丧心病狂,没有一丝的人性。 那个小女孩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抱着那个婴儿向前跑着,身后的马蹄声渐渐越来越近。 “meimei!”张振宇正在那里看着那个印记,忽然听到身边的人仿佛在梦呓之中轻声呼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