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妆模作样的看了看四周,特么黑漆漆的,除了坟圈子还是坟圈子,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什么。 五爷伸手一指那纸人倒下的地方,吩咐二狗道,“找些人来,把那地方刨开。” 二狗答应了一声,扭捏的看了下四周,“能不能让这孩子跟我一起回去,搭个伴。” 个完犊子玩意,大老爷们走个夜路都不敢,五爷点头说道,“跟他去吧,顺便在你们镇子里找些桃木。” 我和小萱说了句话,让小萱在这里跟着五爷,然后和二狗就往镇子走。 说实话,这大月亮地的哪哪都是坟,不时地还窜出俩鬼火,我这心里还真发毛,不过我没表现出来,二狗倒是一惊一乍的。 “兄弟,真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学习挺好吧?”二狗没话找话的问我。 “还行吧。”怎么着我也是见过鬼的人了,自然不能和他一样了。 “啊,这上大学就是好,工作不错吧。” “我擦,大哥,你能不能不说话了,这都是坟,不定你说着话吵到谁睡觉了就上来跟你说道说道。” 自从我见鬼之后,对这些规矩相当忌惮,有的人总是犯错误,以为在坟地走夜路多和同伴说说话能驱鬼壮胆,可这些都是大忌。 人大半夜的被吵醒还有气呢,更别说鬼了。 二狗被我这么一吓唬,也不说话了,而我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哗啦啦。”忽然前面草丛里面窜出来一个人影,速度很快,往西面跑去。 “妈呀,那是啥东西。”二狗被吓得脸色惨白,怔在了原地。 这一下也给我吓得不轻,不过我能断定,肯定是个人,因为他跑的时候地上有影子。 我看着那黑影,道,“没准上坟地练胆来了,走吧。” 二狗也不说话,这一次我也加快了脚步,快马又加鞭的往镇子走。 回到李德俊家,那些亲戚们已经把李德俊抱回了炕上,我摸了一下鼻息,呼吸已经平稳了,脸色也正常了不少,脑门上都是虚汗,大病一场是免不了了。 我招呼着这些本家,让李家闺女看着李德俊,然后又喊了几个左邻右片的壮小伙子。 十来个人拿着锄头搞把,又从卖桃树的老孙头家里每人抱了一大把桃木,一行人又走回了北河套。 这一次人多,心里有底,一路上和认识的小伙伴吹着牛逼,也把那黑影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我们回到五爷那里,五爷正和小萱在聊天。 五爷大手一挥,指着纸人倒地的地方,“挖。”说完带头抡起了锄头。 十几个大小伙子一拥而上,不一会我手中的锄头“铛。”的一声,刨到了一个硬物。 然后我们用铁锨铲开周围的土,一口棺材便漏了出来,看样子,还比较新。 二狗把绳子在棺材下面穿了过去,我们几个用力一拽,整个棺材都让我们给抬了出来。 五爷手里拿着桃木剑,看着周围的人道,“现在五月,凡是属鸡,属羊的人转过身去,千万不能转头看,不然小命不保。” 其中有三个人都转过了身,五爷看了我一眼,“开棺吧。” 这一下周围的这点壮小伙子们都怂了气,谁都不想沾惹这晦气的活,我也能理解,这大晚上的刨个坟还可以,要是开棺材,看到不该看的,那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还好这棺材不沉,二狗我们俩一人一面,小萱也要来凑热闹,被五爷给哼了回去。 小萱撇了撇嘴,站在五爷一边。 我就喜欢小萱这点,该闹的时候闹得很疯,不该闹的时候也懂得安静,越看我越稀罕,从小我就俩梦想,第一是当主席,第二是娶白富美,第一这梦想,也就当梦想想罢了,不过娶白富美,小萱绝对妥妥的,有钱了娶,诶,我为啥要说有钱了?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社会了,庸俗。 扯远了,我和二狗用力把棺材板子掀开,扔在了一边,借着月光看见里面,我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二狗直接吓得后退了几步。 里面一个老太太,穿着黑色的寿衣,面容完好,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脸上却画着红色的印记,当打开棺材这一刹那,老太太直接就睁开了眼睛。 “不好,死尸睁眼。”五爷冲着人群大喝一声,“昨晚上还谁来过这里平坟,快走。” 看热闹的人群里一个叫王生的小年轻子,和我岁数差不多,有些迷茫的看着五爷,“怎么了。” “快滚。”五爷一边说着,手里一张符咒直接拍在了尸体的脑门上。 “嘿嘿。”棺材里的老太太竟然咧嘴笑了一声,猛地一下子直愣愣的坐了起来,歪头怨毒的看了一眼王生。 还他妈没等我反应过来,王生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瞬间便没了动静,前后还不到一分钟。 “怪我。”王爷懊悔的说道。 “好大的怨气,五爷小心。”小萱拽了五爷一把,正赶上老太太转头看向五爷。 这一下惊得我是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小萱拉了五爷一把,可能五爷也会着了道,那些个村里的小年轻连着二狗都嗷嗷的往村里跑了。 五爷推开小萱,提着桃木剑一把打在了老太太的眼睛上。 “啪。”的一下,桃木剑折断,老太太惊叫一声,又倒回了棺材里面。 五爷双指夹着符咒,嘴里吼道,“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急急如律令。”不知道五爷怎么整的,念完咒语之后,双指夹着纸符,甩了两下。 “腾。”的一声,纸符燃烧了起来。 五爷把纸符往棺材里一扔,鬼老太太的身上瞬时间着起了火焰。 “嗷~”好似猫叫声从老太太嘴中发出,浑身被火包围还要挣扎着坐起来。 五爷用力一提,把棺材板子盖上,冲我道,“爬上去,压一会。” 我一个大马趴的姿势,就扒上去了,双手紧紧地按着棺材盖子,也不知道这干瘪老太哪来的力气,竟然把我顶的上下颠簸。 “卧槽了个DJ,五爷,这B属葫芦大娃的啊。”我被棺材盖子顶的胸口生疼。 五爷也没理我,一个劲的往坟坑里抱桃木。 “我来。”接着一阵香风,然后后背一阵柔软,再接着我无语的说道,“萱啊,咱该减肥了。”